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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部分

條噴著煙霧、伴著雷鳴的火龍。這才是真正戰艦和武裝貨船的區別,它的船身結構允許承受雙側的後座力,只要別同時齊射就成。而且戰艦的炮手配備數量也比一般武裝貨船要多很多,可以完成雙側同時裝填的任務。

蒙古水師顯然沒見過這種戰法,他們也估計不到蛟鯊級真要滿帆側風全速行駛的速度會這麼快,很多臼炮都來不及瞄準就失去了目標。而且他們對側舷迎敵的戰術還認識不足,總是本能的喜歡用最堅固、被彈面最小的船頭迎敵,不喜歡把柔軟的腹部面對敵人。這是人類的本能,不理解透徹海戰的真諦是想不通的,不僅蒙古水師如此,南宋水師也一樣。

隨著第一攻擊艦隊完成了穿插,泊蛟的第二攻擊艦隊也開火了,同樣是兩側艦炮同時射擊,同樣也是從蒙古水師橫陣的兩艘船中間強行插過。這種海戰方式對於蒙古水師來講是從來沒見過的,別說他們,就連南宋水師也不會採用這種方式作戰。因為他們的船速不夠快、炮火不夠猛烈,一旦被對方兩艘船夾住,那就是兩面受敵了。

但換到皇家艦隊身上,這種方式反倒成了最好、最有效的進攻陣型。它能同時發揮出戰艦百分之一百的火力,還不用擔心對方兩面夾攻,因為對方沒有迎著上百門舷炮衝鋒的可能,那不叫打仗,那叫找死,生怕自己死的慢,趕著往上送。這就是時代差、技術差,不同的理念、不同的武器可以把戰場變得完全不一樣。原本有利的局面很可能變成不利,原本不利的地方很可能變得非常有利。

洪濤的主力艦隊船速相對最慢,兩隻攻擊艦隊完成穿越已經開始轉向了,他的金河號左舷艦炮才開始開火。二百米外、位於蒙古水師攔截艦隊最北側的那艘船很倒黴,直接被實心彈打斷了一根桅杆,吃水線以下也受到了金河號底層重炮的打擊,船身一歪就開始原地打轉了。

“左舵二十,航向185,左舷炮準備!”翁丫就差把舵手推開自己親自掌舵了,除了洪濤之外她覺得誰也不如她,那叫一個著急。

“別亂蹦,你肚子還有孩子,怎麼這麼大人了還這麼毛躁!告訴後面,只需要把敵船打殘,失去行動能力就夠了,沒必要直接擊沉,炮彈不要錢啊!”洪濤看著翁丫在眼前竄蹦跳躍、又喊又叫,實在是忍不住了。這尼瑪就是個眼前花,攪合得自己都無法思考了。

“摳門!”翁丫被洪濤一語道破了心思,非常不高興。她喜歡看到自己的大炮把敵艦打得四分五裂的感覺,那樣才感覺得到毀滅的力量,可惜到了洪濤這裡,就成白白浪費了。

“不當家不知道柴米貴啊,等你有了孩子你就明白了!”洪濤很納悶,自己上輩子和上上輩子都被別人稱為敗家子,怎麼到了這輩子反倒成葛朗臺了呢?難道說自己的性格真的變了?

在高速運動戰中,蒙古水師本來就不太準的臼炮基本失去了準頭。雙方船隻都在不停轉向,根本無法瞄準,再沒有火力密度,命中率全靠運氣。此時越著急越打不到、越打不到越著急,幾輪過後炮手就失去了信心,直接變成亂放了。

三支皇家艦隊就像是三支小蛇,不停的在蒙古水師攔截艦隊這條大蟒身體上鑽來鑽去,充分利用身體兩邊的艦炮對左右兩側路過的敵人船隻噴射著要命的大鐵球。而蒙古攔截艦隊的一字長蛇陣完全被分割成了三段,逐漸被壓縮成了三堆,既無法有效還擊,也無法互相呼應。平時訓練的首尾兼顧、陣型變化全沒用了,只能衝著對方海船大概的方向不斷射擊,盼望老天爺給力,能中個大獎。

兩個時辰之後,海面上的炮聲逐漸停歇了下來,五十艘蒙古水師戰船一艘也沒落下,全被打沉打殘在山東半島尖部的海域裡。海面上到處飄蕩著破碎的木頭、折斷的桅杆、半沉的船隻和活著、傷了、死了的人。要是從天空看下來,這片綿延十幾公里的海面就像剛剛傾倒完垃圾,在這片垃圾堆裡,還有十多隻戰艦正在往一起彙集。

“第一攻擊艦隊兩艘船受到三枚炮彈攻擊,船體無損、索具輕傷、人員陣亡兩人、重傷一人!”

“第二攻擊艦隊一艘船受到一枚炮彈攻擊,船體輕傷,正在搶修,無人傷亡!”

“我們的四號艦和五號艦分別吃了一顆炮彈,都在甲板上,砸穿了兩層甲板,船體無礙,陣亡三人,重傷二人,輕傷五人!”三支艦隊一邊彙集,一邊透過旗語向旗艦彙報損失情況,然後由金河號的二副統計匯總,最終報告給艦隊的總司令洪濤。

“彈藥消耗呢?”洪濤對這個結果不置可否,他更關心艦隊的持續作戰能力。

“大概消耗了四分之一到三分之一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