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如果留在金河城,泊蛟幹什麼都會打上自己在後面指使的烙印,而且他們一有問題就會習慣性的來找自己商量。自己這張嘴又管不住,一到關鍵地方就想張開叨叨幾句。為了不讓有些人多想,也為了能培養他們的自主能力,洪濤還是跑出來了。
算一算時間,離開圖的部落已經三年多了,是時候回去看看羅有德和斯萬到底把那裡變成了什麼樣子,順便也去看看自己都沒見過面就會叫爸媽的孩子。是兒子是女兒都不清楚,到底長得像誰呢?如果像了自己,洪濤就打算讓圖再生一個,小機率事件總不能老發生在自己身上吧。
可是怎麼去南美洲呢?帶著海上君王號走肯定不成,總不能老說是去北歐。現在艦上多了一批航海學校畢業的實習軍官,他們可不像原來的水手和軍官那麼好蒙。這些小傢伙生性就質疑一切,雖然他們對自己更忠誠,但也更無情,對事不對人是他們的格言。只要讓他們發現了航線不對,自己就別想躲過去,你不告訴他們也瞞不住,他們已經有足夠的知識可以自己推算。雖然結果不會太準確,但大概方向肯定不會算錯,否則他們根本畢業不了。
不帶著海上君王號,自己就還得編瞎話騙人,上次為了編瞎話都把羅有德和斯萬說死了,這次說誰呢?想到這裡,洪濤回頭看了看正在和大副聊天的慈禧。這個傢伙確實該死,但現在還不能讓他死,他死了誰去給自己撈錢?為了自己家以後的幸福生活,再讓他多活幾年吧。
“慈禧,想不想去看看終年都是冰雪的大陸?它就在開普敦南邊,上面居住著很多好玩的動物。”半根菸的功夫,洪濤終於琢磨出來一個瞎話。按照他編瞎話的水平,用這麼長時間編出來的,已經算難度非常高的精品了。
“那當然好,這些年我光瞎忙活,一直也沒機會跟著陛下享享福。聽慈悲說陛下是個天下通,就沒有沒去過的地方。全年都是冰雪的地方……那得多冷啊!”慈禧聽到洪濤的話,很高興,能和皇帝一起出遊,這是榮耀啊,雖然這位皇帝有事沒事就跑出去一趟。
“得嘞,到了開普敦,我抽工夫帶你去看看。那地方海里都是大冰山,船大了過不去,咋倆弄一艘飛魚級就夠了。還得把卡爾也接上,你不會駕船,我一個人忙不過來。”洪濤此時就像個大孩子,一聽有人陪著自己一起瘋了,立刻眉開眼笑。
“陛下……要不我們也陪著您一起去吧,飛魚級上裝七八個水手也不擠,您……”洪濤高興了,可是大副發愁了,他已經聽出來了,這位皇帝要扔下海上君王號自己跑,這哪兒成啊,萬一出了問題,自己擔負不起啊。
“您什麼啊您,我在大海上跑的時候,你還在幼兒園裡吃奶呢。怎麼個意思,你想限制我這個皇帝出海嗎?我可和你說,這是違背帝國憲法的!做為帝國皇帝,打仗都要衝在第一線,探索大海更是當仁不讓的責任。再說了,我不去探索,你們會嗎!去去去,一邊去,別掃我興致,有問題回去可以向議會投訴,這是你的權利。”騙人有時候要理直氣壯的騙,要比說真話還氣勢足,這樣才能震懾住對方,讓他不往你不樂意他想的地方想,洪濤此時就採取的這一招。
“要不讓海上君王號跟著吧,就當是補給船,等到了地方,您再去小船上。”大副還真弄不清楚憲法上有沒有洪濤說的類似條款,這玩意是皇帝制定的,想來不會說瞎話。而且皇帝說的也有道理,帝國的海域都是皇帝帶著人先探出來的,在這個問題上,誰也拿這位皇帝沒轍。可是真讓皇帝一個人走,自己就是失職啊,還得爭取爭取。
“你真是不學無術啊,要是這條船能過去,還用得著駕著小船去?我不知道大船舒服!剛才不是說了嘛,那裡的海面上全是冰山。冰山懂不?得,和你說也是白搭,你沒見過。去問問劉上尉,他和我去過有冰山海域,讓他告訴你那是什麼概念,你就知道我不是蒙你了。”洪濤這番瞎話又是百分之七十是真的,說起來硬氣無比,還有佐證。
“陛下說的對,那些冰山太大了,水面上只露出一丁點,不注意看就得撞上。要是真撞上冰山,咱誰也回不來了。那邊真冷啊,撥出來的哈氣都能凍上,每個人鼻子下面都掛著兩個冰柱……”舵手也是個話癆,他和洪濤相處很久了,從有金河號開始就是他在當舵手。雖然不明白自己的皇帝是啥意思,但應和起皇帝來,一點不比慈禧差,說起來沒完沒了。
“……”大副是航海學校的高材生出身,論航海知識、海戰戰術什麼的,皇家海軍裡除了有數的幾個人之外,誰也比不上他,否則也不會調到海上君王號來當大副。
可是要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