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胡謅,邊配上小臉落寞茫然的表情。
男人眉目動了動,忽的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臉,一邊不夠,另一隻手也伸了過來,雙手捏著她兩邊的臉頰。
絃音汗。
又捏她臉!
捏了好幾下,男人才放手:“既然你那麼會唱歌,唱幾首本王聽聽。”
絃音一怔,不意他提出這樣的要求。
“現在嗎?”
“不然呢?”
絃音瞅了瞅馬車窗外,“我唱是沒有問題,可是,讓別人聽到好不好?”
“你唱給本王聽,為何要讓別人聽到?”男人一臉不解。
絃音汗。
“這隊伍可是連著的,前面的跟後面的,都離我們那麼近,來的時候,就是我們打牌的聲音太大,被人聽到,七王爺才會加以利用誣陷。”
男人瞥了她一眼:“你也說了是因為聲音太大,你小點聲不就沒事。”
邊說,邊指了指自己耳朵,“到本王耳邊唱就好了。”
絃音:“。。。。。。”
好吧。
她起身,坐到他那邊,然後湊到他的肩旁,正欲啟唇,卻又忽的不知該唱什麼。
“王爺想聽什麼?”
“隨便。”
最討厭聽到隨便這個詞了,其實她還真會唱陳偉霆的《隨便》,只是,是粵語的,她怕嚇到面前的這個男人。
想了想,決定在這位尊貴的古人面前唱首高雅點的。
“再過兩日就是中秋了,我給王爺唱首《明月幾時有》吧。”
“嗯。”
“咳,”絃音清清嗓子,便湊在他的耳旁小聲唱起來:“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唱得正投入,男人驀地側首過來看她,因為離得近,兩人的唇差點碰上,她身子一僵,四目相對,男人忽然真的啄了她的唇瓣一口。
她還未反應過來,男人已將臉再度轉回去:“接著唱。”
回過神,絃音臉就紅了。
伸出舌尖舔了舔唇,她繼續:“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男人那般高大,跟他同坐,絃音只夠到他的肩下,所以,湊他耳邊唱,是非常吃力的,唱了一會兒,絃音覺得吃不消,就索性站了起來。
可正好走的這段路很不好,坑坑窪窪的,馬車搖晃顛簸得厲害,絃音差點摔倒,沒辦法,她只得扶住男人的肩。
扶著扶著,為了省力和更安全,她乾脆一雙手臂纏他頸脖上,整個人都趴他背上了。
男人也沒有任何意見,甚至為了讓她好站,還微微側了身子,面朝前方。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唱完,起了一絲玩心,她對著男人的耳廓,吹起氣來。
見吹了半響男人沒反應,她偏過小腦袋,想要去看他臉上的表情:“王爺不癢嗎?”
男人沒做聲。
絃音又道:“我聽說,不怕癢的男人都不心疼自己的媳婦,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男人唇角輕勾,反手將她撈至身前。
“本王怕癢。”
絃音“切”,她才不信,“方才見王爺都沒任何反應。”
“那是因為本王癢的地方你看不到。”
絃音怔了怔,癢的地方她看不到?哪裡?
見男人黑眸深深,似笑非笑,幾分揶揄,幾分興味,她旋即明白了過來。
汗。
“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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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來時一樣,四天的行程,第四日的下午他們終於回到了京師。
皇帝皇后和妃嬪們,內務府以及宮女太監們回宮,王爺重臣們各自回府。
絃音有些激動,因為一月都沒有看到姐姐了,真是想念得很,還有上屋抽梯和笑裡藏刀兩人,連老頑童馮老將軍她都很想呢。
見她一會兒撩窗幔看到哪裡了,一會兒又撩起來看看,一副完全坐不住的樣子,卞驚寒以為她內急。
“是要去恭房嗎?”
絃音汗。
“沒有,我只是。。。。。。”想了想,想到一個詞,“歸心似箭,對,我只是歸心似箭,看到哪兒了。”
男人揚揚眉,似是被她愉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