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大夫說過,沒有武功之人,中此毒,最多能堅持兩三日,她昨夜秘密調動了擁寒門的至少千人尋找厲神醫,都未果,她一人,身上還中著毒,要在兩三日之內找到厲神醫,並讓對方出手救人的機會,幾乎為零。
所以,那個女人。。。。。。必死無疑。
那廂卞驚寒點點頭,若有所思了片刻,情緒不明地道了一句:“這次多虧你了。”
李襄韻收回思緒,彎唇搖了搖頭,“襄韻只願三爺平安,只願三爺好。”
卞驚寒也未接著她的話說下去,而是問了她另一個問題:“本王身上的衣服怎麼回事?”
2 第373章 絕不能做(22更)
“什麼?”李襄韻沒懂,是的確沒聽懂,而且,她現在眼睛看不見,連察言觀色、揣人心思都不行。
“就是本王身上的三件衣服都被脫了,曬在窗外,可明明又沒洗。”
李襄韻和管深都怔了怔。
管深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李襄韻心念電轉,本想找個理由,比如,是神醫讓將衣服拿到外面曬的,因為陽光可以防毒,可她前後一思慮,整個一權衡,覺得不妥。
撒的謊越多,漏洞就越多,也越容易露陷,她敢說是厲神醫解的毒,是因為吃透了那個女人的意圖,可這衣服掛窗外的事,她並不知道那個女人是何意。
沒有把握的事絕不能做。
遂搖了搖頭:“襄韻眼睛看不到,這個不知道呢,或許是薛富所為,也可能是呂姑娘所為吧。”
卞驚寒轉眸看向她,卻又什麼都沒說,大手拿了外袍往身上穿。
“那這屋裡的氣味又是怎麼回事?”
李襄韻依舊搖頭。
“這個襄韻也不知道呢,襄韻帶神醫來的時候,還沒有這氣味的,想來是襄韻出去送神醫的時候,誰人進來搗的亂。”
雖然她眼睛看不到,但是這氣味如此濃烈,很明顯是被潑了糞,那個女人還真是什麼粗鄙敗俗的事都做得出來呢,只是,如此行徑是什麼意思?洩憤?
卞驚寒沒有說話,薄唇微微抿著,低頭看到外袍上的血漬,他又將其脫了下來。
忽然,“噹啷”一聲脆響,有什麼東西自袖袋裡掉了出來,落在地上。
垂目,一枚鳶尾花髮簪入眼。
卞驚寒鳳目微微一眯,回頭看向管深,卻只是瞥了一眼,便眼梢一掠,看向李襄韻。
李襄韻眼睛失明,自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聽到有東西掉在了地上。
管深卻是看到了那枚髮簪,他自然不陌生。
那一年,他忘了是三年前,還是四年前,三王府舉行每年一度的鳶尾花賞花會,卞驚寒讓他準備所有參加人員的回念品,說不需要太貴,但要有特點,要用心。
後來,他就請了飾器巧匠打了許多銀髮簪和銀扇墜,都是鳶尾花的造型,男子送扇墜,女子送髮簪,而且女子的髮簪,已經嫁做人婦的,跟還未出閣的,也是有分別,嫁做人婦的花心鑲的是綠寶石,貴氣穩重,未出閣的,花心鑲的是紅寶石,朝氣明媚,簪柄的位置也不同。
這個男人隨身帶著這麼個髮簪做什麼?還是枚送給已婚女子的綠石髮簪。
“你的吧?”卞驚寒也未將掉在地上的簪子拾起來。
李襄韻怔了怔,不知道他是問她,還是問管深,雖看不到,但還是疑惑地將臉朝管深的方向轉了轉。
管深連忙提醒她:“王爺問他身上的一枚鳶尾花髮簪是不是李姑娘的?”
李襄韻一怔,只是微微,轉回頭去朝卞驚寒的時候,已是唇角輕勾。
點點頭:“嗯,神醫說要放些什麼銀器身邊,對解毒有好處,正好襄韻帶著母親的這枚簪子,便放王爺袖袋裡了。”
2 第374章 什麼情況(23更)
管深看到,李襄韻的話音落下,卞驚寒似是驀地想起什麼,連忙伸手去探外袍的另一隻袖袋,冷峻的臉上露出幾分緊張之色。
在掏出一個什麼東西看了看之後,終於面色一鬆的樣子,又將那東西放了回去。
管深怔了怔。
因為卞驚寒沒有完全將那東西拿出來,而且很快又揣了回去,所以,他也沒有怎麼看清楚,只知道顏色很鮮豔。
有點像那日聶絃音那丫頭送給他的麵人,但也不確定,畢竟這個男人絕對不是會揣那種東西於身上的人,而且他早就忘了那丫頭吧,後來提都未提過。
心中微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