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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盧乃海垂首一笑,淡淡道:“這個‘我’字用的頗好,當可聽出你的身份與地位。”

分雷微微一怔,不解道:“盧兄這話是什麼意思?”

盧乃海道:“你的這聲‘我’說的低氣十足,根本不想落魄的保鏢刀手,所以我才敢怎麼說。”

分雷嘆了口氣,心想果然還是姜老的辣,若是苦雅拉,他就不會暴露自己的弱點。

盧乃海望著淒涼的大漠,幽幽續道:“不論你是何人,也不論你手底多硬,我希望你和那位瑟車兄弟儘快離去,不要為了一點小財便跟進狼窯,此刻的狼窯確是如同其名,已如狼窩一般了……”

分雷愕然道:“盧兄為何這樣說?”

盧乃海的雙目透出一節哀思,輕聲道:“不要再問了,若你二人執意跟隨,就當我沒說這話吧。”

分雷默然無聲,只靜靜的站在那裡,遠處不時而至的林野氣息,和著多變的不安與嘲諷,將狼窯的莫惻化做洶湧的長風,吹打著他不堪的身體。

當一行人減少水量後,終於在第二天的下午來到了狼窯城外的密林前。

在黃沙與草地的接壤處,他們停下了馬,放遠望去,狼窯內的炊煙已在密林遍佈的上空悠悠飄起,烏蘭布和沙漠邊緣的給水三角之一,已然近在咫尺了,如果說三間井鎮是行腳人到達陰山以外的必經之地,那麼狼窯則是大唐涼州、鄯州經絡黃河的重要樞紐,因其地理特殊,常被做為各族間爭奪的物件,而在烏蘭布和沙漠東邊的玳軻巖城,則是從漢代開始,沿用至今的囤兵之城,它背靠黃河不足一里,常有背水一戰的攻心妙用,而按規模來說,狼窯與玳軻巖城不相仲伯,唯一不同的是,狼窯的城牆已被唐人拆毀了。

眾人見狼窯在即,均露出喜悅的笑容,唯獨盧乃海陰沉著臉,分雷看在眼裡,本想上前搭句話,卻聽舒慶東勒馬上前笑道:“諸位日來辛苦,如今到得狼窯,真是天福地福,不過聽說狼窯城內動盪,所以咱們也不可馬虎,這不……”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個豹把筒子,分雷、孔果洛和盧乃海一看下,均暗吃了一驚!

藏珠顯然不知到這是什麼,不解道:“敢問舒大人這是何物?”

“舒大人?”分雷心內再驚!轉頭看了一眼同樣詫異的孔果洛,兩人從各自的眼中看到了相同之色。

舒慶東歪過一側嘴角,笑道:“這豹把筒子的妙處就大了,呵呵……”說著將筒子仰舉向天,一抽信子,只聽“噗”地一聲!眾人眼前強光四射!一團赤紅的火焰流星般竄上天空,在攀至頂點時“啪”地炸了開來,天空上留下了一片血樣的紅霧。

盧乃海臉色一變!尖叫道:“舒慶東!你這是什麼意思!”

分雷等人愕然望向盧乃海,只見他“譁”地拔出長刀遙指舒慶東!股股殺機排山倒海般壓了過去!

舒慶東也不示弱,拔出長劍笑道:“盧大人,現在出刀豈不是太遲了!”說著向分雷等人喝道:“爾等聽著!盧乃海可是大唐叛將!如若袒護相助!皆為我大唐的死敵!”說罷!雙目盯向藏珠!

藏珠臉色如常,顯然早已和舒慶東攪在一起了,她微微側目看了一眼分雷,接著腳下一拍馬腹,走向舒慶東身後。

眼看此景,另兩個女子看看盧乃海,又看看舒慶東,憂鬱片刻,掩著面容羞愧地向舒慶東靠去,盧乃海看在眼裡仰天大笑,朝著分雷喝道:“你二人還不奔命去嗎!難道要連坐而死?”

孔果洛愕然望向分雷,只見分雷勒馬上前,衝著舒慶東咯咯樂道:“我兄弟倆本以為是給行腳的賣命,怎麼到頭來若上官家了呢?咱是平頭百姓,也是帶刀的鏢子!舒兄殺不殺人是你唐家的事,銀子卻不能少我二人的!”

舒慶東一愣,萬沒想到這兩個螞蟻似的人物會和他這麼說話,扯著嗓子罵道:“休得胡言!普天之下莫非我唐家的土地!你倆吃屎了不成!要命還是要銀子!”

分雷回頭瞅瞅孔果洛,又見生都搭拉著尾巴一“臉”不悅,轉過頭來笑道:“呵呵……要銀子!誰家的地盤我管不著,銀子才是爹啊!哈哈哈哈哈哈~”

孔果洛顯是等不及了,“譁”地抽出小馬刀!厲聲道:“和他廢什麼話!咱們做不成買賣就當打劫的!姓舒的!拿銀子來!”

舒慶東顯然是懼怕孔果洛,咬牙按捺住性子,皮笑肉不笑道:“不就是幾個銀子麼,兩位待我生擒了盧乃海,我照數給你便是!”說完又向分雷道:“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那丹藥可是我給你的!別毀了你們草原男兒的名聲!”

這時盧乃海高聲道:“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