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
絃音皺眉,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讀不出他的,別人的都行。”
“怎麼會這樣?”厲神醫微微眯了眸子看著她,“難道人家是仙是妖不成?”
絃音當即從她的眼裡讀出了懷疑。
汗,竟然不相信她。
“我是真的讀不出他的,你難道還懷疑我幫他不成?我跟他素不相識,你對我有救命之恩,我做什麼要做這種事?”
“好了好了,”厲神醫不耐地將她的話打斷,抬手扶額,也是一個頭兩個大,“那現在怎麼辦?”
“要不就找個理由不賭了,這一千兩輸就輸了。”
“可是我大話都說在前面了,要賭十輪的,哪能言而無信?這要是傳出去,以後我還怎麼在這賭館裡混?”
絃音汗。
心想,你不是連作弊都用上了,還在乎言而有信?
當然,她不敢說出來。
“那怎麼辦?”
厲神醫咬唇想了想,眸光倏地一亮:“有了。”
“怎樣?”
神醫剛準備說,男人低醇的嗓音就傳了過來:“萬公子好了嗎?”
是卞驚寒。
大概等得有些不耐,也出了房間,正長身玉立在門口的外面,黑曜一般的鳳目映著半下午的陽光,微微眯著,看著她們這邊。
“好了好了!”厲神醫立即回道,末了,又轉眸看向絃音:“走,我有辦法。”
然後,就帶頭走在了前面。
絃音莫名,什麼辦法?還能有什麼辦法?
可見她這般篤定,想她也定然是有把握,便脖著腳一步一步跟上去。
見她們回來,卞驚寒也未先進屋,而是就站在門口,讓厲神醫先進了門,然後又看向絃音,視線在她的腿上略一盤旋,問道:“小丫頭的腳沒事吧?”
“能走就說明沒大事。”厲神醫回得快,也回得心大得很,一撩衣襬在原位上坐下來。
絃音也不能做聲不是,反正神醫也幫她回了,便低著頭默不作聲拾步進門,在邁過門檻的時候,胳膊上一暖,是卞驚寒的大手順勢扶住了她。
絃音心跳踉蹌,原本還沒什麼的雙腿反而有些發軟,好在過了門檻,他就非常自然地鬆開了她。
絃音長睫顫了又顫,對著他略略一頷首,以示感謝,便跛著腳回到厲神醫的邊上坐下。
這廂卞驚寒也回到位子上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