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呢,踩幾棵就踩幾棵吧。
其實現在拜香也不怎麼親自去菸草田裡除草、施肥了,自打菸草收穫了兩季,數量已經足夠開個小作坊的,她就按照洪濤的吩咐,拉著慈器的媳婦和幾位黎家婦女,註冊了一個名叫大中華的捲菸作坊,開始了她的小業主生涯。就在家裡用簡單的工具和勤勞的雙手,製作起了手工雪茄煙。
如何卷制雪茄煙是洪濤教的,但是管教不管好,他自己卷的還七扭八歪呢,抽是沒問題,肯定冒煙,味道也還成,但拿出去賣就有點寒磣了。於是拜香她們幾個就開始改良洪濤的工藝,每天都湊在一起琢磨如何把這些曬乾、發酵過的葉子弄成一根漂漂亮亮的雪茄煙。
這一琢磨就琢磨了半年,透過無數次卷制,大中華捲菸作坊裡終於傳出了喜訊,第一批外銷型雪茄煙終於試製成功了。這玩意和後世洪濤見到的雪茄真沒啥兩樣了,雖然不是少女大腿上搓出來的,確是自己媳婦搓的,味道當然要說好極了。其實洪濤抽菸並不挑剔,尤其是到了十三世紀,只要有的抽就挺美,味道啥的先放一邊。自己說好抽就必須好抽,別人沒這個發言權!
大中華牌雪茄被裝到了一個精緻的木頭盒子裡,盒子上面還用烙鐵燙上了拜香的頭像,這就是大中華捲菸廠的正式商標。至於說名字和頭像有點聯絡不上的問題,管它呢,當第一就是有這個好處,想怎麼弄就怎麼弄,前無古人約束,後無來者比較。
這一批雪茄煙全部被運到了明州港,一部分由當地的環球貿易公司銷售,一部分裝上徐量植的貨船,運往密州和日本。這玩意產量還不多,只有拜香的小農場裡在種,也不急於趕緊鋪貨,慢慢來。
“我的寶貝生病啦……嗚嗚嗚……”可是洪濤剛走到自家的農場,遠處就傳來了一陣花腔女高音。別問,除了拜香那個從小在大山裡練出了的喉嚨,誰也哭不出如此高亢婉轉的音調來。
“我說,這大早上的哭誰呢?格雅生病啦?那你還不送她去醫生哪兒,坐這裡哭病就能好啦?”分開人群,果然是拜香很沒德性的坐在地上嚎啕大哭。這讓洪濤很沒面子,你說一個皇后,就算是妃子吧,也不能玩坐地炮啊。
“不是格雅,是我的菸草!你看、你看,它們的葉子都鏽了……前幾天還只有幾棵這樣的,可是一天比一天多,這可怎麼辦啊!”拜香聽到了洪濤的聲音,一軲轆就從地上爬了起來,舉著幾片菸草葉子抱著洪濤的胳膊就不撒手了,可勁兒的晃啊。
“這還真是得了病了……可我也不會治啊。要不咱今年就種點別的吧,明年再種菸草?”洪濤接過拜香手中的葉子看了看,雖然他不是農業專家,也可以看出來葉片上那些斑痕,不是蟲子咬的,更像是人類的面板病,估計是某種黴菌引起的,至於是啥,誰知道啊。
“我不、我不!我的作坊剛有點起色,你就不管我了。憑什麼別的東西你都能做,就到我這兒沒辦法?我不幹,誰也不許挖我的菸草,我就住在這裡,哪片葉子得病了,我就揪掉哪片,你不管我我自己弄!”拜香一聽洪濤要大撒把,立馬就急眼了。她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喜歡的工作幹,還很有錢途,就這麼放棄了?那堅決不成。於是洪濤就成了她的撒氣筒,幸好她沒上手抓洪濤,只是在言語上進行了攻擊。
“哎哎哎……我說幾位,看著你們的皇帝捱罵特別好玩是不?去去去,該幹嘛幹嘛去,別在這兒添亂!”拜香這麼一鬧,旁邊那些被她僱來種地的新移民們都笑了起來。這些傢伙都是這幾年才被移民政策吸引來的技術移民家屬,沒有什麼一技之長,有些連語言都不太過關,無法進入國營大廠去當工人,於是就成了富餘勞動力,經常到各個農場裡打些零工。
“陛下,不光娘娘的田裡生了病,前兩天我去甘蔗田除草的時候,那邊的葉子上也有這些東西,黃部長還帶著人用石灰水給葉片洗澡呢。”人群被洪濤一轟,慢慢散開了,其中有個胖胖的婦女向洪濤透露了一個更重要的資訊。
“好啊,我說我的菸葉子怎麼病了呢,原來是你帶來的,你賠我!”拜香已經進入了失心瘋狀態,正沒地方撒氣,一聽這個人前兩天去過甘蔗田,立馬就把矛頭轉向了她,站起來就要撲過去拼命。
“站住!像什麼樣子?自己的田生病了,心裡難受,可以理解,罵罵我也就完了,誰給你的權利指責別人?難道你是皇帝的妻子就能這麼幹?誰教你的!晚上我去問問泊珠,看看是不是她教你的,回家!”拜香和自己發脾氣,洪濤可以一直陪著笑臉哄她,但她要是仗勢欺人、蠻不講理去和別人鬧,這就超出了自己的底線。這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