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提供服務。其實我正在沿途建立幾個補給站,這也需要花費很大精力和財力。既然海峽公司要收取大家的費用,那就得提供必要的服務,沿途補給站、護航缺一不可,否則就是我失約了。再等等吧,我想再過兩年左右,一切條件合適的時候,我必定親自帶著諸位揚帆遠航,把咱們的生意做到歐洲去!不光要和他們做生意,我們也得在他們那裡弄個卡蘭巴港一樣的貿易點,踏踏實實的賺他們的錢!”
現在就帶著大宋海商去歐洲闖蕩肯定不成,就算他們願意去冒險,自己也不能答應。他們的船、帆具系統、水手都不能落在歐洲人手裡,那樣會加快歐洲人學習造船術的速度,不符合自己的計劃。洪濤從來不認為歐洲人講理,在沒有足夠武力做後盾的情況下,地中海太危險。即便到了熱那亞港,賣出去所有貨物,大宋商人也很難活著返航,估計全地中海的海盜都在熱那亞港外等著他們呢,保不齊很多歐洲國家的貴族還會暗中支援這些海盜。但這些海商的精神值得鼓勵,給一張看著很美的空頭支票先過過眼癮吧。
海商們經過這幾年的遠洋貿易,已經大致上瞭解了出遠海的條件,洪濤說的東西他們也認為合理,也就不再糾纏著去歐洲的問題。不過他們提出了另外一個建議,就是想在廣州、泉州自己設立類似航海學校的教育機構,打著私塾或者族學的幌子,專門給他們自己培養遠航人才。西瑁洲的航海學校雖然一直都在擴大規模,但生源大部分還是來自金河灣,留給大宋海商的只有很小一部分代培名額,這遠遠不能滿足需求,現在他們也認識到了人才的重要性,不奢望直接培養合格的領航員和艦長,培養點會說外國話的操帆手總可以吧?
“這是好事兒,原本應該由公司出資安排的,既然大家這麼著急,我看可行。錢財場地我就不用替各位操心了,到了大陸上,各位比我的本事強百倍,這樣吧,我儘量抽調艦隊的軍官去各位的學校擔任部分學科的教習,同時部分教材也可以用航海學校現有的,交給知音報社去翻印一些也就成了。”洪濤臉上有點為難,心裡卻樂開了花兒,這就是轉變啊,十年磨一劍,現在這把劍終於有點起色了。想影響一個群體的思想,光靠說沒用,尤其是商人群體,他們比同時代的人更不好忽悠。但你只要忽悠對方向了,同時再以利誘之,他們這個群體就會比其它階級走得快、膽子大。
在大宋的沿海城市裡開辦學校,這個事情只能由他們自己去辦,這樣才不會引起朝廷的焦慮。古代人不傻,一直也都把教育當做統治階級的重要工具,輕易不會讓異族大規模的進行普及教育,這也是洪濤寧可在卡蘭巴港、開普敦港大規模開辦漢語學校,卻一直不敢去大宋境內玩的原因。現在好了,由這些商人自己開辦,大宋朝廷即便知道了,也毫無辦法,因為這個朝廷還不像明清兩代那麼專權,很難一紙聖諭就解決所有事情。
最後還有一件事兒,就是知音報社,現在知音報已經是廣州城裡最大的報紙了,文浩比文南的思想更激進,已經開始在泉州也設立報館,招募了一批鬱郁不得志的大宋文人,整天搞個座談會之類的活動,再把他們的心得體會透過報紙發表出來,和其它文人派系針鋒相對的鬥了起來,很有點派系領袖的意思。
“羅叔,另外再辦一家商報吧,主要以海商的資訊為主,別和知音報一起摻合了。報社的籌辦讓慈禧幫忙,人手從知音報裡抽調幾個,其它的慢慢培養。”洪濤對文浩的這種發展趨勢是又高興又擔憂,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這個知音報社就會變成一種社黨的模式,從而也就不可避免的捲入了政治鬥爭。
自己把海商、部分文人用各種利益拉在身邊的最終目的,其實就是要從下而上的對大宋政治進行改變,但文浩他們走得太快了,說白了吧,就是冒進。在沒有經濟、武裝基礎時,想去改變一個國家的政治格局是很危險的,歷史上有無數人才都載在這上面了。
可是自己又不能去幹涉文浩,熟不熟先放一邊,在他們這種熱血、激情的人眼裡,世界上只分兩種人,一種是同志、一種是敵人,自己一旦表達出不太支援的意思,他們就會把自己歸入不可信任的那一類人了,以後就什麼真話都不會讓自己知道了,所以洪濤決定靜觀其變,看看他們到底能折騰出什麼花兒來,同時對知音報也處於半放棄狀態,儘量割裂它和金河帝國、海峽公司的聯絡,以免一旦出了什麼事兒,引起大宋朝廷的關注,在蒙古帝國的威脅還沒完全消除之前,洪濤不想過份刺激大宋朝廷,按照他的原則,改革還是採用溫水煮青蛙的模式比較好,慢點就慢點了,總比挑起一場戰爭要強得多。都說改革要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