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厲神醫回頭扶了她的手臂:“沒事吧?”她才強自讓自己鎮定下來。
木事木事,他們認不出她呢,她戴著麵皮呢。
見她站穩,神醫便鬆了她的手臂,徑直走到桌子的另一邊,一撩袍角坐下。
“聽說這位公子賭術超群,萬某特來討教一二,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絃音也護著腳上的痛,一瘸一瘸走過去,坐在了神醫的邊上。
感覺到有誰的目光深凝,她抬眼,便撞上卞驚寒堪堪瞥過來的視線,四目相撞,她不動聲色撇開。
才幾日不見,他好像瘦了。
是因為裂遲剛解的原因嗎?
不過,饒是如此,他依舊是英氣逼人、俊美得無法比擬,雖未看他,可他卻在她眼角餘光所及的範圍之內。
她看到他在看她,她便看向其他三人。
管深和薛富還是老樣子,兩人的目光此時都落在神醫身上,而李襄韻。。。。。。
讓她意外的,李襄韻的眼睛竟還沒有好。
“公子不說話,是不屑賜教嗎?”
厲神醫再度出聲,將絃音的思緒拉了回來。
對面卞驚寒似是也才回過神的樣子,唇角一勾,笑道:“哪裡?聽說今日萬公子贏得大局,那才是賭術了得,所以,賜教二字斷不敢當,切磋,切磋而已。”
“公子如何稱呼?”
“韓。”
寒?絃音汗,這個男人竟然直接將自己的名字告訴了出來。
“韓公子,幸會。”厲神醫抱拳。
卞驚寒也優雅地略略一抱拳,末了,忽然揚手一指:“這位是。。。。。。”
絃音呼吸一滯。
尼瑪,問她作甚?厲神醫也沒問他管深薛富、李襄韻是誰不是。
厲神醫微微一笑:“這丫頭只是來看熱鬧的,韓公子不必在意。”
絃音在心裡默默地給神醫點了個贊。
卞驚寒也未在她身上多問,而是問了神醫另一個問題:“聽說萬公子是神醫府的人?”
絃音眸光微微一閃,這男人聰明過人,不會已知神醫身份吧?
後又覺得不會,神醫平素喬裝得那般滴水不漏,就連這賭館裡的人每日每日跟她打交道,都無人知曉,卞驚寒不可能知道。
厲神醫回得也快:“不好意思,萬某是哪裡人似乎跟賭局沒有什麼關係吧?萬某不是也沒問韓公子來自哪裡嗎?賭桌上越賭服輸,銀兩足夠,不欠債不抵賴就行了,對吧?”
艾瑪,絃音再次默默地為厲神醫點了個大大的贊。
被如此一懟,卞驚寒也未見慍色,連絲毫尷尬之色都沒有,反而輕勾了唇角,煞有介事地點點頭,非常認可地道:“對,萬公子所言極是。”
“那我們賭什麼?”厲神醫直奔主題。
“隨便,韓某初涉賭場,對這些一知半解,聽說萬公子是此館常客,經驗老道,所以,一切聽萬公子的,萬公子想賭什麼,怎樣賭,韓某一定奉陪到底。”
厲神醫笑:“韓公子謙虛了,一知半解,還能無一敵手?”
“不過亂拳打死老師傅,僥倖而已。”卞驚寒亦微微笑。
絃音坐在邊上,聽著兩人的寒暄都替他們累,不過,她也沒閒著,一直在想此人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難道也是為神醫而來?
可是他身上的毒不是已經解了嗎?
為李襄韻?要找神醫給李襄韻醫治眼睛?
厲神醫和卞驚寒的對話還在繼續。
“當真聽萬某的嗎?”
“當然。”
“好,那萬某就恭敬不如從命,要不,就賭。。。。。。”厲神醫聲音微頓,假裝略一思忖。
其實,來的路上她們就已經說好賭什麼了。
“就賭最最簡單的,猜大小。”厲神醫揚手指了指兩人面前桌上的一個骰盅。
卞驚寒說:“好。”
見他答應得爽快,厲神醫唇角一勾,起身將骰盅從桌上往自己面前一移,掀開看了看:“六粒骰子一起玩,一方搖骰,一方猜大小,十八點為半數,過半則大,未過半則小,每人一輪,輪流坐莊,先賭十輪,一輪的賭注是。。。。。。”
眼尾一掃邊上的絃音,厲神醫胸有成竹道:“一千兩銀子,如何?”
管深和薛富大駭,連李襄韻都露出震驚的表情。
一千兩?
一次就一千兩!十次就是一萬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