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港口城市就會變成海外漢人的勢力範圍,用後世的話講,叫做大中華圈。
其實洪濤做的事情和大食人東擴是一模一樣的,都是在為自己的族群搶奪生存空間。大食人做了,洪濤就急眼,非要把人家消滅光,還從心底把人家認定為死敵。可是一轉眼,他做得比大食人還露骨、吃相還難看,他就能心安理得的說,我是為了民族的未來著想。看吧,這就是人性!世界上有真正意義的對和錯嗎?根本就沒有,以前沒有過、以後也永遠不會有。
站在不同立場上,看問題的角度往往是想反的,尤其是在民族、國家的問題上。你覺得合適的,必須就是對別人的傷害,從來沒有例外。對和錯只是在某個時刻、某個地點的相對存在,比如此時,洪濤站在卡巴蘭港上說紅海的大食人是侵略者、自己把他們殺光是正義的,立刻就會贏得一片掌聲,因為鼓掌的人都和他有共同利益;如果洪濤站在麥加去說這句話,他立馬就會被石頭砸死,因為那地方是阿尤布王朝的聖城。
正義是什麼?正義就是踩著反對者的脖子,然後把反對者一直想做而沒做成功的事情再做一遍,還能高聲喊出來,還得讓所有人跟著一起喊的那句屁話。喊得聲音越大,你就越正義。
第一百零九章馬六甲港陷落
對於洪濤的這個做法,文南是舉雙手雙腳歡迎,他甚至主動要求留在卡巴蘭當第一任校長,能把聖人教化傳播到海外蠻夷之國,是他們這些文人畢生的追求。假如幾十年之後有他的學生去大宋參加考試,那他就立馬流芳千古了,史書上必然會有他一筆。可惜洪濤沒給他這個機會,只答應他那位同事可以調過來任職,而他還是老老實實留在身邊寫傳記、當秘書吧。
三百馬穆魯克騎兵洪濤只帶走了一百五,因為船上實在裝不下了,人好辦,馬沒地方安置。無奈,剩下一百五十名騎兵全便宜給了塔巴王子。其實他也養不起,不過洪濤給他出了一個注意,然後他就養得起了,那就是收稅!也不能叫收稅,洪濤說叫管理費。每個商人來此地做買賣,也別按照什麼稅率交稅了,就固定交一份兒不太多的小錢給卡巴蘭港政府,也就是塔巴王子。這個錢幹嘛用呢?當然是取之於民用之於民了。塔巴王子收了這份錢之後,要負責市場、港口內的安全、衛生、和秩序。所以大家這個錢不白交,等於是花錢僱了一個服務者兼保鏢。
收錢,塔巴王子當然樂意了,可是他不太敢收,尤其是向這裡的兩大勢力收,一邊是大宋商人,一邊是大食商人,隨便拿出一個都讓他頭疼。不過這是以前,現在洪濤說能收了,他立馬就敢收了。在卡巴蘭誰最大?不是大宋商人,也不是大食人,更不是他塔巴王子,而是這位金河公司、海峽公司的雙料董事長,他說成了,那這件事就必須成,不成也得成!誰敢反對,塔巴王子就敢真動手!他手裡雖然沒啥拿得出手的兵力,但是他女婿泊蛟有啊。那一百多馬穆魯克騎兵名義上是他的,但管理權都在泊蛟手裡。再加上齊裝滿員的一艘振州號,塔巴王子覺得自己可以向國王這個稱號再邁近一步了。
俗話說福不雙至禍不單行,艦隊剛進入馬六甲海峽,還沒到普吉島東側。廣州號就鑽了出來,都不用看他們的旗語,洪濤就知道出事兒了。因為廣州號的船身上黑一塊白一塊的,就和剛經歷過火災似的。
“姑丈,我們被伏擊了!馬六甲港也丟了。他們的船太多,我打不過他們!”泊魚爬上旗艦的時候,說話都帶著哭聲的,腦袋上還包著一塊白布,裡面有血印子。等他真看見洪濤的時候,眼淚就掉了下來,很委屈。
“多大了還哭?沒有一個水手願意跟著一位愛哭的艦長,以後你還打算不打算出海了?如果想,趕緊把眼淚給我收回去,我數三下!”洪濤聽到泊魚的話。心裡反倒踏實了。剛才他以為是金河灣被人抄了呢,只要老家沒事兒,別的地方丟了就丟了,人沒死就還有未來。
“……”泊魚撇了一眼翁丫那個輕蔑的表情,又看了看四周水手們笑嘻嘻的臉,也覺得自己好像是有點太慫了,使勁眨了眨眼,把哭聲忍住了,但是眼淚還沒止住,吧嗒吧嗒的還往下掉呢。
“進來說。慢慢說!”洪濤就當他不哭了,十幾歲的孩子,如果放到後世,還揹著書包上初中呢。就算再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身上那些孩子的習性還是不能完全去掉的。
泊魚不是護送著兩艘商船先離開卡巴蘭港了嘛,一路上也挺順林的,很快就鑽進了馬六甲海峽。但是他沒直接去馬六甲港,而是先跑到檳城港停靠了一下。為啥呢?顯擺唄,第一次獨自帶領一個艦隊。他不光是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