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國家的破壞者。”
既然讓慈禧來擔任這份工作,洪濤就要給他把基本的常識講清楚。如何去分辨一個人到底是什麼樣心思,自己不用去教他,慈禧在這方面一門靈。只是他接觸的層面有些種類的人並接觸不到,自己要做的就是把他以前沒見過、沒接觸過的人提前告訴他,讓他心裡有個印象,後面的事情他會自己去琢磨。
“那陛下幹嘛還留著他?如果是看在文南面子上不好處理,不如交給我來辦。我保證會讓他合理合法的死掉,即使文部長親自來查,也查不出什麼來。”慈禧暫時還不可能完全理解洪濤說的意思,但是有了文浩這麼一個例項,他可以去慢慢研究。讓他不解的是洪濤為何還要留著這個禍害,按照他對洪濤的理解,這位皇帝可不是啥心眼軟的主兒,害人的主意渾身都是,自己這點本事基本都是和皇帝陛下學來的,不應該對付不了文浩這麼個小角色啊。
“這種人是殺不光的,你今天弄死一個文浩,明天還會有黃浩、洪浩、羅浩出來。其實他們也沒那麼可怕,只要認清楚了他們的真面目,搞明白了他們的用心,這種人還是很好對付的,用不著我們出面。他們移民去帝國我肯定不樂意,但是讓他們在大宋這邊折騰折騰,應該說也不是太壞的事兒,說不定還會有好結果。”
“大宋朝廷裡這種人很多,對付他們的最好辦法就是以毒攻毒。我之所以留著這個文浩,不破壞他的這些企圖,目的就是讓他能儘快成長起來,然後回過頭去折騰大宋朝廷裡的那些同類。有他在前面衝鋒陷陣,朝廷裡的一舉一動咱們就都能看得更清楚了,必要的時候還可以兩邊下注,總不會虧的。與其說讓別人去折騰,還不如由文浩去,至少我們對他更瞭解,還有一定的影響力,在這點上咱們和他也能算是一種同盟關係。”
“看到了吧,這就是政治,沒有敵人和朋友,只有利益,比商人還赤果果、還齷齪。知道以前我為什麼不願意把金河灣變成國家嗎?這也是其中一個擔憂。一旦有了國家、有了政府、有了官員,早早晚晚金河帝國也會出現這種鬥爭,說不定比大宋朝廷還糟糕,我不想讓慈悲他們這一代人去整天鬥心眼。”
“可有些事情光靠我是攔不住的,自打我們介入到了航線的爭奪中來,金河灣就不由我一個人控制了。隨著巨大利益而來的,還有很多副作用,有好有壞,如何讓好的更多、壞的更少,就是你我這些帝國官員的責任。我們不是在給自己謀福利,也不僅僅是為自己的子孫後代謀福利,那些都是我們給國家工作的一種報酬。國家好了,你我這些官員就水漲船高,國家糟糕了,你我再富也得不到善終,明白我說的意思了嗎?”
隨著年齡的增長,洪濤越來越像他當老師的父親了,極愛給別人講道理,有些時候是不由自主的。別人問他一,他不光要回答一,還得給人家講一講這個一是怎麼來的,也不管別人樂意不樂意聽,反正他得說,不說不舒服斯基。現在金河城裡,除了議會和齊祖那幫人不嫌洪濤貧,其他部門都對這位話癆皇帝敬而遠之,一旦被他抓到了講課的機會,最少半天就啥也別幹了,不光要聽他白話,還得認真聽,最好要記在本子上,因為他是帝國皇帝,皇帝說話誰敢不樂意聽?
三百二十二章戰俘也是生意
“陛下是在提醒我別和那些大宋官員學壞!這點請陛下放心,只要有陛下在,我保證不幹那些破事兒,帝國的人幹也不成。誰也逃不出我的眼睛,敢多拿帝國一分錢我就要他們好看!為了我的孫子,我也不能讓帝國變成大宋這樣兒。我孫子可不能天天活在這種環境中,太窩心了!”慈禧聽懂了洪濤的意思,也做出了他自己的保證,還說出了他的思想根據。
“那如果我不在了呢?”洪濤還想聽到更多的保證。
“……但願我能死在陛下前面!陛下不是說過嘛,趁我們還活著,趕緊弄出一套規則讓後輩有章可循。”慈禧和洪濤說話的時候並不拘束,經過這麼多年的相處,再加上獨特的智慧,他總結出來一條規則。和洪濤聊天最好實話實說,這樣效果最好,編瞎話的結果很可能是失去洪濤的信任,對他一丁點好處都沒有。
“不那麼好弄啊……現在的世界變了,變得我都不認識了。”慈禧的回答讓洪濤倍感壓力。在這場大海戰之前,他敢說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但現在不成了,歷史的車輪讓自己給推歪了,走上了一條新路,前方是什麼自己也不清楚。
一二四零年年六月,舉傾國之力南下的蒙古水師在長江口遭到了南宋水師和金河帝國皇家海軍的聯手阻擊,近七百艘戰艦幾乎全軍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