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一掃,劍面“啪”的一聲拍向對方的側臉,想制止他的行為,卻已然遲了一步,對方已咬上了自己的舌。
殷紅的鮮血自嘴角流出,男人腳下一軟,跌跪在地。
卞驚寒瞳孔一斂,蹙眉,看來還真是一批死忠,下午那批弓箭殺手亦是如此,他逼問,對方寧死也未透露一字。
就在卞驚寒晃神的這一瞬間,跌跪在地的男人突然手腕一動,袖中滑落一匕首於掌中,五指一收,攥了匕首作勢就要朝卞驚寒猛刺過來。
卻不料卞驚寒早有察覺,比男人動作更快,且還不是用手中現成的軟劍,而是後退一步,以內力吸起地上男人方才挑絃音腰帶的那根木棍,再隔空一甩,本是鈍器的木棍在他內力的驅使下,凌厲如刀,在男人起身之前直直穿膛而過。
而卞驚寒並未就此作罷,大手握了木棍的一頭,用力一轉。
男人悶哼。
再用力反向一轉,卞驚寒儼然一個殺神一般,森冷的聲音從喉嚨深處出來:“不是要捅捅再死嗎?本王成全你。”
舌已斷、膛已穿,哪還經得起這樣絞,男人終於一歪腦袋,徹底斷了氣。
卞驚寒鬆手,男人的身子失了支撐,委頓於地。
“你沒事吧?”卞驚寒也顧不上將軟劍收入腰間的錦帶中,隻手提著,另一手想要將還跌坐在地上的絃音扶起,卻是被絃音後挪一步避開。
卞驚寒怔了怔,不意她如此,以為她是驚嚇過度所致,便出聲安撫道:“別怕,是本王。”
說完,傾身欲再次扶她,卻是再度被絃音手臂一揚揮開。
卞驚寒蹙眉:“是本王。”
絃音也不看他,徑直朝後挪了挪,靠在洞壁上,抱膝而坐。
卞驚寒站在原地靜默了片刻,又舉步朝她走過來。
絃音便索性將臉埋在膝蓋裡。
卞驚寒又站在邊上沉默地看了她一會兒,並未再強求,而是轉身走向那些還在地上打滾抽搐的黑衣人。
將軟劍收進腰間錦帶中,伸手探進袖袋裡掏出兩個小瓷瓶,瓷瓶裡面裝的是醉夢蠱的子蠱,是早上自那丫頭的體內清出來的,好在他保留了下來。
以他現在的內力,想要將她體內的餘蠱徹底清乾淨有些困難,得調養兩日才行,可,餘蠱在,對方就等於掌握了他們的行蹤。
擰開瓶塞,他將瓷瓶裡面的子蠱盡數倒在其中兩人的臉上。
看著那些子蠱紛紛爬進兩人的眼耳鼻口中,他才再度轉身,朝靠著洞壁抱膝而坐的女人走去。
正文 第217章 她受夠了(2更)
還未等卞驚寒行至跟前,絃音忽的一下起身。
卞驚寒便停了下來,看著她,看著她走幾步拾起掉在地上的包袱,挎在肩上,又走幾步撿起地上的面巾,邊將面巾重戴在臉上,邊繞過地上或死去、或翻滾的黑衣人,徑直朝洞口外面走去。
卞驚寒抬手捏了捏眉心,然後大步追了上去。
還未等他追上,前方絃音又驀地停了下來,轉過身,大步往回走。
卞驚寒莫名,見她直直往自己面前走,便停在了那裡,卻見她徑直從自己面前走過,也未停下,重新回了山洞。
卞驚寒挑挑眉,隨後跟了進去。
“不走就對了,天馬上就要黑了,山路是沒法走的,今夜肯定是要在這山洞裡待一宿了,至於這些人,本王一會兒就會處理掉。”
見絃音在幾個黑衣人的屍體邊傾身瞅了瞅,並去扯其中一具屍體的胳膊,他以為她要清理,連忙上前:“說了本王會處理,你如何搬得動?”
“動”字還未出口就頓住,他發現她哪裡是要處理屍體,她只是從那人手裡摳出她的那一錠碎銀子。
拿了銀子,她又再次往洞口外面走。
卞驚寒汗。
大步上前攥了她的手臂:“你做什麼一句話都不說,就要走?”
絃音掙了兩下沒掙脫,便側首看向他:“王爺走的時候,有吭過一聲嗎?”
卞驚寒:“。。。。。。”
大手鬆了她的手臂,握成拳狀,放到嘴邊,掩唇輕輕“咳咳”了兩聲:“那個。。。。。。本王。。。。。。本王是接到管深的訊息,說馬送來了,讓去取馬,所以,沒來得及。”
撒謊!
尼瑪,分明就是有疑心病、有被害妄想症!
她是絃音的時候,他懷疑,幾次三番的試探,害得她差點小命不保,她現在是呂言意了,他還是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