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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和咱們之前用的榴彈發射器差不多嘛?”孔沛一邊聽一邊看,很快就弄明白了臼炮的原理,還舉出了一個例子。
“沒錯,道理一樣,不過臼炮口徑能做的很大,真要讓它砸上一發,不管是開花彈還是實心彈,都夠受的。看樣子蒙古人的發射藥好像還不太過關,射程不太遠。但這玩意只要不斷試驗,早晚會找出合適配比的。好了,直接去明州吧,這次勝利會讓他們心氣更高的,說不定會把他們每艘船上都裝備幾門臼炮,嘿嘿嘿……等他們折騰得差不多了,咱們再去把那些臼炮全搶回來,都是好銅啊。”現在洪濤心裡已經有底了,蒙古人的大炮對皇家艦隊沒有太大威脅,所以先不用管他們,繼續執行軍備競賽策略是最佳方案。洪濤還得去警告一下大宋朝廷,臼炮雖然用於海戰是個廢物,可是它非常適合攻城戰,如果數量足夠多、口徑足夠大的話,可以很快砸塌一段城牆。
目前蒙古帝國高層恐怕還沒意識的臼炮的正確用途,或者因為重量太大沒法解決運輸問題,所以才沒出現在陸地戰場上。但早晚會出現的,一旦蒙古騎兵有了臼炮這個攻城利器,南宋朝廷光靠水泥恐怕還是擋不住滴。
再次進入甬江,金河號依舊受到了小船的騷擾,現在這支掛著鼠頭旗的艦隊已經被大宋老百姓熟知了,有關它的傳說也逐漸多了起來,大部分都是正面的,大宋百姓對於這支來自海外、幫著自家一起對付蒙古人的艦隊充滿了好感。宋人都喜歡湊熱鬧,而且膽子很大,上次金河號撞沉小船的事情並沒讓他們退縮,反倒更熱情了。
不過這一次的騷擾方式與上次不同了,上次有點欺負外國人的意思,手段比較低劣,前堵後推不管不顧。這次大家都選擇了跟在金河號旁邊,不管是叫賣商品還是看熱鬧的船隻,都不去阻擋金河號的正常航行,比較有禮貌。洪濤就是個順毛驢,別人尊敬咱、對咱禮貌,他也樂意去尊敬別人、以禮待人。怎麼以禮待人呢?鳴放禮炮就算了,那會驚擾到這些大宋人的,他們沒這個習慣。
站坡就比較合適嘛,洪濤讓金河號上的水手除了操帆手之外,全換上乾淨制服,然後去右舷從船頭站到船尾,他自己當然是把新制服換上,帶著一身、一帽子的金光閃閃,站到了隊伍的最末一個,微笑著衝下面的那些船隻招招手。不知道是他這身軍服確實好看啊,還是態度比較友好,金河號的右舷很快就成了花的海洋,各種各樣的花全都往上扔,南宋人是真愛花啊,幹嘛去都不忘了在頭上、身上插兩朵。
玩夠了軍民魚水情,金河號也開始慢慢降帆、落錨,舟船轉運使倉庫碼頭到了。這裡和上次來的時候也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岸邊的破磚爛瓦和雜草已經被清理乾淨,地面用青磚漫上了,碼頭還用水泥加固過,幾條水泥小路通向附近的幾座庫房。原本破破爛爛的庫房也休整一新,最顯眼的就是院子中間一座二層小樓,它並不太高,也不太大,但建築風格與周邊完全不同,倒是和金河城裡的房子摸樣差不多,方方正正的大平頂,一看就是文南剽竊了自己的原創設計。
“有勞父母官大人,您今天不是特意來的吧?”站在碼頭上的除了羅有德、文南之外,還有一個穿著紫袍的大宋官員,不是別人,正是當初和洪濤聊得挺投機的那位沿海制置使吳潛。
“自然是特意來此等候,洪先生難得一見,某還有很多問題要向先生請教。”吳潛對洪濤的態度比上次又好了很多,絲毫沒有高官的架子,看樣子他這一年多來過得不錯,水泥廠和修大壩的事情都進展順利,心情不錯。
“吳大人太客氣了,咱進屋說吧,碼頭上江風大,大人請……”洪濤不清楚吳潛幹嘛特意跑過來見自己,文南和羅有德也沒給自己足夠的暗示,估計他們也不清楚。既然都不清楚,那就聊聊吧,無非就是修水壩和水泥廠的事兒。
“造船廠!”眾人進了文南的二層小樓,客套話還沒說完呢,吳潛就提出一個讓洪濤不得不皺眉毛的事情。他居然提出要從金河灣僱傭工匠到明州來工作,並要在甬江上建一座更大的造船廠,專門用來建造大海船。
這種事情洪濤不是第一次聽到了,每次海峽公司開董事會,只要他出席,必定會有海商在各種場合提出造船的合作意向。洪濤一般都不會拒絕,但也不會全答應。他會建議那些有心進行商業造船的人向振州造船廠投資,把振州船廠規模擴大。造船是個非常耗費人力、財力的買賣,一個大型船廠產生的效益遠比十個小船廠高得多,弄一大堆造船小作坊沒意義,錢都浪費在基礎設施建設上了。不如把這些資金全投入振州船廠,讓它的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