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病人和一個正常人的區別,於是一場別開生面的啞劇表演就開始了,演員就是洪濤自己。他一會兒縮著身子躺在地上哆嗦,一會又不住用袖子擦汗,裝成奄奄一息的摸樣。
“髮卡……髮卡……”很顯然,這位長老弄明白了洪濤的意思,他用手指著天,那個意思估計和卡爾差不多,把這個病也怪罪到上帝身上了。其實當個神仙也不容易,每天得挨多少不白之冤啊。
“……髮卡……藥……藥……”洪濤乾脆拿來一段小樹幹,用匕首切下一段樹皮來,直接扔到了嘴裡玩了命的嚼啊,那個味道,就和吃毒藥差不多,又苦又澀。其實當只蟲子也聽不容易的,樹皮這個玩意能有幾種是好吃的?
“%¥%*……”可惜不管他怎麼折騰,嘴裡都快嚼出泡沫了,那位長老還是沒把他想要的東西拿出來,但也不像拒絕的樣子,具體啥意思洪濤也搞不明白。
“換……十把短刀!”雖然沒聽懂人家在說什麼,但是洪濤覺得他們應該以後這種藥材,至於為什麼不拿出來,肯定是價格沒談攏。這麼金貴的藥材,怎麼可能隨便給個外人用呢,於是隨行奴隸兵身上的短刀全被繳械了,並排擺在長老面前。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洪濤這個大手筆讓長老也有點含糊了,他抱起剛和洪濤用玉米換來的朗姆酒喝了一大口,陷入了沉思。
“髮卡…………%&;……%%”這時從人群裡站出一個****著上身的印第安女人,直接走到了長老面前,和他耳語了幾句,然後又和旁邊幾位年長的印第安人大聲說著,表情有點小激動,在得到那幾個老頭的首肯之後,就從地上拿起一把短刀,直接在自己的小臂上割開了一個口子,用手掌沾著自己的血挨個和那幾個老頭擊掌發誓,至於她們之間發的什麼誓言,洪濤還是一頭霧水。
發完了誓言,長老又和那個女人說了幾句,就從腰上的小皮袋子裡掏出一個小木筒,從裡面倒出些紅色的粉末,用某種油脂和了和,開始在那個女人臉上、身上畫線條。周圍的人群則敲擊著手裡的梭鏢和身體,打著拍子圍這火塘轉著圈的跳了起來,好像是個什麼儀式。
洪濤很煩,等他們折騰完,急病的都死了,還治個屁啊。可是在人家地盤上也沒轍,只能等著他們折騰,不光他們折騰,自己也別閒著,跟著一起跳,這樣才顯得尊重別人的傳統嘛。
“啥意思?她帶著我去……去找醫生?OK、OK,以後這事早說啊,我白尼瑪跳了半天,找個醫生還是體力活兒!”長老在印第安女人身上畫完了圖案,儀式也就結束了,他把累得一身汗的洪濤叫住,示意他和這個女人走。
女人沒帶著洪濤去找醫生,而是走進一間小草屋,拿起一把弓、一根梭鏢,還有她剛才拿起來的短刀,又收拾了一個小包裹,像是要出遠門。洪濤也和她說不明白,只能是認為醫生住的地方遠或者乾脆在附近的部落裡,需要走路去請,於是趕緊把奴隸兵叫了過來,留下三個看著護卡爾和小艇,剩下的和自己一起出發。
“%¥¥……&;**…………%%”印第安女人一看洪濤叫來這麼多人,立馬不幹了,呲牙咧嘴的吼著什麼,看她的意思請醫生還不能太多人去。名醫都有比較古怪的習慣,這件事兒洪濤也能理解,得,那就自己走一趟吧,派奴隸兵去肯定說不明白,是死是活也顧不上許多,總不能看和卡爾病死啊。
手弩,一大一小兩把!匕首兩把、短刀一把、急救包兩個、酒精一小壺、鯨魚皮和鹿皮縫製的防潮墊一張、睡袋一副、皮鞋一雙、換洗衣服一套、火柴、白糖、餅乾、魚乾若干……印第安女人腰上有個腦袋大小的包袱,洪濤後背上揹著個小山一樣的大揹包,上面還掛著各種零碎。這個架勢直接把印第安女人看傻眼了,大部分東西她都不認識,再看看手裡那把短刀,好像也不怎麼珍貴啊。
“洪……”跟著印第安女人走出了村子,沿著玉米地向遠處的樹林進發,洪濤走路嘴裡也不閒著,他打算和這個印第安女人互相瞭解一下。
“圖……”印第安女人挺聰明,很快明白了洪濤的意思,說出了她的名字,不知道是姓圖啊,還是叫圖。
“圖……洪……”洪濤又確認了幾次,得到女人的點頭確認之後,從兜裡拿出一塊魚乾,分給圖一半,讓她按照自己的樣子扔進嘴裡嚼。這種東西是金河灣的黎族婦女發明的,她們善於晾曬各種肉乾,那麼多鯨魚肉全扔了她們覺得可惜,就用白糖和酒把這些魚肉醃製了一下,曬乾之後就是一種小零食。魚乾的味道很不錯,就是有點硬,沒事扔嘴裡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