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洪濤沒法和翁丫解釋美洲離這裡太遠,現在也不是解釋的時候,只好先敷衍過去。
“切,這算什麼難事兒,就他們還能打敗咱們?放到印度洋裡,不用開炮,光風浪就要了他們的小命。右舵二十,航向一六五,右舷準備炮擊!”翁丫對蒙古水師的作戰水平嚴重歧視,她不認為自己的艦隊會輸。
就在主力艦隊開始第三次轉向的時候,蒙古水師的後面又隱隱傳來了密集的炮聲,孔沛和泊蛟的攻擊艦隊終於就位了,趁著蒙古水師前鋒受阻的機會,他們也在蒙古水師拖在最後的一個分艦隊身後開始了進攻。和金河號帶著的七艘武裝貨船相比,純粹的戰艦就不是一個戰鬥水平了。蛟鯊級的速度、轉向能力和攻擊力都要高出不止一個檔次,它們消瘦的船身就是為了作戰設計的,兩層135長管加農炮的兇狠程度也是80毫米甲板炮所無法比擬的。
兩支攻擊艦隊在黑夜中相距一公里左右,牢牢的跟在蒙古水師後面,一個在左邊,一個在右邊,同時畫起了8字形。左舷炮擊完畢,就用右舷炮接著揍,一個8字形畫完,正好左右舷炮各射擊一次,同時蒙古水師的尾部也就被啃掉了一層。面對高速行駛並不斷轉向的蛟鯊級戰艦來說,蒙古臼炮發射的彈丸基本可以忽略不計,就算捱上一發也沒事兒,頂多把甲板砸個洞,無損任何戰鬥力。
但蒙古水師的戰艦一旦被這些海上餓狼抵近到二百米之內對準尾部開火,基本是捱上一發炮彈就歇菜了。船尾是整艘帆船最脆弱的部分,因為那裡有船舵,就算炮彈沒有對船體造成很大傷害,只要打在船舵上,這艘船就算廢了。連方向都控制不了的海船,還不如一艘小舢板好用呢。
一頭一尾的絞殺戰重複且單調,蒙古水師就像一頭野牛,不管如何阻攔、拖後腿,它全然不顧,還是向著原來的方向執拗的前進著。甚至連落水的同胞都不予搭救,只要離船隻稍遠,就全部放棄,張滿了所有的帆具向前衝,用顧頭不顧尾形容都不恰當,應該是首尾全不顧了。
一個半小時之後,當天色完全放亮時,洪濤下達了停止攻擊的命令。主力艦隊和兩隻攻擊艦隊脫離和敵人船隊的接觸,慢慢的又湊到了一起,依舊不離不棄的和蒙古水師並排向東行駛。不是洪濤不想打了,而是水手們忙了一夜,該吃早飯換班了。
這場戰鬥要一直持續好幾天,不能把人全累壞了。而且洪濤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不光有效的殺傷了蒙古水師十多艘戰艦,還把他們的前進速度拖慢了很多。按照估算,他們在凌晨的時候就該抵達山東半島的最東端,然後開始想東南轉向。可是經過一夜的跟蹤、騷擾,天都亮了,他們還沒看到半島最東部的烽火臺發出的煙霧訊號,估計還得再往前走三十公里。
三十公里,就算他們平均速度能有五節,也得走三個小時,到時候吃飽喝足換完班的皇家艦隊就會趁著他們轉向的機會,再撲上去咬幾口。反正就不能讓他們閒著,走一路咬一路,不求多大口,但求每次都奏效。洪濤倒是想看看,蒙古水師的指揮官能有多大忍耐力,眼看著自己的船隻一艘一艘減少,他會做出何種選擇。
其實就算把蒙古水師的指揮官換成洪濤自己,他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來對付目前的狀況。船速慢就意味著無法逼近對方,只能被動防禦。火炮威力和射程不夠,就意味著無法和敵人在同等距離上對轟,連還手都還不了。又不能追還不能打,這種戰鬥就算納爾遜來了也沒轍。
唯一的辦法就是蒙古水師分出一部分艦船來當炮灰,把自己的艦隊往遠處逼。不求有傷害,但求戰火遠離主艦隊,用空間換時間,讓主艦隊有時間繼續向南趕路。如果時間拖得夠久,再碰上什麼下雨、有霧的天氣,洪濤還真不敢保證能在大海上很快找到這支艦隊的蹤影。那就只能先往下一站趕了,看看能不能在長江口或者什麼地方截住南下的蒙古水師。然後蒙古水師再故技重施,再分出一部分戰艦來當擋箭牌,有這麼兩次,剩餘的蒙古水師還真有可能衝過長江,直逼南宋的腹地。
但是這種選擇很冒險,損失也很大,誰也不清楚到底分出去多少船、能獲得多少時間。一旦計算有失誤,那分出去的船隻就有可能被一點一點吃掉,蒙古水師的指揮官敢不敢這樣和自己賭,是個大問題。
如果對方真的敢,那洪濤還真沒轍,戰艦上帶的彈藥數量有限,不管是青銅火炮還是鑄鐵火炮,開炮的次數也都是有限的。連續發射之後火炮內部非常熱,彈藥包放進去不用點火,自己就炸了。想用十幾艘戰艦把六百多艘戰艦全部消滅,本身就不太實際。洪濤就是來搗亂的,只要把蒙古水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