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建立起來的,它的一舉一動都牽扯著自己的心。
“要不我派人去請慈部長過來吧,他不是外人,我在這裡有家的事情,他早就知道了,還跟我一起來過。這次我回金河城述職的時候,如果不是慈部長給我寫了一封信,讓我有難的時候拿著信去找他哥哥,我估計泊蛟也不會出面替我說話。您還不知道吧,慈器現在當了監察部長了,前任姓伊的小子當了帝國總理。”麥提尼久在海外,對帝國內部的變動知道的也不太詳細,生怕給洪濤講不清楚。
“伊一當總理了!!!哈……哈哈……好小子啊,好算計!他還是沒聽我的警告,腳踏兩條船居然還真靠了岸!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麥提尼這句話讓洪濤的笑聲都變了腔調,乾巴巴的,與其說是笑,不如說是乾嚎。
伊一在當監察部長的時候,就和一些青年軍官、政府官員有私下聯絡,每次針對帝國政府的騷動都和他有關係,這是慈器告訴自己的。在推行工會法和政黨制度時,自己就曾敲打過他,他也聽明白了。現在看來,他並沒把自己的忠告當回事兒,還是參與了那些帝國二代們的政治團體,並且還是個主要角色。合算這麼多年以來,他就是帝國二代們在帝國政府中的一個暗樁。也難怪,伊一的年紀雖然比那些二代們都大一些,但也差不了太多,他和二代們有共同的追去和理想也不奇怪。
麥提尼和洪濤只談了幾個小時,就安排洪濤去休息了。一是他確實不知道很多政府變化到底是什麼原因,二是洪濤的年紀大了,五十多歲的人,又在海上飄了一個月,精神和身體都熬不住了,聽著聽著就眼皮就開始打架。與其在這裡乾耗,不如休息兩天再聊,反正帝國政府如何變化,他這位退位的皇帝也管不了。就算現在立馬回到金河城,還能把政府趕下臺不成?現在的皇帝是洪金河!
金河帝國自打洪濤退位並離開之後,變化確實很大。首先就是出現了保皇黨和青年黨倆個互相對立的黨派,保皇黨以總理泊蛟為首,包括了多一半部長和議員;青年黨則是一群金河國二代官員為主,泊魚和泊蝦也在其中。
保皇黨秉承了洪濤制定的發展規劃,更傾向於慢慢完善自身,主張和周邊國家有限度的友好相處,不急於擴張國土。青年黨則認為應該大力擴張領土,只要是對帝國有用的地方都應該歸帝國所有。
和洪濤當初預想的一樣,泊蛟領導的保皇黨在一二四六年底開始的大選中獲得了絕對勝利,泊蛟也連任了帝國總理。並且也堅持貫徹了他們的執政理念,把馬六甲、檳城、卡蘭巴、馬斯卡這些港口建設得更完善,還和阿拉伯半島地區的很多國家建立了貿易關係,共同使用從大宋到波斯灣的航線,把海上貿易推上了另一個新高峰。
在國內的建設上,保皇黨也沒有大量吸收新移民,還是守著金河城和麻逸城為主,透過皇家海軍來威懾整條航線和周邊的國家。為了保障金河帝國的商人在海貿上可以獲得最大利潤,泊蛟廢除了海峽公司這個機構,不再對大宋商船提供特別保護和照顧,騰出更多精力來支援帝國海商的發展壯大。
其實這時候的大宋海商也用不到金河帝國的保護了,航線上安全的很,只有到了阿拉伯海時才會有規模稍大的海盜。但是面對海商們的大型船隊,海盜們也不敢碰,只能去找那些零散小海商下手,大多還都是阿拉伯人自己的海商。
在和大宋朝廷的外交關係上,泊蛟也是亦步亦趨的按照洪濤的老路子走。一方面繼續支援大宋進行北伐,一方面透過文化交流和商業活動,繼續對三個自治城市和大宋沿海城市施加影響。
總體上講,一直到一二四九年,東亞、東南亞、印度洋一帶都是很平靜的,沒有什麼戰爭發生。大家都忙著做生意呢,連印度半島上的很多小國也開始向卡蘭巴港進貢,努力想加入金河帝國主導的海上貿易體系。
但是在一二五零年秋天,突然發生了一件事兒,打破了東亞地區的和諧氣氛,大宋國內部出現了動盪。
北伐其實在一二四九年初就已經基本結束了,蒙古帝國雖然頑強抗爭了好幾年,但終於還是抗不過大宋的人口數量和金河帝國的火槍數量,被一步一步的推回了北方,失去了黃河以北的大部分地盤。見到大宋的北伐已經勢不可擋,貴由和蒙哥兩家乾脆也不合力抗擊了,開始儲存各自的實力,全都退回自己的封地修生養息去了。
按說這是個大好事兒,大宋不光收回了以前失去的國土,還一雪前恥向北擴張了好幾百公里,西邊又沒有了西夏國,邊界都快擴到察合臺和窩闊臺的封地去了,整個黃河流域都成了大宋的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