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指桌上剛剛畫好的那幅畫:“我記得王爺說過,自己畫功不錯,請王爺坐過去將我畫進那副畫裡,就畫在王爺邊上,我要跟王爺同框。”
卞驚寒怔了怔,似是沒想到她讓幫的是這個忙。
眉尖輕挑,這種忙嘛,他自然是樂意的。
而且,正好。
轉眸,他打量著她,從頭到腳,搖搖頭,非常果斷堅決地拒絕了她:“不畫。”
“為何?”
絃音垂眸看了看自己。
沒發現什麼不妥呀。
卞驚寒便起了身,拉著她來到房中的銅鏡前,傾身跟她保持著差不多的高度,問她:“你覺得這樣能畫嗎?”
絃音看看銅鏡裡自己和他,依舊沒覺得哪裡不好。
“怎麼不能畫?”
“這像什麼?”卞驚寒又問她。
絃音根本沒懂,眨著疑惑的大眼睛:“什麼像什麼?”
“這樣我們兩人像什麼?本王那麼大,你那麼小,你不覺得畫出來很不協調嗎?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父女呢。”
說最後一句的時候,他的聲音明顯有點悶。
絃音聽完便笑了。
原來是說這個呀。
“所以,王爺的意思是。。。。。。”她笑眯眯看著卞驚寒,一副“王爺心裡的那點小九九別以為我不知道”的樣子。
卞驚寒也不跟她兜圈子:“你恢復原本的大小,本王便畫。”
她的身子已然好全,他早就想讓她恢復了,提了幾次,都被她拒絕。
絃音就知道他是這個想法。
“恢復是沒問題,可我沒有衣服呀。”
“不是有毯子嗎?裹著毯子畫。”
絃音汗。
“哦,王爺衣冠楚楚、人模狗樣的,我邊上裹一大毯子,王爺覺得這樣畫出來合適嗎?那還不及父女呢。”
這次輪到卞驚寒汗了。
什麼叫人模狗樣的?
什麼叫還不及父女?
“是不是有衣服你就恢復?”他問她。
“是!”
她回得斬釘截鐵。
神醫的都是男裝,他不可能拿神醫的給她,就算給她,她也有理由拒絕,兩個大男人畫什麼同框像,讓人看到,還以為他們跟卞驚書一樣有斷袖之癖呢。
桃紅的衣服他也不會拿,因為桃紅個子小,比她現在大不了多少,比她原本就小多了,衣服她沒法穿。
誰知他點點頭,說:“好。”
然後,就舉步走到房中的櫥櫃前,拉門自裡面取出一個包袱。
絃音以為他要拿自己的衣服給她,連忙補充:“我說的是女人的衣服哈,王爺的可不算,那麼大,跟裹個毯子也沒啥區別,我不穿。”
對方瞥了她一眼,沒做聲,大手兀自解開包袱,自裡面拿出一套粉色的———紗裙。
對,紗裙!
絃音瞳孔一斂。
赫然是那日她穿著誘卞驚安的那套紗裙!
“王。。。。。。王爺。。。。。。在。。。。。在哪裡拿的?”她驚訝得話都說不利索。
“自是在你廂房裡拿的,你放哪裡,就是哪裡。”
絃音汗。
“說話算話,現在可以恢復了吧?”
男人說完,驀地揚臂,直接用掌風揮關上了廂房的門,然後,走到她面前,將那套紗裙放在還有些傻眼的她的手裡。
唇角一勾:“請!”
絃音:“。。。。。。”
絃音捧著紗裙站在那裡鬱悶了一會兒,主要是因為有種被算計的感覺。
好吧,既然有話在先,她便說到做到。
“王爺先出去一下。”
“連本王都要回避?”見她瞪著他,他挑挑眉,做出讓步:“好好,本王背過身去。”
說完,他就真的轉了身。
“不行,有人在,我發不了功。”
男人汗。
還發功呢。
“行,本王可以出去,但是,你得答應本王一個條件。”男人復又轉過身來。
“什麼條件?”
“本王要看你那日見卞驚安時的樣子,所以,你不僅要穿上這套紗裙,連發髻妝容,都要跟那日一樣。”
絃音:“。。。。。。”
這個男人是個神嗎?
連這個他也知道?
不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