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一臉紅斑,幾乎等同於毀容,整日還得以輕紗掩面,論身份,這個女人也不知是從何處冒出,一個女子,孤身一人在江湖上漂泊,也定然沒有什麼好的身世去,而她,是擁寒門門主啊。
但是,那個男人似乎看不到這一切。
“呂言意,能再見到你,真好!”
“本王中毒是中毒,難道你中毒就不是中毒?你做什麼要那麼傻?”
或許這樣的話,從別的男人口中說出,並沒有什麼,但是,她卻是清楚得很,這樣的話,從卞驚寒的口中出來有多難。
他幾時對她說過這種情話?
從來沒有過。
也就是到此時,她才終於明白過來,這個男人為何要來此地,為何要來尋厲神醫?
原來,都是為了面前的這個女人。
他知道是這個女人救了他,他知道這個女人中了裂遲,他知道這個女人一定會來尋厲神醫,他知道一切。
他早就知道一切。
那她還在這裡各種編說辭,各種自圓其說,各種。。。。。。
想想都覺得丟人。
難怪,她說什麼,他都不做聲,沒有疑問,沒有探究,沒有任何反應,就連管深都困惑頗多,問她這問她那,而他是當事人,卻完全域性外人一樣,就聽著她隨便說,或者,壓根就沒聽她怎麼說。
是等著她謊言被拆顏面掃地的這一刻嗎?
還是說隨她自生自滅,隨她說什麼,他都不在乎?
如果是這樣,她寧願最初的時候,他直接拆穿她,在她說,是她找的厲神醫過來救的他的時候,他就拆穿她,也好過今日這般山窮水盡。
太狠了!
她一心一意為他,難道他就不曾考慮過一絲一毫她的顏面?
他就沒有想過,她會出醜、她會丟臉、她會抬不起頭嗎?
微微彎了彎唇角,她沒做聲。
她無顏以對,也無言以對。
她能如何回答這個女人?
再各種找說辭,各種狡辯?或者斥責這個女人言語過分、跟她吵起來?
沒有用,都沒用的。
前者,只會讓自己更加難看,而後者,那個男人也定然不會幫自己。
何必!
怪只怪自己當日一時情迷心竅,現在想想,只剩懊悔。
像卞驚寒這種男人,連將擁寒門的令牌給他,他都不為所動的人,就算真的是她去找的神醫救的他,又能如何?
最多也就是一個心存感激罷了。
為了這份感激她撒了這般一個大謊,代價太大、太不應該了。
見李襄韻面薄如紙、渾身薄顫、一聲不吭,絃音也沒有再咄咄逼人,反正,真相昭然,她的目的已經達到。
而且,現在最重要的,是卞驚寒的身體。
轉眸看向厲神醫:“神醫,王爺到底怎麼了?”
“我這不正在看嗎?”厲神醫瞪了她一眼:【還求我不要將你推出去,自己變身變得那叫一個快。】
絃音汗。
亦是回了一個眼神給她,並且用眼尾掃了掃李襄韻,然後皺眉,咬牙切齒,意思就是,她是氣不過李襄韻的表現,所以,才會變身前來。
厲神醫嗤之以鼻,拿眼剜她:【我看你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絃音自是不承認,搖頭,拿眼斜她,意思她胡說。
厲神醫剛準備再度個眼神給她,卞驚寒驟然出了聲,聲線繃得有些緊:“請問神醫是眼睛不舒服嗎?”
厲神醫:“。。。。。。”
絃音:“。。。。。。”
卞驚寒又微微冷峻著一張臉,指了指神醫手裡的那粒藥丸:“這藥是給本王食的嗎?”
厲神醫這才想起正事,自瓷瓶中倒出一粒藥給他:“是的,這藥丸可以讓脈象更加清晰,你先食下,過會兒我再給你切脈。”
卞驚寒接過藥丸,兩指捻起看了看,送入口中。
等待的間隙,他突然轉眸問絃音:“你身上的裂遲都解了吧?”
絃音還未回答,厲神醫已當即出了聲:“沒解你們現在還能看到她?”
厲神醫語氣不好,卞驚寒卻笑了,垂眸淺笑,眼角眉梢都是點點笑意,沒有做聲。
“時間差不多了,藥效應該出來了,讓我再看看!”厲神醫再度伸手探上卞驚寒的脈搏。
2 第411章 跟你不同(2更)
奇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