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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都未曾出現過這般出眾的少年英傑了,不驕不躁,謹言慎行。

初來時不顯山露水,平常和軍士一塊訓練,在一場軍營內部的對抗戰裡以一對十,將不服的人打得服服帖帖。繼而整頓軍紀,樹立威信,從毫無根基到如今的眾人皆服,一步一步走來,這個少年付出了常人難以想象的心血和努力。

程讓微微勾了勾嘴角,“不了,我還有事,就先回府了。”說著讓士兵牽來自己的愛馬,身姿矯健地翻上馬背,凌塵而去。

副將看著他的背影遺憾地砸吧嘴,但看那些小夥子們正熱鬧著,自己也來了點心思,過去吆喝一聲,“小將軍有事要回府,就讓我老李來陪你們過兩招!”

他話音剛落,就有膽大計程車兵接話道:“小將軍準是去給他那小未婚妻寫信了!”

這話一出,連李副將也忍不住笑,“這話可別在小將軍面前說,到時準把你打個滿地找牙!”

小夥子們都哈哈大笑起來,這算是軍營裡公開的秘密了。大夥都說小將軍看著冷冰冰的,卻是個難得的情種,給小未婚妻寫的信比案上要呈交的公文還多。他們都猜測能讓小將軍這麼念念不忘的肯定是個世家出身的大美人。

程讓一路疾馳回城,到府時發現雪居然下大了一些,竟在地上薄薄地鋪了一層。他下了馬,慢慢地從府門外走回內院,連嶺南這地方都下雪了,京城應該下了很大的雪吧,不知道阿沅有沒有回家?應該回了吧。

管家見到他回來,趕緊讓人準備飯菜,“將軍今日回來得早。”

“軍營沒什麼事。”他簡短地說了句,“讓人把飯菜送到書房。”

管家又說:“將軍,下午有清州的信到,已經放在您的書桌上了。”

程讓腳步微不可察地停了下,語氣平靜無波,“嗯。”如果不是因為他步伐明顯加快,管家還真以為他真像表面上這般平靜呢。

信是阿沅寫的,不過是些日常瑣事,也提到自己即將回京,問他今年會不會回京過年。他苦笑一聲,如今他是八郡的守將,終歲要守在這裡,除了陛下特地徵召回京,他哪裡能回去過年?就算是他父親,今年也不能回去了。

算算時間,阿沅寫信時是快要回京,那現在應該正在歸途中,也不知她行路順不順利?

程讓皺著眉頭,拿出新信紙,提筆洋洋灑灑地寫了一大篇。落筆署名時猶豫了下,還是遵照自己心意寫道,夫言襄手書。

看天色不早了,他草草吃了飯之後就伏案處理公文,原本以為武將應該不用處理這些文書,哪能料到要處理的竟這般多。

將一疊積壓的公文全部批示完畢,下面壓著的一個信封便露了出來。信封角落上印了個奇怪的圖案,他愣住,這信是從哪裡來的?

信封外面完好無損,除了那個圖案就沒其他東西了。他小心拆開來看,入眼就是刺目的兩行硃砂字——汝若不回信,吾則必請汝未婚妻。

落款日期是十月二十七日。

今日已經是十一月初七了,整整晚了十來日!

程讓下意識睜大眼睛,將信翻來覆去地看了一遍,除了那幾行字別無其他,連落款都沒有。如今唯一能傳遞資訊的只有信封上那個硃砂繪就的古怪圖案。

他覺得有些眼熟,但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裡看見過。

鮮紅的圖形在澄黃燈火下生出一股妖異感,彎曲的線條彷彿活了過來,在紙上肆意扭動。

那是……海上的波浪。

程讓的臉色陡然蒼白,海浪……

桌上的公文全被扔下了地,可再也找不出第二封相同的信。

“來人!”他疾步走出書房叫人,面色冷肅,有些懾人。兩個下屬立刻出現在書房門外,“將軍。”

“長風,你快去聯絡一下林家二姑娘身邊的暗線,確保她的安全。”“是。”

“長雨,你去查一下這個圖形的來源。”“是。”

程讓吩咐完以後,抓著信封去外院找到管家,“常叔,這信是誰、什麼時候送來的?”

常叔卻一臉茫然,對這封信毫無記憶,想了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這、這,老奴不知道啊,若是正經送來的信,都是由老奴收了再放到您書房去的,每收到一封,老奴都會回稟了您的。可這封,確實不是老奴放進去的。這封信這般顯眼,若是見過,老奴一定會記得的。”

“那除了你,還有誰進過我的書房?”

常叔回憶了好一會兒才道:“平日裡會有小廝打掃,但老奴都會親自看著,保證他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