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接過,跟方才卞驚寒一樣取了血。
“謝陛下。”
見卞驚寒走回來,秦羌道:“可以給公主服下。”
卞驚寒便走到絃音面前,手執杯盞晃了晃,將藥汁和血晃勻,送到自己唇邊,呷了一口,然後傾身,對上思涵的小嘴,慢慢哺入。
只能慢慢,思涵是昏迷狀態,根本沒有吞嚥能力。
其實藥汁只有兩口,但是這兩口喂下去,至少用了半個時辰,然後眾人便是等待。
又是不知過了多久,卞驚寒探上思涵的腕。
脈搏入指腹,卞驚寒面色一喜。
“怎樣?”絃音心裡急得如同貓抓。
“脈搏已趨於正常。”
絃音心口一鬆,殿中眾人也是紛紛鬆了一口氣。
皇帝暗暗慶幸的同時,又微微眯了眸子,細細打量著絃音。
心裡活動激烈的,又何止皇帝一人?
在場的眾人亦是。
如此一來,已然證明,聶絃音就是皇帝的女兒,就是公主。
管深和薛富,是震驚,秦羌和厲竹,最多的是意外。
秦羌做夢也沒有想到這個丫頭,這個中過他裂遲和三月離的丫頭,會是他的妹妹。
而厲竹沒有想到的是,絃音竟然跟她的命運一樣,竟然是被遺棄在外、從未享受過父愛的公主,竟然跟她是姐妹。
又過了一會兒,卞驚寒再探脈,發現脈搏已經完全正常了,這時,小傢伙也緩緩睜開了眼,只是因為昏迷多日的緣故,精神還沒恢復過來,就小眼睛惺惺鬆松看著他們,虛弱得很。
見她終於醒了,絃音喜極而泣,對著小傢伙的臉蛋親了又親。
卞驚寒自是也很高興。
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女人,一個終於回來了,一個總算沒事了,還有什麼比這更讓他激動?
真的,任何言語都無法形容他那種從大悲到大喜的心情。
“小東西已經整整四日滴水未進了,得趕快讓她吃點東西才行,乳孃在太子府。”
卞驚寒當即提出了告辭。
皇帝平白冒出來個女兒,他還搞清楚怎麼回事呢,自然是不會就這般放他們走。
“朕能單獨問你幾個問題嗎?”他看著絃音。
“就這樣問就好了,為何要單獨問?”絃音沒答應。
皇帝抿了唇,猶豫。
見他如此,絃音對著他一鞠,作勢就要跟大家一起走,皇帝才出了聲:“你是厲初雲的女兒!”
絃音腳步一頓。
厲竹更是腳步滯住,愕然轉眸,回頭看向皇帝,又看向絃音。
厲初雲是她娘,如果絃音是她孃的女兒,那她。。。。。。
絃音也側首看了看厲竹,其實,她之所以沒有在這上面多說,除了恐牽扯出太多的人和事,主要是顧及到厲竹。
剛剛卞驚寒說思涵的脈搏已趨於正常的時候,她讀過了在場的好幾個人的心裡,包括厲竹的。
原來厲竹早就知道她自己是皇帝的女兒,既然在厲竹一直以來的認知裡,自己就是她孃的女兒,自己的父親就是皇帝,自己就是公主,結果,她突然冒出來,推翻這一切,說厲竹沒有爹,也沒有娘,就是一個被她娘領養的孤兒,她覺得厲竹肯定會一時接受不了。
可如今皇帝還是問出了口。
而且,還不是問句,是肯定的語氣。
“是!”絃音回身看向皇帝。
事到如今,她也不好否認。
“不過請皇上放心,我今日所舉,僅僅是為了救思涵,並沒有任何想要名分的意思,今日之前,我們毫不相干,今日之後,定然也是各自安好。”
絃音毫不拐彎抹角,午國公主這個身份她還真不稀罕。
皇帝眸光一斂,臉色變得難看。
“那厲竹是怎麼回事?”
在場的眾人皆是一怔。
厲竹?
怎麼提到了厲竹頭上?
紛紛莫名看向厲竹。
秦羌更是微微眯了眸子。
厲初雲,厲竹。。。。。。都姓厲!
絃音亦是看向厲竹,見厲竹抿著唇瓣,小臉已經很不自然,她猶豫了一下,才開口道:“沒怎麼回事,她是我的。。。。。。”
姐姐二字差點就脫口而出,到了嘴邊緊急就換成了“妹妹。”
如果是姐姐,那就是表示她是後出生的,那皇帝跟她娘行房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