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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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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克明瞪大眼睛,滿臉不可置信,口裡想說話,可什麼也說不出,最後只能拼命地吸氣收腹。

血沿著匕首尖很快滴到了肚臍,司徒緋“哼”了一聲,完全沒有收手的跡象。

李克明目眥欲裂,拼著命以頭去撞對方,卻被她輕輕閃過。

“這就怕了?真沒用。”

要害受到威脅,哪個男人不怕?

李克明何止是怕了,一陣腥臊,下襬溼了一片。

司徒緋很是不解:“你這種蛆蟲怎麼就害得了子約呢?”

她並不想知道答案,匕首繼續向下,李克明猛然一掙,連人帶椅子向司徒緋撞去,可一個斷了腳筋的廢人垂死掙扎又哪裡比得上司徒緋手裡削鐵如泥的利刃快。

李克明昂起頭,青筋崩裂,發出無聲的嘶吼……

禪房外守著的是平南王府的丫鬟和家將,李克明帶來的人在更外一層。

他們得了郡主的吩咐,不敢入內打擾郡主和小公爺飲酒,可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屋子裡開始還有低語聲,抽泣聲,後來一點聲音也沒有了,安靜得有些��恕�

太陽漸向西去,齋菜早已涼透,那一小壇酒怎麼喝也該喝完了,郡主和小公爺為什麼還不叫進呢?

若是素約和香絮在,還敢壯著膽子上前問一問,換成他們卻是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候穆致堯由知客僧領著來到禪房外,他同司徒緋約了下午過來談事情。

家將趕緊上前說明情況,丫鬟湊到屋簷下,隔了門稟報:“郡主,穆指揮使來了。”

說了兩遍不聞屋裡回話,穆致堯聽說司徒緋單獨和李克明在裡面,再沒有旁人,臉色微變,快步走近:“郡主,我來了。”示意丫鬟閃開,伸手去推房門。

哪知道房門竟從裡面栓上了,穆致堯一推沒推動,知道出事,飛起一腳,將門直接踹開。

一股濃重的血腥味瀰漫開來。

入眼的情形十分可怖,只見一個破衣襤褸的血人仰面坐在椅子上,手腳殘缺不全,身上數不清有多少傷口,椅子旁邊流了一地的血,大瞪著兩眼,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正是李克明。

穆致堯吃驚地站在門口,耳聽身後傳來幾聲尖叫,回過神來,厲聲喝道:“亂叫什麼,都給我出去等著,有敢亂說話亂走動的一概打死!”

等下人們都慌慌張張地退出去,穆致堯才定了定神,繞過血泊走到桌子旁邊。

那裡司徒緋一身白衣,背對著他靜靜而坐,眾人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來,她也沒有半點反應。

“郡主。”穆致堯聲音微微發抖,伸出手去,按住她的肩膀將人扳過來。

司徒緋面目如生,蒼白的臉上猶有淚痕。

手中的匕首深深刺入心臟,匕首刃薄,鮮血蜿蜒而下,積了小小一灘,竟像是開出了一大朵豔紅的花。

桌子上擺了個無字的排位,司徒緋之前正是面向它而坐,被穆致堯這一扳,有樣東西自她膝頭滾落,掉在地上散開。

那是一幅畫卷,散開來的圖畫正是圓月當空,湖水微瀾,司徒緋顯露出半邊臉來,笑盈盈望著身旁的人,彷彿天老地荒,只要能守著他就得償所願,餘生再無不足。

穆致堯哪還顧得上去管那張畫,盼著或有奇蹟試了試司徒緋的鼻息,伸臂猛然抱住她,仰天發出絕望的嘶吼。

郡主啊,你要殺他,何必要親自動手,還搭上了自己,叫致堯代勞又有什麼不好?

滿朝文武盡皆撤離,獨留穆致堯守京城時他沒落淚,京城失守,他被敵人俘虜也沒落淚,唯獨這個時候,這七尺高的漢子抱著司徒緋淚如雨下,哭得不能自己。

哭完了還得善後,需得趕緊通知長公主,以應對景國公和李妃的責難。

穆致堯悲哀地想,司徒緋應是早就安排好了一切,才不早不晚約了自己過來,以身後事相托付。

出了這麼大的事,瞞自然是瞞不住。

三四天之後,石安城的大街小巷開始有了各種流言,朝廷封了古源寺,對外公佈的是景國公世子和平南郡主在寺內齋戒,為先帝誦經祈福時,不幸雙雙遇刺身亡。

明月他們一行早已經離開石安,悄悄返回了京城,這驚人的訊息還是由細作傳回去的,而後在密州軍中散開,才慢慢傳到他們耳中。

當時子約已經入土為安了,明月聽到這訊息,震驚地半天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