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這幾年過得過於順心了,該敲打的時候就得敲打,就和你管自己孩子一樣,該護著的時候護著,該打的時候就得打!”
“我可不敢打,翁丫會和我拼命的……”慈悲不要臉的毛病又犯了。
“你也給我滾蛋!馬上!”洪濤不贊成大男子主義,但也不贊成像慈悲這樣的嚴重妻管嚴,所以看著慈悲就更煩了。
大宋商人帶著大批奴隸常駐馬斯卡港,對於當地居民來講是件既又高興又痛苦的事兒。高興的是馬斯卡港成了一個大貨棧,已經有很多駝隊在這裡聚集,還有不少商人在大量收購駱駝,從碼頭到城外的一條街都成了徹頭徹尾的商業街。
這種變化能讓當地居民獲得很多看得見、摸得著的利益,光是出租空閒房子和倒騰駱駝、馬匹就能賺一大把。可是隨之而來的則是各種不習慣,即便海商們聽取了洪濤的建議,儘量不做那些太破壞當地宗教風俗的事情,可是這人一多,接觸的時間一長,難免就有個磕磕碰碰的。為此海商們也沒少和當地人發生矛盾,甚至還出現了大規模械鬥。
這件事兒的起因是有位海商在碼頭上開了個客棧,連帶著酒樓,還是掛紅燈籠那種酒樓,買了不少波斯舞女在酒樓裡招待客人。本來穆斯林就禁酒,再加上穿著暴露的波斯舞女整天在酒樓門口晃來晃去,當地的居民就有點看不過去了,找到了一位阿訇,打算讓這位海商把酒樓裡的酒和波斯舞女停了。如果不停,他們就不再出租這塊土地給海商經營。
海商當然不會幹啊,剛剛蓋好的三層大酒樓,還有二十多間客房,憑什麼你說不讓幹就不幹?憑什麼你說不租就不租?有租賃合同呢,上面也沒說不許幹酒樓啊!而且這座酒樓是經過了馬斯卡港海商協會批准的,屬於名正言順的正規買賣,當地政府根本就管不著。大宋海商的居住區由大宋海商自行管理,不受蘇丹國王的管轄,要說海商協會的上級是誰,那就是海峽公司了。
雙方在這件事兒上沒談妥,而且還吵了起來。那位阿訇也是個糊塗人,並沒有知會蘇丹政府和當地官員,而是按照以前的習慣,直接帶著清真寺裡的信徒就來了,要強行把酒樓拆了。
海商們當時並沒準備,剛開始吃了點虧,有人被打傷,還有人被抓,酒樓也遭到了破壞。不過這些海商可不是大宋的綿羊了,他們是被洪濤慣壞了的狼。
碼頭上一出事兒,港口裡的貨船上就得到了訊息,當下就有人去通知駐紮在城裡的錫蘭兵,剩下的人穿上盔甲,拿起手弩就衝向了酒樓,又把清真寺裡的信徒給圍了。面對全副武裝的水手,拿著棍棒和短刀具的信徒肯定不是對手,一照面就被手弩射倒十好幾個,全被圍在酒樓裡仗著手裡的人質固守。
打群架這個玩意就沒有不走漏訊息的,清真寺的信徒們被攻擊了,當地虔誠的教徒們可就不幹了,抄傢伙聚了過來,又把海商和水手們來了個反包圍。海商這邊一看對方人太多,又開始從貨船上調兵,連甲板炮都給抬了下來,堵在街口就開了炮。
當錫蘭兵和蘇丹的衛隊趕來時,雙方已經演變成了大規模混戰,很多民居包括那座酒樓都被點燃了,港口區裡到處都是死人。殺紅了眼的水手和當地居民連錫蘭兵和蘇丹衛隊都拉不開,後來乾脆錫蘭兵和蘇丹衛隊也因為互相拉偏手打了起來,半座城市都變成了戰場。
這一天剛好趕上慈悲帶著貨船運送奴隸去了開普敦,洪濤縮在行宮裡教那些舞女和女奴隸認字。開始的時候根本不知道碼頭上發生了衝突,等到城裡起火了,海商的貨船上打出了求救的訊號旗,才被瞭望手叫了出來。
等他帶著陸戰隊登陸之後,局面已經失控了,海商們的貨船正用甲板炮對著碼頭一側的民居區進行無差別攻擊,然後聯合錫蘭兵一起挨家挨戶的搜查,只要發現誰身上有血跡或者誰家有帶血的衣服和器具,拉出來當街就給砍了。而在更深處的居民區裡,則有不少水手和錫蘭兵被當地軍民圍困住,連方向也分不清,情況很不妙。
“開槍,雙方都打,誰不停手就打誰!但儘量少打咱們自己人,做做樣子就成。”
“派人去找錫蘭兵的指揮官,讓他帶人把自己的兵控制住,全部拉到碼頭來,否則我直接斃了他!”
面對這種局面,洪濤也沒轍,只能是先找人去控制住海商們的貨船,別再亂開炮了,免得誤傷到自己。然後命令陸戰隊三十人一組,開始清場,凡是在街道上不聽勸阻、手拿武器的人,一律擊斃。當然了,對待大宋海商和水手們,還是會網開一面的,太不聽話的就一槍托子打倒拖走。至於說其他人,喊兩遍不投降,直接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