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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宋遠立即上前將他扶起,還在他身後塞了個靠枕,讓他能坐的舒服些,手不經意擦過宋清昀的後背,碰到了他未結痂的傷口,後者不由蹙緊了修眉,差點沒端穩手中的藥。

“丞相小心。”宋遠及時替他扶好藥碗。

那碗黑稠似墨的藥碗就在他手裡,他長長的眼睫微低垂著,神色隱透厭惡,似乎對藥極為不喜。

宋遠小心翼翼的勸道:“丞相,等喝完藥,卑職給您的傷口再換下藥。”

宋清昀緩緩舒出口氣,將藥一滴不剩的大口吞下,宋遠給他連倒了三杯茶,這才緩過來。

雖說是良藥苦口,可這藥未免也太苦了吧。

“崇天醒了嗎?”宋清昀微微側了身,方便宋遠給他換藥,“南詔命途多舛,他本來還想扶持幼主,將國土奪回,可現在……”

現在,南詔皇族無一生還,談何收復南詔?

宋遠動作輕柔的褪下了宋清昀雪白的褻衣,他肌膚光滑白皙,就像是最上等的羊脂美玉,無一處不溫潤,“崇將軍是今早醒的,聽伺候的下人說,崇將軍得知了南詔皇族的事後就一直沒說話,便是舜使節開口也沒用,他一動不動的坐了整天,水米未進。”

宋清昀的眉頭蹙的更深了。

其實崇天的心情,他或多或少還是能夠理解一點的,畢竟是從小長大,併為之馳騁沙場的故土,誰能夠徹底拋下,不去想念呢?

更何況,他現在身負重傷,情感上本就會更脆弱一些。

“讓他冷靜一會吧。”

好半響,宋清昀還是輕嘆著道出了這麼一句話。

在這種時候,似乎說什麼都有刻意的嫌疑,倒不如讓他安靜的待一會兒。

宋清昀輕嘆:“準備一下,過幾天我們可以動身回臨安了。”

宋遠想也沒想就斷然拒絕:“不行!”

宋清昀的修眉揚了起來。

宋遠大概也發現自己剛才的語氣有些冷僵,不由緩和了下,但言語間還是難掩激動:“丞相,大夫已經說過,您要臥床休養半個月才行,不然會落下病根的!”

宋清昀神色如常,語氣淡淡,“北齊既然已吞併南詔,那麼下一步,怕是要對付東臨了,我們的地理位置決定了我們沒有太多時間休息。”

“可是……”

“沒有可是,立刻執行,這是命令。”

卷二:南詔 第四十四章:親情還是愛情?

“丞相!”宋遠大急,抱拳跪地:“還請丞相保重身體,三思而行。”

宋清昀眸光冷凝,淡淡道:“北齊帝向來跋扈外露,此次奪得南詔,卻不見示…威信函,實在令人擔憂。他們一定在策劃著什麼。”

宋遠猶疑:“丞相既已送信回朝,陛下自會有所……呃,部署?”

話說到最後,連他自己都不確定起來。

畢竟東臨帝喜好享樂,不理政事,一眾事宜盡數交付丞相。

可丞相自己也不是個管事的啊。

宋遠心想往日裡的政事都是齊尚書他們這些大官在處理,現在出了這檔子事,理所應當是齊尚書他們傷腦筋吧。

既如此,丞相急著回去又是為何?

“此事幹系重大,不同於以往。”宋清昀知道宋遠在想什麼,可朝堂上的雞毛蒜皮跟這種攸關國家安危的大事能相提並論嗎?

“南詔境內的北齊軍動向不明,誰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在密謀什麼,若是突然發起進攻,洛中援軍未到,沛城勢必守不住。”宋清昀慢慢蹙起修眉,“現在的局勢看上去風平浪靜,可底下藏著什麼暗潮……”

他意味深長的看了宋遠一眼,意思已然是不言而喻。

宋遠被他這一番剖析說的是暗暗心驚。

因為宋清昀說的這些雖是猜測,但誰也不能保證,一定不會發生。

這樣一來,沛城還真就成了危險地帶,應當儘早動身離開。

宋遠想起了宋清昀還有傷在身,愈發憂慮,“可是丞相,您的身體……實在承受不住舟車勞頓啊。”

宋清昀不理他,徑自道:“待會兒去崇將軍那邊看看,他若沒有去處,便讓他隨我們回臨安吧。”

宋遠聽出了他這話的潛臺詞,這是想要收服崇天為東臨所用,“丞相,崇將軍心懷仇恨,未必會跟隨我們。”

“現今能與北齊爭鋒者,唯有東臨和洛中的聯盟國,崇天或許會更想去洛中發展,畢竟那邊兵強馬壯。”要是拿東臨和洛中相比,那就是會幾下花拳繡腿的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