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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部分

裡,你怕不怕?”洪濤不是來繼續折磨爪哇人的,他又要進行一次冒險,帶著泉州號和海波號從巽他海峽直航好望角,單程近萬公里。

這是他頭一次駕駛古代帆船進行遠距離航行,和之前的三兩千公里相比,這才是真正的跨洋航行。冒險是必然的,要是有一艘現代40英尺帆船、一艘金河號讓洪濤選,洪濤連考慮都不會考慮,就會去選那艘40英尺的現代帆船。不管從哪個方面講,金河號這種古代帆船在航海效能上都比不上任何一艘現代小帆船,用它們做跨洋航行,風險不是一般大。

可這個險必須冒,不經歷超遠距離的航行,洪濤就不清楚這些艦船的極限在哪裡,日後還要去美洲呢,路途更遙遠,不把詳細資料搞清楚,怎能安心。而且這件事還只能由他親自去做,讓其他艦長去冒險的話,危險性會成倍的增高。相對於他們而言,自己更瞭解這個世界、這片海洋。

其實從巽他海峽出發去好望角或者馬達加斯加島,也不是一點兒好處都沒有。這條航線航程是很遠,中途也沒有任何補給點可以停靠,但走這條航線不一定更難,因為這條航線的中途不用再經歷赤道無風帶的折磨,大部分海域裡都是東南信風帶,一路側風,航速會非常高,總用時反倒比走卡巴蘭港的航線要少很多。回來的時候也很方便,可以先從好望角徑直向東,從西風帶邊上順風而行,快要抵達澳洲西海岸時再掉頭向北,一路側風就回到巽他海峽了。只要導航準確,來去都很通順。

“如果澳洲沒有沉沒,萬里航程是不是就能到達?”文南又想起了洪濤口中那個神秘的老家。

“它沉了……沒有如果!右舵15……滿帆!”洪濤臉上很嚴肅,心裡卻樂開了花兒,幸虧自己瞎話編的比較早,否則一旦讓文南和羅有德抓到了機會,他們倆百分百要吵著去澳洲看看,這就叫領先一步!不過以後還要編一個瞎話,就是要把真正的澳洲改一個名字,就叫大洋洲吧,一個瞎話總是需要一大堆瞎話來圓的。

八千公里,這是直線距離,在大海上誰也走不了那麼直,稍微因為洋流和風向變變航線,一萬公里就有了。這裡沒有了無風帶,大風大浪卻躲不開,這一路上光是因為風浪問題,三艘船就失聯了兩次,好在最終還是在集結點匯合了。有好幾次,大家都認為自己活不過下一個浪頭,可是當他們從鋪天蓋地而來的海水裡抬起頭時,又發現自己還活著。

世界上沒有什麼比死裡逃生這件事兒更能讓人感到幸福,也沒有什麼比死裡逃生更能讓人快速成熟。原本那些在無風帶裡就哭天抹淚的水手,現在已經可以在他們的稱號前面加上遠航兩個字兒了,他們和目前世界上任何的水手都不同,是頭一批有目的橫跨大洋的先行者。隨便拿出一個來,都可以到世界上任何一艘船上當船長了,應付沿海岸線航行綽綽有餘。

第一百二十九章虛驚一場(40月票加更)

能指揮幾百名船長的人,那必須是神一般的存在,洪濤目前就是這個神。水手們只要知道他還活著,就再也不怕任何風浪了,因為在風浪最大的時候,這個高大的身影總是會站在舵手旁邊,衝著天空破口大罵。罵得那叫一個花哨啊,能讓一船糙老爺們都臉紅。能如此和老天爺交流的人,還次次得逞的人,誰也沒見過,他是獨一份兒。

哦,不對,已經不是獨一份兒了。金河號上的大副慈悲利用他語言上的天賦,學會了洪濤不少句罵人的話。不管他懂不懂那是啥意思吧,反正一輪到他值班,海面上別變天,一變天,他也扯著嗓子開罵,居然也有點效果,反正船沒出過啥問題。這種行為不光為船贏得了祝福,還給慈悲本人贏得了船員們的尊敬。他們覺得罵人罵得這麼花哨、這麼獨特、這麼利索的長官肯定就是有本事的,跟著他出海,自己的安全更有保證。

“誰TM動我的書包啦!慈悲,是不是你,我的眼鏡呢?”船上壓根就不是講文明講禮貌的地方,不光古代如此,現代也一樣,要問那個行業的人最粗魯,排名前三里的肯定有海員。像文南這麼徹底的宋朝文人,在船上待時間長了,尤其是和洪濤待時間長了,也學會了幾句口頭語。也不是刻意學的,他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嘴裡就帶上這些不知所謂的詞彙了,而且說得還挺順溜。

“誰要你那個破玩意,戴上之後看什麼都是雙影兒,還給你!”慈悲從自己兜裡掏出金絲邊眼鏡,遞給文南。雖然都是船上的大副了,可是他不當值的時候還是保持著不少小孩子的性格,好奇心重就是其中之一,看到任何他沒試過的東西,都想去摸摸看看。

“以後不許亂動我的書包,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