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知不覺出了好半天的神。
她想都說人是女媧娘娘用黃土捏出來的,那麼在捏子約的時候,女媧娘娘心情一定特別好,才把子約五官眉眼弄得這麼精緻俊美; 整個人風度翩翩的,叫人一見就心折。
就因為他太美好了,才會受這無妄之災; 叫司徒緋痴戀不忘,令得李克明嫉恨欲狂。
模樣是天生的; 氣度卻是自身修煉的,子約這些日子飽受折磨; 不知道可曾覺著不如做個普通人,不那麼出色。
明月抬手將粘在他眉眼間的一根斷髮拂開,輕輕嘆了口氣。
別看她一晚上又是給子約擦身; 又是抱他在懷裡,怕他掙扎起來扯到傷口,這種親近,某種程度上還要甚於她和謝平瀾,明月卻是一點綺念都沒起。
到是因為同謝平瀾失了聯絡,內裡跟油煎似的,如果不是子約這裡離不開人,她是決計呆不住的。
子約皺了皺眉頭,明月不知他是不是還在經歷著噩夢,小心盯著,卻見他嘴唇翕動,喃喃說了句什麼。
“子約,你說什麼,是不是要喝水?”明月低頭將耳朵湊近過去。
這話她後半夜不止問過一次,子約燒得迷迷糊糊的,有幾次就被她哄著,半夢半醒間張嘴配合,把水喝下去。
他出了好多汗,不多喝點熱水很容易虛脫。
“……沒事的。”
“啊?”
“我沒事,你不要嘆氣。”子約把要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明月驚喜道:“你醒了?”這是剛醒過來還沒等睜開眼,就聽到自己嘆氣,先開口安慰自己呢。
子約身上沒什麼力氣,睜開眼睛,默默地以烏黑幽深的眸子望著她,算是無聲的回答。
“感覺如何?頭疼不疼,身上冷不冷?”
“好多了。”子約嘴角翹了翹,勉強露出個笑容。
明月拍了拍胸口:“突然發熱,昨晚都燒糊塗了,可真嚇人。”
子約燒退了,神智是清醒的,這叫明月大喜過望,依舊抱他在懷裡,道:“你好好躺著別動,我們找了位大夫,現在就住在他的家中,你喝點熱水歇一歇,有哪裡不舒服只管說,叫他一併給治治。”
她話說得含糊,王子約只當謝平瀾和昨晚救他的那些人都好好的藏身於此,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