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不敢!”
巴嶽特捋著紅鬍子油然道:“那是最好,不過分雷這招離間之計確是狠辣,最令人憤慨的是奔襲我軍糧草大營,逼得我們不得不提早決戰。”
圖克坦慚愧道:“是屬下料事不周!還請大王責罰!”
“罷了,將心比心,若換成是我,我也不會想到分雷竟敢長途涉險而來,這不外乎是亡命之舉。”巴嶽特說完瞄向薛延陀大軍左翼,不覺問道:“二位怎看契丹大帥?”
圖克坦冷哼一聲,道:“此人窩在營中已久,毫無攻城之念,雖然與松克部裡應外合,但還不是被分雷揭穿,我看還是明人不做暗事的好!兩軍交鋒,重在千軍萬馬,那點小伎倆能唬了誰去!”
巴嶽特聽完呵呵附笑,道:“右骨都侯所言只中一半,要知道決戰沙場,不光是運籌帷幄,還要無所不用其極,顛覆敵手內部。”接著話鋒一轉,問道:“左骨都侯以為如何?”
苟古拉淡淡道:“屬下對這些沒興趣,只想早些摘下分雷的頭顱。”
巴嶽特聞言不氣反倒哈哈大笑,他搖著頭樂道:“你啊你,怎麼說這分雷也是你的內侄,話可這樣說,動不動手就兩回事了。”
苟古拉冷哼一聲,道:“場上無父子,更不要說是叔侄,我定會將他的首級剝去皮肉製成酒碗獻給大王。”
“好,好!”巴嶽特最後一聲已顯神情高亢,他大手一揮,馬下士兵端來酒水,巴嶽特自馬上遞給二人,隨後將酒碗高舉面前,朗聲道:“今日之開戰,或會長達數日,而這最後的結局,必是我薛延陀雄霸草原!”
苟古拉與圖克坦高聲道:“雄霸草原!”
“雄霸草原!”
這四字一波波盪去,數萬薛延陀兵將迎著雨水大喝開去,直震得天地悸動。
狼頭牙底。
昏黑的密室,只餘十二道強光由暗孔射入,在光影之間,默默坐著六人。
阿史那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