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航程,同時他手裡還有有一份弗雷德里希二世的聖旨,上面詳述了這些學者的情況還有他和洪濤的約定。有了這份聖旨,洪濤就又多了一個出來亂轉的藉口,到時候只需要和議會說自己是給那不勒斯大學送交流學者去了,一趟歐洲就來了,然後找藉口拐個彎不就去美洲了嘛。
這幾位學者都是專攻文學、哲學和醫學方面的,洪濤在去開普敦港的路上還特意和他們分別聊了聊,透過各種小技巧多方面打探了一下他們的知識面,確保裡面沒有航海方面的專家之後,才放心帶著他們一起回大宋。
“陛下!陛下!羅老闆和斯萬一直都沒回來,我特意帶著捕鯨船去馬達加斯加島上看了,補給站還是原來的摸樣,他們肯定沒去過……可是他們會去哪兒呢?”再次回到開普敦港已經是1242年初了,還沒等洪濤的腳踏上碼頭,麥提尼就和一個肉球般的滾了過來,指手畫腳的向洪濤報告了一個很反常的訊息,羅有德和斯萬的捕鯨船失蹤了。
“啊!沒去補給站!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麥提尼是真著急,還有點害怕,他怕洪濤遷怒於他,這裡畢竟是他的地盤,斯萬倒還好說,羅有德和洪濤的關係太密切了。洪濤也不能無動於衷,心裡明明知道那兩個人去哪兒了,臉上還得裝出很吃驚的樣子。
“您走後他們就一直沒回來!他們只帶了一個半月的補給,我親自駕船去找了,結果沒有……沿途的海岸線都找遍了,也沒見到有船擱淺,您說他們會不會直接回卡蘭巴港了?”麥提尼伸著胖手指把自己的應對措施詳細說了一遍,然後提出一個最大的可能性。
“不會的……我給斯萬的命令是讓他在這裡等著我,老羅還要跟著我的戰艦回大宋,他們去卡蘭巴港幹什麼?就算要去也不應該駕著一艘捕鯨小船去,有什麼急事兒不能等我一起回去呢?”洪濤把麥提尼給出的這個可能性否了。
“那他們……”麥提尼臉上的汗都出來了,張了幾下嘴,始終沒敢說出那個詞兒。
“很可能,晚回來兩個多月,就算船沒事兒,人總要吃東西吧……常在河邊走難免要溼鞋啊!趕上極端海況,別說他們倆,就算我也只能聽天由命了。不管怎麼樣,還得再搜尋一次,你讓所有的水手準備好,跟著我一起出海,順著海岸線一直往北,能不能找到就看他們的運氣了!”
洪濤裝得還挺像,他沒有太悲痛、也沒太激動,只是略顯得頹廢了一些,但是安排事情的條理不亂。這是他一貫的作風,就算是陳琪鴻戰死了,他也是這個反映,只有這樣才不會讓熟悉他的水手、軍官們起疑。
搜尋活動一直持續了半個月,洪濤帶著五艘船一直沿著海岸線找到了葛摩群島北邊,依舊沒有發現任何一絲船隻擱淺或者沉沒的蹤跡,最終只能宣佈這艘捕鯨船、二十幾米名奴隸水手、十多名帝國工匠和羅有德、斯萬都失蹤了。在航海術語裡,失蹤基本就意味著死亡,而且還是那種永遠也找不到屍體的死亡。
做戲要做全套,洪濤還得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把回家的航線從直航變成中途停靠卡蘭巴港,以確定羅有德和斯萬沒有北上。結果自然不用問了,泊蛟當然是沒見過羅有德和斯萬的船,對他們倆的失蹤也是唏噓不已。
“託陛下的福,允許我和族人在這裡生活,還不限制我家族的生育。現在我還有一個兒子和一個女兒……不怪任何人,如果留在大食人那邊,他可能還活不到現在。”這是斯萬父親聽說兒子在大海上失蹤之後,說的唯一一句話,然後就默不作聲了。
1242年三月,金河城裡又響起了悽慘的哭聲,隨著帝國皇帝海外巡視歸來的不是什麼收穫,而是羅有德和斯萬失蹤的訊息。
自從有了更好的大船和導航術,金河帝國的船隻很少出現整艘整艘不見的情況,頂多是某個水手或某幾個水手在出航時碰上了極端天氣,出現了受傷和死亡的事件。
而這次失蹤的人也比較重要,一個是洪濤發家之初就一直合作的羅有德,他不光是海峽公司的董事長,還和很多疍家人是朋友。另一個是斯萬,他來的年頭雖然不長,但在皇家海軍裡也算是朋友不少。慈悲、泊魚和泊蝦更是他的鐵哥們,聽到朋友回不來了,很多軍官都落了淚。
更可憐則是羅美洲,這個胖小子今年剛十四歲,聽到自己的父親沒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嚎開了,什麼兜裡還有羅有德給他買的零食、成年禮時羅有德答應帶他去卡蘭巴港轉轉的承諾都想了起來,誰也勸不住,哭得在場的人都忍不住掉淚。
最終還是洪濤有辦法,他把洪鯢叫來,小丫頭上去和羅美洲小聲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