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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

分雷堪堪直起身子,望著手中的奔狼繃簧刀道:“可我們還有一樣……那就是悍不畏死的精神,草原大漠生來就有的男兒漢的勇氣!我們可以斷言而死,我們也可以為了兄弟捨己而亡!但你們永遠別忘了自己臨嚥氣前驕傲的說一聲,我們為了遼闊的自由而活!我們是草原最強的漢子!”

嘉布塔拉、梭倫和孔果洛木然地站立在原地,臉上卻猛然間泛起激動的紅潤,分雷說的不錯,那草原男兒骨子裡的血氣在脈脈沸騰,這時嘉布塔拉上前道:“頭人你就說吧!下一步怎麼走?”

分雷按過他的醜臉,蹲下身子用木枝在地上畫了個狼窯,然後蜿蜒幾筆,畫出了黃河和狼林,他肅容道:“狼耳橋被斷之後,唐軍只有兩個辦法迂迴作戰,一是這裡。”分雷用木枝點著右翼的密林,道:“明晚趕來的兩萬唐軍見橋身已斷必會經由淺灘繞道而來,從而在右翼加緊對我們的攻勢,所以嘉布塔拉!”

嘉布塔拉見有仗要打,喝聲道:“屬下在!”

“在官道以南和密林中調設陷阱,把看家的本領都拿出來,不僅南林,我們後側的密林與烏蘭布和沙漠的接壤處也要設定,三百買天兄弟定要盯緊這一天一夜,然後他圖!”

“得令!”

“梭倫!”

“屬下在!”

“八大刀徒不要再參戰了,命令他們轉移傷兵前往渡口,剩下的做為第二波戰力埋伏在右翼買天戰士之後,只留一百弓手監視狼耳橋唐軍!”

“屬下得令!”

“我呢?”

分雷一看渾身直癢的孔果洛,裝做不解地冷聲道:“什麼你?”

孔果洛愕然道:“頭人!這命令下的草率啊,我可是買天先鋒將!你不能總讓我窩著啊!”

分雷也不答他,憋得這小子直瞪眼睛。

嘉布塔拉和梭倫看著地上的圖畫,均等著分雷說出另一種可能,狼耳橋已然毀於黃河之中,唐軍能夠快速作戰的途徑只有右翼的狼林,難道……

分雷彎著小棍點了點流入狼窯的黃河支流道:“如果我是元解禮,就會在上游投下成批的鐵滾子,順流而下後砸破索爺的運兵船。”

三人聽罷驀地一驚,分雷續道:“一來可以阻止索爺增援玳軻巖城,二來也可以掃清河上障礙,將兩萬唐軍運至城下,我們能做到的他們也一定能做到,所以孔果洛……”

孔果洛早伸著脖子等他下令了,聞言說道:“鐵滾子只有汛期才能順流飄下,這個時候容易沉底,不過以防萬一,我們可以砍下幾顆大樹加以抵擋,這個包在我身上好了。”

分雷抬頭看了看四周高逾十丈的老樹,淡淡道:“狼窯下游河口雖窄,但水流湍急,怕是樹杆也會被鐵滾子撞得四分五裂,我想索爺留給我們的那幾艘船或許還能派上用場。”

“頭人萬萬不可!如果用船堵上鐵滾子我們就沒有退路了!”

分雷望著梭倫苦笑一聲道:“那還不給你家老子留個口信,最好多留幾艘船下來,不然我們就真的只有以死相拼了。”

梭倫道:“頭人放心,我即刻就去辦妥。”

分雷點了點頭瞄向孔果洛道:“唯今就看你的了,按你的法子先封鎖河道,元解禮是個帶兵經年的老滑頭,一切可能都會發生。”

就在這時,一隻鷂鷹鳴叫著飛翔在眾人上空,梭倫起身打了記口哨,那頭鷂鷹盤旋幾圈後俯衝而下,拍著翅膀落在他的手臂上,梭倫摳出鷹爪上的綁籤打了開來,看罷不盡皺起眉頭。

“探子說唐營的三輛滾油車已經在路上了……”

眾人聽得頭皮發麻,分雷心道最要命的來了,他拄刀站起身形道:“這是要配合右翼的唐軍發起衝擊了,我們的計劃不變,只是各位要留幾個心眼兒,成與不成就是這一天一夜的事了。”

三人齊聲領命各自而去,分雷渾身刺痛地坐回大石之上,不知何時江老頭從身後蹦了出來,手上還捧著個罐子。

“要老命嘍,真是要老命嘍!這邊要命的打仗,後邊卻鬧起怪獸來了!”

分雷看著他手上的罐子問道:“什麼怪獸?你這又是什麼?”

“骨灰!”

江老頭把罐子放在分雷面前道:“說來真是怪了,我將可敦的屍體安放在林子裡後,本想會有野獸過來送她升上長生天,可是來了一隻怪獸臥在她身邊不肯離去,幾十條惡狼都不敢上去吃啊,看那兇狠的樣,我也不敢上去趕它呀,直到它趴累了,估摸是尋水喝去了,我才壯著膽子收回屍身,我就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