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怎麼跑這兒來了?”
分雷苦笑道:“我正想去尋你,沒想到送上門來了。”
梭倫瞄了一眼整裝待發的買天騎兵,疑道:“你這是去哪裡?”
分雷肅容道:“奔襲七魂谷。”
“你在開什麼玩笑!七魂谷可是薛延陀把守的重地,再說你們這麼急,趕到那裡人困馬乏,一個照面不就撂蹶子了!”
分雷點了點頭道:“所以才來找你幫忙。”說罷便湊在他耳邊密語了一番。
梭倫聽了不住點頭,最後勒過馬頭道:“此事我定會辦好,我這就去通知老爹。”
分雷見他一路返回,回頭揮了揮長矛,買天烏騎甲便緊跟著他奔向賀蘭山北脈。
時值夏初,賀蘭山已鬱鬱蔥蔥,南北綿延一百二十里,大小山峰四十餘座,且山中的水源十分豐富,一路可見河水潺潺,蜿蜒流淌。此刻已是巳時末,傾盆大雨化作繞指水霧,分雷依羊皮軍圖走走停停,在這崎嶇的山林中險些迷路,他不由讚歎年尼雅的心細,若不是他再經策繪,按原圖行軍必會迷失方向。
買天戰騎均在馬蹄上包裹牛革,再加上天降細雨,使他們的行動隱密迅速,待過了一個時辰後,眾騎來到一座山壟之上,透過密林,隱隱約約看到了一條山路。
分雷命莽烏特原地戒備,翻身下馬後和賈扎拉探下山來,兩人蹲下身子看著路上的泥轍,賈扎拉喜道:“陀子的糧窩就在附近!”
分雷左右打量了一圈,淡淡道:“通常看牛糞的走向便能知道糧窩的位置,可惜這場大雨給打散了。”
賈扎拉嘆道:“要是生都在就好了,說不定能聞出來。”
分雷起身望著四周道:“這條路有點窄,不像是運糧的。”
賈扎拉經他提醒,也贊同道:“頭人說的不錯,不僅是運糧草,他們還得運木頭。”
分雷點了點山路,笑道:“不過不會太遠了,走。”
兩人一前一後回到密林上了馬後,分雷道:“這條山路雖然不是糧道,但也是薛延陀用過的,我看他們先前沒想到聯軍會達到十二萬之數。”
莽烏特道:“那他們一定又在附近開闢了一條大路!”
分雷點頭道:“時間勿多了,讓兄弟們上傢伙,隨時待命。”
三百買天勇士得令後均收回長兵,抽出佩刀在分雷的帶領下越過山路向對面的密林繼續探去,就在這時!分雷等人忽聽到車輦的聲音,眾人大喜下忙悄然地探頭望去,只見一條可容六匹戰馬並行的山路上,正排著三十六輛運糧牛車,車上空空如也,顯然是歸來的車隊。
分雷見各車相連,車中還有遮雨用的油革,驀然心生一計!
他招來莽烏特和賈扎拉道:“他們走的方向就是糧窩的所在,我們衝下去後只殺人不毀車,而且要記住!上去抹脖子,別留一個能叫出聲來的!”
兩人領命而去,三百買天勇士分成兩股,在莽烏特和賈扎拉的的帶領下佔據頭尾兩側,這時車隊正要拐過一道山路,分雷大手一揮,兩股勇士猛地躥出密林,押送牛車的三十個士兵還沒反應過來,便被成群的買天勇士撞出山道,各自壓在身下被抹了脖子,一番沉悶的刀豁後,三十個士兵睛凸著雙目,捂著脖子哽咽地滾做一團,不久便活活憋死了。
分雷躥出林子,命賈扎拉先行向前方探去,又留下兩個買天戰士收拾兵屍,而後抽出三十個勇士換上薛延陀的兵衣,剩下的上車蓋上油革,莽烏特藏進最後一輛車,而分雷則在第一輛車埋下了身子。
待車隊重新上路,仿似沒發生過任何事一般。分雷在顛簸的車中撩起一角油革窺去,見山路越來越寬闊,暗想守糧的敵兵該在五百之數,玳軻巖城堅固難攻,大部分兵力均在三線,而且他們萬不會想到有人敢出兵來襲,也不會想到會繞這麼大個***偷襲糧窩,那是完全違背戰爭常識的舉動。
恰恰就是有人敢這麼做。
當分雷一行車隊轉過兩道山路後,見路旁的密林中探出賈扎拉的俊臉,他用手語比劃著前方,隨後用力做了個殺戮的手勢,分雷看在眼裡終放下心頭大石,看來薛延陀的駐兵並不多。
在三十六輛牛車來到糧草大營時,出乎他們的意料,把守營口的只有區區兩人,這兩人撮在草棚中打著磕睡,不耐煩地看了一眼後就催著車隊往裡走,隨著車隊的前進,他看到雜七雜八的帳篷與糧草堆相互摻混,不少士兵連盔甲都沒有穿,光著膀子在一堆堆篝火旁燒水煮飯,有的帳篷內還傳來娘們的叫聲。
分雷不禁暗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