“你會告訴她的。”男人語氣不重不輕,卻是相當的篤定。
絃音汗。
哪裡來的自信?
當即撇嘴輕嗤:“我才不會告訴她呢,王爺一面之詞,誰知道真假,而且,王爺昨夜又失去了意識,指不定在呂姑娘之後,又再要了素芳也不一定。”
“行,那本王給你找個證人。”
證人?
絃音一怔,這種事還有證人嗎?
以為他是說著玩的,誰知他竟朗聲喚不遠處的一個家丁:“去將薛富喊過來。”
薛富?
絃音一頭霧水。
家丁領命而去。
“免得讓你覺得本王有跟薛富統一口徑之嫌,等會兒本王稍加引導,你只需看他心裡便可,心裡總不會騙人。”
薛富很快就來了。
疑惑地看了他們兩人一眼,便對著男人鞠身行禮:“不知王爺叫奴才前來有何吩咐?”
待他抬起頭,男人掃了掃絃音,才啟唇開口:“昨夜本王讓你做的事,你切不可說出去。”
薛富一震。
就為這事?
昨夜不是已經交代過他嗎?而且,就是他不交代,主子的事,他們做下人的,也不會隨便道於他人。
竟然還專門讓人找他過來再重申一遍!
其實,昨夜也沒有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就是天快亮的時候,他喚他,讓他進去中房,將躺在地上睡沉過去的素芳搬到榻上而已。
這種事,這個男人完全可以自己做的,他給他的理由是,自己的手掌有傷,而如果用武功直接隔空將素芳捲到榻上,恐會磕撞到,引她懷疑。
其實,他心裡有數,真正的原因,是這個男人極其討厭別人觸碰,也根本不願觸碰別人。
手掌有傷還收拾桌子呢,桌子上亂七八糟、一片狼藉,也不知在他進去之前發生了什麼。
“記住本王的話了嗎?”男人開口,將他的思緒拉了回來。
“記住了,請王爺放心,這世上絕對不會有第三人知道,若有,奴才甘願以死謝罪!”
薛富的話還未說完,絃音一口氣沒抽上來,直接給自己給嗆住,歪頭咳嗽了起來。
尼瑪,她不是第三人啊?
那他是不是要以死謝罪呢?
男人看了看她,見她終於笑了,微微彎了彎唇。
末了,朝薛富揚袖:“如此最好,沒事了,下去吧。”
薛富汗。
還真是為了此事啊。
好吧。
朝男人頷了頷首,又跟絃音點了點頭,薛富離開。
薛富走後,男人深目朝她看過來:“本王可曾騙你?”
絃音止了咳,小臉憋得通紅:“那好吧,幾時碰到呂姑娘了,我一定跟她說,王爺不是還要擬名冊嗎?半個時辰馬上就要到了,我就不打擾王爺了,先行告退。”
2 第476章 唯一一個(1更)
管深是準時半個時辰到的雲隨院。
卞驚寒也剛好將名冊擬好。
因為墨跡還未乾透,所以卞驚寒交給他的時候,並未合上,他便看了一下上面的名字。
讓他意外的是,上面竟然沒有看到聶絃音的名字。
猶不相信,他重新找了一遍,依舊是沒有。
他記得很清楚,當初那丫頭進王府的時候,這個男人曾跟他明確說過,此丫頭古靈精怪,非常聰明,是可塑之才,稍加培養,能為自己所用,然後,趁行宮各府奴婢交換之際,將她送入別府。
現在竟然連名冊上都沒有她。
他本打算問問的,可想了想,又覺得雖是意料之外,卻也是意料之中。
這段時間來兩人的關係,很微妙,他可是都看在眼裡。
所以,這是捨不得了吧?
的確,若帶去行宮,一旦被哪個府挑上,放人是應該的,不放人,就十分難辦。
所以,他什麼都沒問,合了名冊,躬身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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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兩日,絃音難得起個早,準備用完早膳出門逛逛,正在吃著的時候,一個家丁過來通知她,說前院有人找她,好像專程前來給她送禮物的。
送禮物?
誰會給她送禮物?
心中疑惑,放了碗筷,她便去了前院。
遠遠地就看到院子裡圍了不少府裡的家丁婢女,似是圍觀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