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沒關係,公司的大門永遠向大家開放!我雖然不是宋人,但我是宋人的後代,我的心想著大宋,否則也不會拋家舍業的來幹這個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我主要是看不下去那些大食商人毫不費力的從大宋把應該咱們賺取的利潤全獨吞了,一旦這種情況發展下去,大家想想吧,他們利用這些財富,還能造出更大、更好的船來。幾年、十幾年、幾十年之後,這片海域裡還有大宋商人容身的地方嗎?恐怕到時候他們也會弄個海峽公司出來。所以,為了各位的家族、為了各位的後代,咱們也應該團結起來,為將來保住這片海疆,把它留給自己人。現在想不明白沒關係,大家還有時間仔細想、慢慢想,後天我們就該出航了,前面還有幾千裡海路要走,等到了卡巴蘭港,讓大家把所帶的貨物賣出去,買到了合適的貨物,然後咱們再聊這件事,怎麼樣?”洪濤並不急於拉這些人入夥,這個工作光靠嘴說不靈,必須讓他們看到切實的利益,還得是巨大的利益,到時候不用自己說,哪頭冷哪頭熱他們自己就會琢磨出來的。
“是是是,洪將軍高義!洪綱首高義!”現在洪濤說什麼,這些海商都得點頭稱是,他們生怕在大海上遭了洪濤的毒手。五十多個受傷的豬玀水手和士兵,就那麼一個一個的被射殺在水裡,這都是他們親眼所見,至今碼頭旁邊那個大院子裡還關著三百多俘虜呢,每天只給一頓稀粥喝,誰敢得病,立馬就會被拉出來,脖子上捅一刀,直接扔進大海。這個姓洪的傢伙,簡直是冷酷到極點了,根本沒把人命當人命,他還當眾說了,在他眼裡,世界上只有兩種人,一種是自己人,他會小心保護;一種是別人,所有別人在他眼裡都是一個數字,寫上就寫上,擦掉就擦掉,這個數字最終變成零他也無所謂。
“殘暴!獸性!”這是文南對洪濤的評價,那些受傷的水手被處死,他能咬牙忍住,那些得病的人連醫治都不醫治,就直接處死,還得讓各船的水手排隊輪流當儈子手,已經突破了他的做人底線,他受不了,即使洪濤要殺他他也得說。
“你如果能給他們治病,我就不殺,一旦起了瘟疫,那幾百人全得死,我這是在救活人。裝好人耍嘴皮子誰都會,我問你,你能給他們治病嗎?國王那幾個御醫只會舉著小草人跳舞,這些病能讓他們跳好?你敢保證他們得的不是瘟疫嗎?如果能,告訴我你怎麼辦,如果說不出來,就用腦子把問題想明白再說話,人長著這個腦子不是光為了吟詩作賦的,它還應該考慮考慮別的問題!”洪濤對於文南的鄙視毫無感覺,他不光不怕別人聽見,還把嗓門扯得老高,生怕別人聽不見。這些話不光是說給文南聽的,也是說給自己的水手、艦長、南宋海商、羅大財、麥提尼聽到的,他們心裡指不定怎麼在詛咒自己呢。
艦隊在馬六甲港總共停留了七天,最終只留下十名戰艦上的水手和十名商船上的水手,負責看管那幾百名俘虜,其它人重新登上各自的船,在馬六甲國王、大臣和他的宮廷舞蹈團歡送下,再次起錨揚帆,沿著馬六甲海峽向西北而去。此行的最後、也是最危險的一段路就要來臨了,這些船最終有幾艘能最終抵達卡巴蘭港,連洪濤自己都不敢保證,這全得看印度洋它老人家高興不高興。一旦它老人家這幾天有點感冒,再打個噴嚏啥的,別說那些南宋貨船,就連洪濤的旗艦也不敢保證還能漂在海面上。和大自然比起來,再有本事的人,也是隻螻蟻。
不知道是麥提尼每天的五次禱告真奏效了,還是羅大財他們每天燒香拜佛感動了上天,要不就是那位馬六甲國的大臣跳大神把老天爺跳高興了,這次橫渡印度洋的航行比上次洪濤自己帶著艦隊來時要安穩了許多。風力最大也沒到六級,大多時候都是三四級風,更沒有暴風雨,頂多是雨水多了點。這並不影響雙列縱隊的船隊航行,只要保證兩天之內能出一次太陽和月亮,洪濤就不會把船隊帶迷航。
第五十七章通用語言(保底一)
老天爺給力,貨船卻不給力,它們一進入大洋,行駛起來就極其不穩定,傾斜得厲害,航速連三節都達不到,1500多公里海路,爬了十三天,總算是爬到了地方。當天空上出現海鳥時,洪濤都忍不住歡呼起來,這種在大海上慢慢飄蕩的感覺真是太不好了,就算死也給來個痛快點的啊,這慢刀子割肉,明知道颱風就在前面,你就是跑不掉,什麼滋味?
“丫丫,給你阿蛟哥哥發訊號,讓他突前偵查,順便告訴你嫂子一聲,他回來啦,嘿嘿嘿……”遠遠的看到了錫蘭島,洪濤又開始惡搞人玩了。泊蛟娶了卡巴蘭王子的女兒,已經成了金河灣的笑柄,在家裡只有長輩才能提這件事。到了船上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