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晶瑩。
終於。
她終於穿回來了。
是穿回來了吧?不是自己做夢吧?
應該不是,做夢不會摔得那麼痛。
透過迷霧,她又緩緩轉首,看向殿中眾人。
殿中一眾驚錯的目光。
還是厲竹最先反應過來,“絃音。”
快步過來扶她。
卞驚寒這才意識過來自己竟然傻站在那裡,她還趴在地上呢,也連忙蹲下身,一手抱思涵,一手幫厲竹扶她。
衣料的紋理真切地入手,她細小的胳膊真切地入手,她熟悉的體溫真切的入手,卞驚寒一顆心都顫了,同樣感覺到有什麼東西猛地往眼睛一灌,他連忙抬頭望了一眼屋頂那被她砸破的破洞,將那一股潮熱逼了回去。
看到他懷裡的思涵,絃音瞳孔一斂,還未站穩,就迫不及待伸手去接。
“她怎樣了?”聲音急切又顫抖。
卞驚寒扶著她待她站穩後,才將思涵給她。
她問的是,思涵怎樣了,所以,她知道發生了什麼嗎?
眸色一痛,他艱難擠出兩字:“不好。。。。。。”
絃音心下一沉,看著懷中的小不點,感覺到自己的呼吸似乎被什麼給抓住了,呼吸都呼吸不過來。
其實,不用卞驚寒說不好,她一個不懂醫術的都知道不好,因為思涵的樣子已然告訴了她,了無生機的樣子、幾乎聲息全無的樣子。
“是三月離的餘毒嗎?”她抬起頭,眸光如刀,看向秦羌。
第一次,她是如此恨一個人。
“不是。”厲竹的回答卻是讓她很是意外。
不是?
“那是什麼毒?”
什麼毒需要來午國找秦羌?
“歲歲枯。”這次回答的是秦羌。
他甚至接著又毫不避諱地將為何會中上此毒的來龍去脈大概講了一遍。
絃音震驚。
所以,不僅思涵中了毒,她也中了毒?
所以,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坐在前方龍座上的皇帝?
強自抑制住心中激湧的情緒,她問秦羌:“解藥呢?”
“沒有解藥了,重新制起來,來不及。”
秦羌說完,厲竹又一臉凝重地接著道:“另外一種方法解藥倒是好配,又沒有藥引,藥引需取父母任意一方的兩輩人的指尖血,陛下在,大楚太上皇又不在,思涵不能等。。。。。。”
絃音反應了一下她的話,不甚明白,也怕自己理解錯了。
“什麼意思?是如果取的父親的血,另一個就必須取父親這邊的祖父或者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