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鐵青,抿著嘴表情嚴肅。車船遠遠的圍著金河號轉了半圈,和他們一起轉圈的還有不少當地的船隻,大家可能都沒見過如此大的巨舟,尤其是三根高聳入雲的桅杆,就好像已經插進了天空。
“吳兄,這艘大船可有萬料?”高老闆估計和這位吳作頭也沒什麼太深的交情,明明看到對方臉色不好看,依舊在一邊嘮嘮叨叨不肯消停。
“萬料不止,為兄我十六歲上船,至今已五十有四,從未見過如此大船,這個海峽公司恐怕來者不善啊!”吳作頭忍不住又回頭看了看金河號,眼睛裡閃現出來的光芒非常複雜,看不懂他是個什麼心情。
和吳作頭同樣心情的人恐怕還不少,參加了上次遠航和後來申請加入海峽公司的海商在廣州海商中算起來,連個零頭都不夠。雖然他們上次大賺了一筆,但比起那些靠大海發家的百年大家族來講,還是不值一提。碼頭上的拍賣會搞得挺熱鬧,除了有少部分見風使舵的小海商湊上去指望能搭個順風船之外,大部分有行會的海商都是冷眼旁觀,還有一部分行會則是咬牙切齒了,比如蒲家。
按照大宋的通商法,這些人拿海峽公司的船隊沒有絲毫辦法。大宋商人還需要去市舶司領牌照才能出海進行外貿買賣,但是對外國海商,大宋朝廷給予的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