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驚寒的聲音還在繼續:“另一種可能,六弟你在撒謊,那個女人根本沒有告訴你自己是七弟府裡的,也未說過自己是甜甜,更或者,那個女人根本就是你安排的,畢竟只有你一人見過,你故意做戲,以此來對七弟不利、告發七弟。”
“我沒有!”卞驚安當即就怒了,反駁。
卞驚寒也不急,不慌不忙道:“我知道,我只是列出這兩種常人都會想的可能,我自然相信六弟不是第二種,我想說的是,第一種那樣的女人,不值得六弟為她茶飯不思。”
卞驚安被說得一時啞了口,憋了一會兒不以為然道:“那也不一定,指不定人家只是不想告訴我真實的身份,就隨便說了是七弟府裡的甜甜,結果沒想到湊巧甜甜有問題而已。”
“你覺得有這麼湊巧的事嗎?”卞彤也出了聲。
末了,又嘖嘖搖頭:“終於知道為何歷朝歷代、無論權謀、官場、還是戰場,美人計永遠是投入最低、風險最低,卻成功率最高的計謀了,像六弟這般睿智精明的男人,都英雄難過美人關,何況一些凡夫俗子呢?”
卞驚瀾和卞鸞笑。
太子卞驚卓輕抿了唇,看著卞驚安,眸色微深。
絃音微微鬆了一口氣。
主人卞驚平適時地出了聲:“早膳都要涼了,我們先吃起來吧。”
眾人這才收了話題,紛紛落座。
桌子就擺在院子裡,桌上各種小吃應有盡有,琳琅滿目擺了一桌。
南宮裡的婢女們開始給大家佈菜、添粥。
絃音站在卞驚寒的身後,不動聲色地觀察著眾人。
“我們很久沒有這樣聚在一起用早膳了。”
“是啊,各自有各自的府,各自有各自的事,想聚在一起也難。”
“所以,難得大家都在行宮,也沒有那麼多的公務和事情要忙,我便想著請大家一起過來聚聚。”
“還記得那時,我們每次都會將大家最喜歡吃的糕點或者小菜拿開,然後比試投壺,最後勝者得那盤糕點或小菜,想想那時,真開心啊。”
“二哥這裡有投壺的東西嗎?要不,今日也比試一場?”
“有,我讓人去拿來。”卞驚平側首吩咐下人。
卻是被卞驚安有氣無力打斷:“比什麼呀?有什麼好比的?以前每次不是三哥勝,就是五哥勝,有懸念嗎?輪到過我們嗎?””
這倒是。
好像的確不是卞驚寒勝,就是卞驚卓勝。
“那這次就換個玩法。”說話的是一直未曾出聲的太子卞驚卓。
“怎麼玩?”
卞驚卓揚目一掃眾人,“大家不是都帶了隨侍的下人過來嗎?讓這些下人代表各自的主子上,我們觀戰,如此一來,大家既有牽扯自身的緊張感,又有絲毫不知誰會勝出的懸念。”
絃音心口一撞。
下人上?
見卞驚寒回頭瞥了她一眼,且快速度了一個眼色給她,她怔了怔,立馬明白過來。
連忙凝目朝卞驚卓眼睛看去。
卞驚卓的話音落下,眾人紛紛附和:“好啊,這個建議好。”
見自己一呼百應,卞驚卓溫潤地彎了彎唇。
只有一道不和諧的聲音響起:“你們玩吧,我放棄。”
眾人一怔。
是卞驚寒。
“三哥為何。。。。。。”
“聶絃音還只是一個孩子。”卞驚寒不徐不疾開口。
眾人汗。
還以為是什麼原因呢,沒想到竟然是這個。
卞驚卓第一時間出了聲:“只是讓下人們玩玩而已,三哥不必太認真,他們之中尚且有男有女,基礎本就不同,大小又有什麼關係,何況這種也不是什麼力氣活,對吧?”
“對啊對啊。”眾人再次附和。
卞驚寒笑:“沒事,你們玩便是。”
雖未直接拒絕,卻等於直接拒絕。
卞驚卓溫潤如玉的臉色幾不可察地滯了滯。
眾人紛紛看向絃音。
絃音立馬迎上大家的視線,一一讀過他們的心裡。
卞驚寒跟她交代過,她什麼都不用管,什麼都不用說,她的任務,就是讀心。
這時,南宮的下人已經將投壺用的陶瓷壺和竹矢搬到了院子裡,卞驚卓帶頭起了身,眾人便都紛紛站了起來。
卞驚寒也不例外。
一起走過去。
卞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