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就又倒下一片。
“真主啊……這是來自地獄的怒火……求真主寬恕它的罪惡……”賽義德已經跪倒在地上,衝著聖城的方向不住祈禱。
火炮的可怕他聽說過,甚至還在洪濤的船上見過試射。但他不覺得這是太嚇人的武器。它們太重了、數量太少了,除了裝在大船上也就沒啥用處。可是這些可以拿在手裡、背在肩上的手炮可就完全不一樣了,它們百分百是殺人的利器。
現在只有不到三百人,假如這位皇帝手中有五千名士兵全拿著手炮。世界將會變成什麼樣子?他雖然不是軍人,可是他見過的大戰一點兒都不少,不管是在阿拉伯半島還是埃及或者拜占庭和歐洲大陸,他想不出任何一個國家和地區的軍隊能有辦法抵禦這五千人的進攻。都不用加上那種有兩個輪子,可以安在船上又可以拉著滿地跑的大炮。
不光是賽義德跪在地上祈禱,法蒂姆的騎兵裡也有很多人從駱駝背上跳下來。跪在地上開始祈禱。從來沒見過槍炮的他們對這種現象無法理解也無法解釋,只能歸咎於神靈。既然是神靈,那凡人還是虔誠點吧,而且神靈都來了,這個仗也就別指望凡人來打了,先不讓神靈怪罪才是真的。
其實對付這個時代的滑膛槍、尤其是沒有其它兵種保護的火槍兵也不是沒有辦法,只需要找準一點堅決突擊就可以了。滑膛槍準頭不夠,只能打面不能打點,百米之外彈丸可以偏差十幾米,下墜也非常厲害。如果能讓衝鋒的騎兵縮小著彈面,採用多路縱隊,不計傷亡,還是可以突破的。
可惜這種經驗需要不斷的總結,用無數鮮血和生命來總結。當這些貝都因騎兵初次見到槍炮齊鳴的場面時,他們已經顧不上總結經驗教訓了,是趕緊跪地祈求神靈的原諒,還是跑得遠遠的躲開神靈的處罰,二選一。
“法蒂姆,該你衝鋒啦!羊群、駱駝群、他們的財產!你再不去就都沒了啊!”洪濤都快把腮幫子吹破了,可是法蒂姆兄弟還坐在駱駝上張著嘴發呆呢,對約定好的訊號毫無反應。沒辦法,洪濤只好自己跑過來,照著他們倆的駱駝屁股上就是一巴掌,然後拿出了他的殺手鐧,錢!
首領都衝出去了,法蒂姆部族的騎士們也不得不重新爬上駱駝跟著一起衝鋒。在驚愕之餘,勝利和財產也是很誘人的,現在眼前的這個村子已經沒有防禦了,每多跑掉一個人,都是自己部族的損失。
陸戰隊沒跟著一起衝鋒,他們分成了三十個人的小組,由軍官帶著,逐漸向那一大片帳篷靠近,但絕不進去,只在外圍遊蕩,有想跑出來的人,只要不跪地投降,立馬亂槍打死。
這一仗持續的時間非常短,從雙方列陣到一方完全潰敗,最多隻有二十分鐘時間。可是打掃戰場的時間卻非常長,法蒂姆部族的騎兵比撿破爛的還不如,他們啥都要,連綁帳篷的繩子都不放過,全部打包裝上了駱駝,一直折騰到傍晚才算收拾完。然後這片聚居區就從地面上消失了,除了地上的痕跡啥都看不到了,比舌頭舔過的盤子還乾淨。
洪濤也沒進村子,法蒂姆兄弟很遵守約定,一邊追殺敵人的潰兵,一邊派人衝進村子,很快就把這個部族的謝赫一家都給抓住了,然後全都送給了洪濤。這是一個身材挺高大的老頭兒,頭髮和鬍子都花白了,可是他一點都沒受到洪濤的優待,直接就被朗崖扒掉了大袍綁在帳篷裡。
“問問他,是誰讓他去偷襲我的。順便告訴他,如果他不說,我就把他家人全扒光了捆在駱駝背上,拉倒馬斯卡城裡去遊街。然後再拉到霍爾木茲和巴士拉去,說不定還會去麥加轉轉。朗崖,先把他的鬍子和頭髮都剃了,算是我的警告!”面對這麼一個虔誠的老穆斯林,洪濤都沒去試探,直接就放出了大招。你不是對宗教虔誠嗎?得嘞,怎麼褻瀆你的宗教咱就怎麼來,這是卡爾最擅長的,事實證明確實管用。
“陛下,這樣做不合適,是對整個穆斯林世界的褻瀆,能不能先讓我試試說服他?”賽義德沒把洪濤的話翻譯給這位老頭兒,他對洪濤的做法不認同。
“老賽啊,如果在和平時期,我對任何宗教都尊重,事實上你也看到了,我就是這麼做的。但如果把我拖入了戰爭狀態,比如現在,那就算真主顯靈了,我也得衝他開炮。炸燬熱那亞教堂的事情你聽說過吧?那就是我乾的。在我眼裡,我計程車兵、我的人民隨便拿出一個來,都比教皇、哈里發、埃米爾更高貴,我的責任就是去保護他們。現在我計程車兵因為他們而死,如果他不把真實情況全告訴我,馬斯卡城很快就不存在了,為此和整個阿拉伯世界開戰也沒關係。只要我的國民同意,我就樂意炸燬這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