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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部分

可是以商人身份移民的名額幾乎沒有。

翁家人基本都在化工集團裡任職,這倒不是她們故意要壟斷一個行業,而是歷史遺留問題。金河灣初建時,勞動力嚴重不足,男人們都出海捕鯨、砍伐樹木建房子去了,留下來熬製鯨油的大多都是婦人,而且以翁家婦人最多,因為她們家的男丁非常少,成年的幾乎全死光了,出頭露面的全是婦女。後來洪濤搞來了石油,需要分餾,乾脆也交給了翁家這些熬鯨油的婦女,不為別的,就因為她們把這行做熟了。

慢慢隨著金河灣化工產業越來越大,翁家就實際上控制了這個行業,手藝好的老師傅全是她們家的人,再加上這個行業危險性、毒害性很大,一般人想插進去也不現實。那些經驗、竅門、資料都是翁家兩三代人拼死拼活換來的,傳授不傳授給外人,得人家自己說了算,洪濤去了都得好好商量,命令是沒用的。

當然了,翁家並沒因為自己實際掌握了化工集團而自我膨脹,其實在金河灣這些元老大家族裡,翁家是最低調、最不顯山露水的一家人,同時她們對洪濤也最感恩戴德的一家人。每次洪濤主張什麼,她們都不帶過多詢問的,更不用等皇帝上門來打招呼,只要家裡的老太太一點頭,立馬全體同意,讓投票投票、讓舉手舉手,絕無二話。

翁家現存的幾位老太太都拿洪濤當乾兒子加恩人看待,如果沒有洪濤的出現,她們家族這一支很可能就斷了香火,就算她們和泊家、黃家、布家、歐家都沾親帶故也一樣。當時的疍家人全是以家庭為單位生產生活,家裡沒了男人,就等於沒了勞動力,誰家都吃了這頓沒下頓,全指望別人接濟是不可能的。

富在深山有遠親、窮在鬧市無人問。

古人云的很有道理,自打翁家成了化工集團的管理層,家裡很多女人都成了政府官員,至少也是個國企管理人員,前來投奔她們的遠親就越來越多了。吃盡了家族人丁凋落的苦,翁家有點飢不擇食,只要是姓甕,願意認祖歸宗的,她們全接納。不光當保人,還幫著安排工作,別的部門沒法塞,就往化工集團裡塞。

對於翁家這種舉動,洪濤以前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願意和這些孤兒寡母太較真兒,只要不影響正常生產、不違反帝國法律、不在集團裡明目張膽的搞家族那一套就成。

這個翁小乙就是被榮翁翁從海上招來的疍家人,來的時候就哥倆和一個瞎眼老媽,全是光棍兒。不過他命好、嘴甜又姓甕,沒多久就娶了翁家一位寡婦,算是翁家男人裡比較核心的人員之一,在化工集團裡專門管理後勤運輸,負責把石油從汶萊港運回來,再把化工集團產生的廢料用船運出去。

由於工作原因,洪濤和他接觸過幾次,人還可以,踏實肯幹,這些年風裡來雨裡去的,在後勤原料供應上從來沒耽誤過生產。讓洪濤最滿意的就是他嚴格遵守帝國的法律,從來不因為偷懶而把那些有毒有害的化工廢料隨便亂扔,都是裝進木桶之後,用船送到民都洛島附近的廢料堆集場去。

他和大宋海商有交往,洪濤一開始並不在意,很正常嘛,常年在大海上跑來跑去運貨,難免在什麼地方碰上幾個談得來的朋友,更何況他本身就是管後勤工作的,交往的人員複雜一些沒什麼可大驚小怪的。不管是海商請客還是翁小乙做東,生意人互相吃吃喝喝,洪濤並不禁止。

可是洪濤的好奇心很重,戒心更強,很難完全相信別人。現在自己的座位正好靠著雅間,於是這位帝國皇帝就幹起了聽牆角的活兒,把身體儘量向後靠,貼著雅間的雕花隔斷,從木板縫裡努力分辨著裡面斷斷續續穿出來的說話聲。聽著聽著,洪濤的耳朵就越支楞越長了,連雪茄煙都忘了往嘴裡塞,就拿在手中任它慢慢熄滅。

“陛下!陛下!您幹嘛呢?”洪濤這種姿勢和神態,很快就引起了兩名衛兵的注意。

他們真是服了這位皇帝了,聽牆根這麼高階大氣上檔次的事兒都親自去做,真是和人民打成了一片。如果要是放在金河城裡,皇帝愛聽誰家就聽誰家,哪怕人家家裡正在牽手,衛兵也不會去招這個討厭。可是這裡不一樣啊,這是商業區,對外開放的地方,到處都是外國人,這要是被別人看見,引起什麼誤會,再把皇帝身份露了,得多沒面子啊!不光是洪濤沒面子,他們這些國人也跟著沒面子。這種事要傳出去不成了笑話了嘛!一個國家的皇帝喜歡聽牆根!傳著傳著保不齊就變成洪皇帝喜歡拔寡婦牆頭了。但這種事還不能明著批評皇帝,只能是側面提醒一下。

“你們倆先下去等我,下樓的時候把剛才那個小二叫過來……別忘了結賬啊!”洪濤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