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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一個心腹,名叫李尚義; 李祺來石安之後一直沒見到他,還當他密州之行出了意外。

李尚義答應一聲; 問都沒問要提誰,徑自出了花廳; 點了幾個侍衛同他一起。

過了差不多有一盞茶的工夫,李尚義回來,幾個侍衛抬了個鐵籠子跟在他身後; 進屋將籠子放到花廳當中,叉手向李克明施禮。

李克明擺了下手,眾人退到邊上,李克明將目光落到鐵籠子上,李祺覺著他那快要爆開的怒氣一下子就平復下來。

這鐵籠子需得幾個大漢抬,可見是很沉的,份量主要來自籠子本身,相鄰的鐵柵欄之間只有兩寸寬,可以穿過一隻手去,上面繫著數道烏黑的鏈子,掛滿了鐵鎖,裡面的空間卻是不大。

若是一個成年人在裡面,不管坐還是躺,地方全都不夠,只能蜷著,別提多麼憋屈。

此時正有一個人,以一個十分別扭的姿勢被關在籠子裡,耷拉著腦袋,髮髻披散,看不到長相。

此人身上衣衫襤褸,尤其是下身,碎得一綹一綹的,依稀能看出來原本是白色布料,此時沾染著黑褐色的汙漬,李祺有經驗,一看就知道那是幹了的血。

李克明在外頭有四處私牢,卻將這個人單獨關押在家裡,顯然這個犯人對他而言十分要緊。

李祺不由暗想,小公爺剛在外頭受了氣,明顯是要來拿他撒氣,這人可真是倒黴。

李克明盯著籠子裡的人看了半晌,突然呵呵低笑起來,越笑越響,前仰後合不可遏制。

“我剛才在回來的路上遇上平南王郡主了。”

籠子裡那人全無反應,動也不動,不知是否還清醒著。

李克明不管,繼續說下去:“你猜郡主跟本世子說什麼?他說她的心裡只有你一個,不管你人在哪裡,她都願意等著你,她還說本世子連你的一根頭髮絲兒都比不上,哈哈哈,你們大家說說,好不好笑?”

李祺大吃了一驚。

沒想到眼前鐵籠子裡面這個赤/裸著兩腿,狼狽不堪的犯人竟然便是昔日那個龍章鳳姿的王子約。

小公爺什麼時候把人抓來的?

他想揉一揉眼睛,湊近了看清楚。

李克明問在場的人好不好笑,那些侍衛哪裡敢回應他,花廳裡一時鴉雀無聲。

李克明冷笑一聲,吩咐旁邊的李尚義:“來,叫大夥都瞻仰一下我大趙第一美男子的臉。”

李尚義過去,二話不說,隔著籠子抓住了王子約的長髮,向後一扯,王子約吃痛,被迫揚起臉來。

李祺忍不住抽了口氣。

他許久不見王子約,受到的衝擊比在場其他人更為強烈。

王子約渾身傷痕累累,唯獨臉上連點烏青都沒有,這場牢獄之災將他摧殘得很厲害,臉瘦得都脫形了,鬍子拉碴,看上去像是驟然老了十歲。但叫人嫉妒的是,即使這樣,他的眼睛仍然很亮,臉龐愈加有稜角,這張臉彷彿帶著一種莫名的吸引,叫人一見就很難再挪開視線。

他直視李克明,哪怕旁邊李祺的抽氣聲很是突兀,也未令他有所分神。

那目光平靜中帶著輕蔑,雖是一言不發地仰視,卻竟然不落下風。

這令李克明大為不滿,皺起眉頭,問李尚義:“這麼多天了,他怎麼還是這個樣子?‘獄部’的人弄出那麼多花樣來,你不會去跟他們學兩手?真他孃的沒用。”

李尚義不敢辯白,小聲道:“小公爺,這小子頗硬氣,尋常的鞭刑哼都不哼一聲,您又不許弄殘他,小的們實在是……有難處。”

李克明起身,走到籠子旁邊,抬腳踢了踢王子約,又衝裡面吐了口痰,恨恨地道:“姓王的,縱然將你千刀萬剮,也難消我心頭之恨。你以為我會斬斷你手腳,劃花你的臉?那是娘們兒才做的事,我偏叫你留著這副人模狗樣,叫司徒緋親眼看看你有多麼下賤,比那最低等的娼/妓更不如。我有的是耐心,咱們慢慢地玩!”

李祺剛才不小心失態,所幸李克明沒有同他計較,這會兒他大氣也不敢出,心道:“小公爺心性越來越狠厲,這果然是他會做的事。這姓王的小子真正倒黴,聽說是平南郡主一頭熱地纏著他,眼下生不如死,不知會不會恨上平南郡主,恨爹孃把他生成這個樣子。”

正琢磨著,就見李克明轉身回來,大馬金刀居中而坐,同李尚義道:“本世子今天剛好清閒,你們平時怎麼收拾他的,使出來給我瞧瞧解個悶兒。”

李尚義答應一聲,吩咐下頭趕緊去準備。

東西都是現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