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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道他們不會輕易放過分雷似的,一手從馬袋子中抽出一尺左右的小馬刀,驀地內勁吐出!腳下沙粒聞風而動,向四周急速捲去。

舒慶東和盧乃海見狀一怔,沒想到孔果洛的武功已臻化境,均暗吃了一驚。

分雷心內暗笑,孔果洛豈是易與之人,買天部每逢大戰,此子均為先鋒強將,偵機奔襲自不在話下,那兩手刀功也是苦雅拉真傳,小看了孔果洛的人都已經見長生天去哩。

孔果洛內勁雖動,卻神色如常,此刻淡淡道:“盧兄今早對我兄弟的刀起了疑心,小弟就知會有此戰,實話實說了吧,我兄弟的先祖曾是突厥將軍,這把刀是家傳寶物,就算如今後人不堪,我們也不會遇戰退縮!盧兄請了!”

分雷聽罷心內狂聲叫好!這連打帶削的話不但坦誠摯懇,還間接解釋了繃簧刀的來歷,就連他自己也是一時難以反映,甭說撮在那裡的舒慶東與盧乃海了!

舒慶東顯是經略的好手,臉上換過笑容道:“瑟車兄弟多慮了!哈哈,大家萍水相逢已是緣分,這世間之大,我們區區幾人竟能走在一起何等不易啊!”接著轉向盧乃海笑道:“我看盧兄也別考驗二位了,難得都是性情中人,不如賣個臉給我舒慶東!”

分雷和孔果洛聽得直起雞皮疙瘩,暗想此人轉臉之快真是世上罕有,這時聽盧乃海沉聲道:“既然舒兄說了,在下也沒有問題,請了!”說罷竟轉馬而去。舒慶東臉上一陣紅一陣青,乾咳一聲後說道:“我們要脫離商隊,先一步趕往狼窯,兩位兄弟打點一下,片刻後我們一起起程。”說完追著盧乃海去了。

孔果洛收回小馬刀後,分雷笑道:“臭小子,威風都讓你搶去哩。”

孔果洛失笑道:“這兩個混球就是想嚇嚇我們,然後以他們唯命是從,我們買天人怎麼會吃這一套!”

“哈哈~”分雷笑道:“小子有骨氣!說來我也是憋屈,換個身份後總是覺得不舒坦!媽的,真想敲了那姓舒的卵蛋!”

孔果洛上馬道:“不過那盧乃海看似頗有點斤兩,我覺得他和姓舒的有貓膩。”

分雷點首道:“這個盧乃海是個有心機的人,從剛才的舉動上來看,他並不把姓舒的放在眼裡。”

孔果洛嘆道:“接下來就不知是福是禍了,我真想現在就跑到狼窯看一看!”說完從口袋裡掏出一塊醃肉丟給生都,這傢伙一口接過,哼哼著嚥了下去,顯然對兩位主人忽視它而心存不滿。

分雷哪有時間如生都一般計較,粗粗“嗯”了一聲,隨後微微回頭看了一眼隊尾的藏珠,正巧她也望來,兩人同時一震,趕忙各自收回了目光……

舒慶東、盧乃海、分雷、孔果洛和真假難辯的藏珠與兩個女子分騎七匹快馬向狼窯急馳而去,餘下的商隊留著備用的文書慢慢的跟在後面,當天色漸暗時,大股商隊已被撇下了三十里之遙。

為防迷途,七人下馬找了個避風的地方圍煹火而坐,孔果洛和另外兩個女人燉著醃肉,其餘人等或坐或躺地圍在旁邊相互談笑。分雷的肋傷每逢日落就疼的厲害,他看著孔果洛偷偷給自己留下的醃肉,心間不禁泛起暖意,想起十年前的一次征戰,那時分雷還很年幼,苦雅拉總是把最好吃的熟肉偷偷留給他,自己卻餓著肚子指揮千軍萬馬。

前不久,他卻吃了苦雅拉的心臟……

分雷呻吟地閉上單目,又想舒慶東的丹藥端的厲害,他已感覺到斷骨在慢慢癒合,而且外敷的藥貼也助他緩解了劇烈的疼痛,在一陣茫然後,鼻間湧來香氣,分雷睜開右眼,正是藏珠!

他還是頭一次這麼近的看這位真假難辯的臧珠,她的臉色很差,但眉目和當初那位藏珠卻是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那張嘴唇,現在的更豐厚些,而且嘴角還有顆淡淡的粉痣,她的體香很特別,明顯透出牙帳內高爵貴戚的氣息,分雷在她的雙眸中也讀到了一般女人不可存在的詭異與藐視。

此刻,她端著醃肉塞進分雷手裡,並輕輕用小指勾了勾他的手背,然後淺笑著向舒慶東走去,兩人毫不避嫌地滾在一處,絲毫不介意其他人的目光。分雷待孔果洛走了過來,將醃肉迅快地揣進自己的懷裡!孔果洛看在眼裡微微一怔,接著旁若無事地將自己手中的肉切開一片,遞給了生都。

兩人一邊嚼著肉,一邊看著舒慶東和藏珠荒唐的戲鬧,而盧乃海則和另外兩個女人待在一起,煹火響著火屑的跳動聲,生都緊緊靠在孔果洛身旁,不時半眯著眼瞅瞅那跳閃的火星。當眾人吃完飯後,只見舒慶東倏起身,“譁”地抽出長劍!毫無先兆地向那兩個女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