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是商人,我最不怕的就是商人。這件事不用你出面,讓卡爾去當你的全權代表,和他們進行談判。卡爾一隻手攥著大棒子,就是他擁有的戰艦,如果威尼斯商人執意要和你作對,那他們在大海上的所有商船就將成為不知名海盜船的攻擊物件,你只需要給卡爾提供幾個隱蔽的補給港就可以。要是他們通情達理,卡爾就會給他們提供一個長期大訂單,用白糖和朗姆酒與他們交換一種產自大海東岸的黑色油脂,還可以把白糖和朗姆酒的專賣權給予威尼斯人。”
“我想孰重孰輕他們自己會算計清楚的,沒有了他們的暗中搗亂,德意志諸侯也不會公然站到你的對立面上,你還是他們的皇帝。這樣的話,教皇國和小路易也就失去了許多助力,單單憑藉法蘭克的力量,無法攻打半島。所以他們也就不得不坐下來和你談判,前面那兩個條件他們也就會認真考慮的。”
洪濤算計人從來都是一套一套的出招,把能考慮到的利益方全考慮進去,再抓住他們的主要訴求下手。能全滿足的就儘量滿足,不能全滿足的就部分滿足。國家之間的博弈其實就是利益分配問題,和商人之間的生意是一個道理,只要不是幾輩子的世仇,一般不會有太多私人恩怨。
因為國家本身也是一個利益集團,沒人會為了某個人的仇恨而讓自己利益受損的。當然了,這需要自身比較過硬,能拿出來讓對方真動心的利益,別用毛毛雨糊弄人。洪濤正好有這個能力,在經過幾天的思想鬥爭和算計之後,他決定自己吐點血,拉弗雷德里希二世一把。
原因很簡單,他現在馬上就需要歐洲了,不能再按照原來的計劃徐徐謀之。想要建立一條橫跨地中海的海上航線,中間必須有個重要支點,光靠卡爾堡不足以支撐,而義大利半島正合適。於是弗雷德里希二世的身價突然漲了,從一個朋友變成了利益攸關方。這很合理,此一時彼一時嘛,誰讓他正好佔據了這個地方呢。一個自己的朋友、對自己有虧欠的皇帝,肯定比另一個更靠近教會的皇帝符合自己的需求。
“我很好奇,你總共才來過這裡三四次,但為什麼對這裡的情況如此瞭解?別告訴我是卡爾和你說的,他知道的還沒你多!我也承認江娘子是個很聰明的女人,不過她也沒有這種眼光。”弗雷德里希二世從瘋狂沮喪的情緒裡走出來之後,腦子立馬就好用了,聽完洪濤這一大套組合拳,又進入了政客狀態。這個傢伙如果不是一個嚴重的精神分裂症患者,洪濤敢把自己眼珠子摳出來,在這位皇帝身上,你能在短時間內看到好幾種完全不同的人格。
“書是人類的朋友,你還記得賽義德嗎?他現在是我的阿拉伯顧問,其他幾位也一樣。而且我用一個很大的誘餌把他們留在了東方,答應給他們建立一座真正的大學,可以把全世界的學者都找來,讓他們隨便研究任何他們自己感興趣的問題,不用擔心錢的問題。威廉,把你的那不勒斯大學和我的大學合併在一起吧,這東西本來就應該是像我這樣富裕皇帝的玩具,你這個窮皇帝玩不起啊,讓我帶著你一起玩怎麼樣,嘿嘿嘿……”對於弗雷德里希二世的這個疑問,洪濤給出了模稜兩可的回答,還不擔心他會繼續追問,因為隨之而來的是另一件讓他更窩心的事情。
“……上帝啊!我恨你!你是一個小偷,你把我的學者全偷走了!還用金錢誘惑他們,這是不道德的,你不能這樣做!”果然,弗雷德里希二世立馬又從政客狀態轉換了出來,成了一名學者,不再去琢磨洪濤的問題了,從椅子上嗖的一下竄了起來,抓著洪濤的衣服,吐沫星子噴了洪濤一臉。
“哈哈哈哈哈……我這個皇帝雖然權利沒你大,但是我比你富有,我就這麼幹了,你能咬死我啊!好了,好了,放開我的衣服吧,它很貴的,你不會是想趁機偷走我的衣服釦子吧?威廉,別急,我們兩家之間還可以互相交流學者,這樣研究的速度更快,對你一點害處都沒有。”
“對了,我還給你帶了一個小禮物,非常有意思的禮物。你不是喜歡解剖人體嘛?這個東西可以幫你很大的忙。光解剖屍體不能解決全部問題,必要的時候你還得在活人身上動手。別誤會,我可沒讓你去解剖活人,我是說你可以試著治療一些重病患者。反正他們也是死,不如當做你的學習材料,說不定還有生的機會,這應該並不違揹你那個主的意志,反正你也不太相信它。”
“這個瓶子裡的液體,可以讓他們感覺不到大多數痛苦,就像是睡著了一樣,你想怎麼下刀就怎麼下刀,他們都不會知道。等你處理好之後,我再教你把他們的傷口縫上,過不了多久,他們的傷口就能長好,除了一個疤痕之外,和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