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寒沒有回答,當即就自椅子上起了身,舉步往外走。
絃音跟在後面。
管深是站在中房裡的,見絃音和卞驚寒一起從內室出來,頓時就傻眼了。
絃音自是知道他驚訝什麼,她入了任何人不得入內的內室是麼。
其實,她不應該跟著出來的,她應該避避嫌才對,卞驚寒讓她學賬,他已對自己有所猜忌,如今又。。。。。
抿了抿唇,她對著他微微鞠了鞠,便跟著卞驚寒後面朝外房走。
“一起吃。”
卞驚寒轉身看她。
絃音連連擺手:“不,不,不用了,謝王爺,我回致遠院去吃。。。。。。”
說完,作勢就要告退,男人瞥了她一眼,涼聲開口:“你以為本王是在徵求你意見?本王是命令你,過來,一起吃,給本王佈菜。”
絃音汗。
到底是一起吃,還是佈菜呀?
想起他雙手傷成那樣,似乎的確沒辦法自己用筷,但是,這種事也可以交給管深去做吧,管深就在邊上不是。
可他是主,她是僕,如他所說,他是命令。
見他已經撩袍坐了,她只得硬著頭皮過去。
“我能不能先喝點水?”
一個上午就在外面奔波,一口水都沒喝,這個時候,她才想起口渴。
男人“嗯”了一聲。
她走到桌邊,端起先前男人為了證明自己手沒事,故意提壺倒的那杯沒喝的水,正捧著送到唇邊。
“不涼嗎?”男人驟然開口。
絃音一怔。
自是知道他的意思,水已經涼了,但是,她想說的是,他的口氣比水還要涼好嗎?
“沒事,反正天氣也有些熱。”
又不是冬天,冬天她還吃冰淇淋呢。
見她如此,男人也未再多話,微微抿了薄唇。
她捧著杯盞便小口小口地喝了起來,因為是在兩個大男人的注視下進行,所以,她喝得很斯文。
男人看著她,忽的眸光一動,轉眸瞥向管深。
“對了,管深,你上次說,你的那個小名,整個王府,只有本王知道是嗎?”
管深一怔。
怎麼突然問起這個問題了?
絃音也愣了一下,出自人的本能,自是也抬眸看向管深。
而她所站的位置,正好跟管深面對著。
管深怔愣著看著前方,正好與她的視線相接。
管深還在想這個男人突然提這個的用意。
他那個小名,的確是整個王府只有他知道,可是,他卻寧願他不知道啊。
狗腚子,狗腚子這麼難聽的小名,他希望任何人都不知道,他更希望自己從來都沒有叫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