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皇帝也罷的人在,他就有輾轉騰挪的空間,往洪濤腦袋上扣多大帽子也沒關係,人家腦袋大,不怕!
“這恐怕不行了,我弟弟的事情家父還不知曉,如此大事,派人通知未免兒戲,所以我必須趕回國去,還望鄭相理解!這邊的事情就由文部長全權幫我處理了吧,至於說功勞、榮譽什麼的,鄭相和文部長商量著辦。我提個建議,雖然義勇軍沒有參戰,但他們是大宋臣民,功不可沒,此情必須鼓勵不能打擊,假如十年之後還有外族入侵,有了義勇軍這個先例,還愁民心不可用嗎?”
洪濤可不想當這個大腦袋,但是他也給鄭清之想了一個分擔壓力的人,那就是文浩!你不是想出名嗎?得嘞,我幫你一把,你是義勇軍的倡導者、組織者,沒理由默默無聞的。來吧,看你有多大能耐!這件事他也和文南私下交流過,文南對他這個表弟的所作所為很是不滿,洪濤如此處置他認為太輕了,應該給與警告才對。
“也罷,陛下還是以國事、家事為重,我就不耽誤陛下的歸期了。至於朝廷的補償問題請陛下放心,文部長在這裡,我回去之後立刻面見官家,把陛下為大宋的付出一五一十陳述清楚。”得到了洪濤的首肯,還獲得了一個轉移壓力的好去處,鄭清之太滿意了,也就不再騷擾洪濤。他也看出來了,洪濤確實心事重重,這個時候誰也不會再去參加什麼慶功活動了。
洪濤的艦隊當晚就返航了,連羅有德的船隊都不等了,他們會跟著鄭清之一起去臨安接受皇帝的覲見。封官是不太可能,但賞賜絕對是大大滴,不拿白不拿。而且羅有德的父親又是當朝的官員,他的身份最適合去出席這種活動,只有好處沒壞處。
至於說羅有德抱上鄭清之這條粗腿會不會以後吃瓜落,洪濤認為短時間內沒問題。有了這次的大勝,至少夠鄭清之揮霍好一陣子的,誰也動不了他,包括理宗皇帝。岳飛的悲劇不會上演在他身上,原因只有一條,他是文官!他的勝利代表了整個南宋士人階層的勝利。誰敢否定,誰就是要挑戰整個社會的中堅力量,這種能力理宗皇帝沒有,洪濤也不可能有。
現在洪濤也沒心思再去考慮很久以後的事情了,在這次海戰裡皇家海軍損失了兩艘武裝貨船,金河號也被打得滿身是大窟窿小眼兒,幾乎每艘戰艦都帶著傷。帆具、火炮的損失更大,很多火炮被海水冷卻之後內膛已經出現了嚴重腐蝕,只能作廢,再用下去就沒什麼安全保障了。
更主要的還是人員損失,這玩意對金河帝國來說是最短缺的,因為帝國人口本來就沒多少。戰死的三百多人加上重傷的百十人已經超過了帝國總人口的百分之一,還都是青壯,就算有航海學校的畢業生和捕鯨船上的奴隸水手可以每年不斷的補充進來,也不夠這麼死的。
“不成,在這樣下去沒把蒙古帝國拖死咱們就先死了,移民政策不能再拖,必須馬上開始。慈禧,這件事由監察部負責,你給我弄出一份報告來,我去找議會商議。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吸引其它國家的人來金河帝國居住,成為正式金河帝國居民。目標國家暫時不要太多,先拿蒙古、日本、大宋這三國試一試。記住,我們這次要的不是奴隸,而是有手藝的人,不管是會種田的還是會殺豬的,只要有一門手藝就成,咱這個叫技術移民。”艦隊回到了西瑁洲,洪濤看著滿身傷痕的戰艦和航海學校裡的傷員,又開始給未來規劃了。想偷懶是不成的,只要坐上皇帝這個位置,每分鐘都不屬於自己了,不管想不想幹,都有一股無形的動力推著你往前走。
“這件事好辦,只要答應給他們土地、工錢和加入海峽公司經商的機會,一個月我就能為陛下弄來上千人,太窮的咱都不要!”慈禧對洪濤交待下來的任務沒感覺到難度,現在金河帝國已經不是幾年前的金河灣了,和誰說都不知道這個地方在哪兒、到底是幹嘛的。現在只要是有港口、有海商的地方沒人會不知道金河帝國的大名,這個國家在哪兒可能不太清楚,但大家都有一個統一的認識,就是這個國家富、賊富、富得流油!
能生活在這樣的國家裡是祖上八輩子修來的服氣,就連大宋的一些商人也抱著這種想法。慈禧在大宋常駐,經常接觸各方面的人,他對各國商人的想法比較清楚,所以不覺得洪濤交待的任務是個苦活兒。
“窮富不是唯一標準,帝國不缺錢,缺人才!懂啥叫人才不?這個問題我必須和你講清楚,否則你給我弄來一群野心家帝國就真完蛋了。”洪濤對慈禧的回答還不太滿意,他怕慈禧理解有誤,必須把自己的想法和他說清楚。
“文浩是不是人才?”這是洪濤給慈禧出的一道思考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