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弟明明準備了兩個節目,為何臨時撤掉了一個?莫不是怕別人將七弟的婢女挑選了去?”
卞驚書自是莫名。
“不知六哥從何處聽說,我準備了兩個?我們七王府一直就只准備了一個節目呀。”
卞驚安心道,還裝,怕是看那婢女太貌美,捨不得了,不對啊,他這個好弟弟不是喜歡男人嗎?
“我可是聽七弟府裡的一個叫甜甜的婢女說的,她說今日她要表演,當時,她就穿著一套排舞的紗裙,對,十一弟也看到了,她還撞上了十一弟,十一弟,對吧?”
卞驚安問向席間的十一卞驚瀾。
卞驚瀾並不知其中繞繞,想起昨夜那茬兒,實事求是道:“是!”
末了,還不忘嘀咕抱怨一句:“一點禮貌規矩都沒有。”
卞驚書難以置信,遂當眾喚了那個婢女:“甜甜!”
甜甜上前。
卞驚安再一次傻了眼。
除了他,卞驚瀾也是愣住。
雖然昨夜只匆匆一面,那女的跑得快,沒太看清對方的眉眼,但是,大概還是有點印象的。
一個身材、一個體態,一個整體感覺,都跟現在出來的這個個子有些大的女人截然不同。
卞驚安傻眼的是,此人不僅僅不是昨夜那個仙女兒,還是昨日白日他摸了一把屁股,將人家嚇跑的那個婢女。
“甜甜,你昨日可曾跟六王爺說。。。。。”
卞驚書的話還未問完,就被卞驚安打斷:“七弟府裡有幾個叫甜甜的婢女?”
“自然只有一個!”
若有兩個,他肯定重新賜名了。
“那不對啊,”卞驚安皺眉,“昨夜我看到的不是她呀,但她跟我說,她是七王府的,叫甜甜。”
卞驚書呵呵,“那六哥可能記錯了吧?”
“還有十一弟不是?”卞驚安猶不相信,又細細打量起這個叫甜甜的婢女來。
甜甜低了頭,眼神有些閃躲。
畢竟是風月場上的老手,對女人不能說百分之一百熟悉,卻也是幾個王爺中最瞭解女人的,他怎麼越看越覺得場中的這個婢女不對味兒呢?
身形也不對。
難道是怕人家將自己府上的妙人兒挑去了,故意讓這人戴了人皮面具,然後衣服裡面填充什麼,變大變醜?
“冒昧斗膽地問一句哈,這個婢女確定沒易容喬裝嗎?七弟敢不敢讓嬤嬤對其驗一下身?”
啊!
一句話落,眾人一怔。
卞驚書唰地白了臉。
皇帝坐在那裡一聲未吭,就看著場下。
皇后銀牙咬碎了,上次素芳的事,她已經對這個卞驚安一肚子意見了,如今更是恨得不行。
明擺著,他就是衝著她兒卞驚書來的。
可邊上皇帝不做聲,她為了避嫌就更不好開口。
見卞驚書臉色不對,卞驚安更是肯定了這一點。
遂起身,對著皇帝一鞠:“父皇,並非兒臣無理取鬧,也非兒臣故意為難七弟,是兒臣心中實在蹊蹺,所以,兒臣才斗膽,懇請父皇同意讓嬤嬤來驗一下。”
皇帝還未做聲,場中那個叫甜甜的婢女已經腳下一軟,跌坐在了地上。
這一跌,這關鍵時刻的一跌,已然說明了其中蹊蹺。
皇帝微微斂了眸子,吩咐邊上單德子:“讓個嬤嬤去。。。。。”
皇帝的話還沒有說完,卞驚書已經“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面薄如紙:“父皇,兒臣錯了,是兒臣不對,請父皇恕罪!甜甜不是女人,是個男人,是男扮女裝的男人!”
啊!
全場驚錯!
包括卞驚安。
第三次傻了眼。
什麼情況?
是。。。。。。是個男人?
他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
卞驚書還在那裡求饒:“兒臣並非有意欺瞞父皇,兒臣是。。。。。。是。。。。。。”
是了半天是不出來,他難以啟齒啊!
眾人卻已然心中明白,是為了什麼。
關於他有龍陽之癖的事,早已私下裡傳開。
皇帝自是也有所耳聞,如今見此情況,頓時就瞭然了怎麼回事,臉色黑得跟個炭似的,當即拿起桌上的一個茶盞揚手就朝卞驚書砸過來。
眾人驚呼。
卞驚書也不敢躲,那杯盞不偏不倚就砸在卞驚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