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乾乾淨淨,有一點水漬就沒有飯吃,哈哈哈哈哈……我先去弄點吃的。”洪濤很高興,只要有人比他還慘,他就能樂出來,不管自己是不是也倒黴。
探險家號看著很脆弱,其實還是挺結實的,不得不說溫老二的手藝真不錯,除了底艙稍微有點漏水之外,這艘船基本上算是完好無損的度過了這場並不算大的風暴,基本算是一艘能遠航的巡航帆船了。但有一個地方讓洪濤不太滿意,就是船舵,這個東西很重要,一旦壞了不光不好修,還很要命,這麼大的帆船可不能像帆板一樣依靠風向和重心來調整方向。
船舵並沒壞,它挺結實的,就是風浪一大操作起來非常沉,尤其是側風的時候。這個問題洪濤已經想出解決辦法了,回去以後,讓溫老二重新換一個新的舵面即可。這個新舵面上要要鑽上十幾個拳頭大的洞,用來降低舵面轉動的阻力,但是不會影響舵的作用。這種技術很早就應用在了帆船上,只是後世的帆船大多有液壓輔助動力協助操作,才不再費這個事兒了,所以只是精通現代帆船的洪濤並沒想起這個問題,這不怪溫老二。
這場風暴的強度不太大,但時間持續得很長,幾乎持續了24小時。到了晚上,連一顆星星都沒有露出來,這時的探險家號真是在大海上隨波逐流了,六分儀派不上一點用場。等太陽再次露出臉蛋時,洪濤先沒讓泊蛟和卡爾去擦甲板,而是讓他們分別用六分儀在一個小時之內測算了五次太陽的夾角,經過計算,探險家號的航線被風向北吹偏了3度左右。
“看到了吧,我們偏離了航線近600多里,沒有六分儀和這張海圖,我們會一直駛到瓊州去。這還是在近海,如果我們到了大洋上,這600多里就會要了我們的小命兒。要想當大船的船長、要想盡早回到故鄉,你們倆就得把這個東西使用熟練,等你們完全掌握了它之後,我會教你們如何去用我教你們的數學方法去計算正確的航線。好了,現在可以去擦甲板了,記住啊,擦不乾淨沒有飯吃!”不知道原理,靠生記硬背熟悉六分儀的使用方法是件很難的事情,可惜洪濤已經沒時間先去培訓他們學好三角函式之後再學習航海了,只能是雙管齊下,一起學吧。
“我先用!船長是我姑丈!”這是泊蛟和卡爾第一次看到六分儀的威力,海圖丟了已經讓小夥子覺得沒臉回去見阿爺,要是再沒學會這個六分儀,下次洪濤還帶不帶他出來就是問題了。有了足夠大的壓力之後人就會不要臉,什麼招兒都能使出來,比如說裙帶關係。
“卡爾,讓他先用吧,你來掌舵,試著當一次船長,他就是你的領航員,兩個人試著配合一次,看看能不能把我們帶回家去。我只負責幫你們計算資料,但是不管航向問題,這艘船就交給你們兩個了。”洪濤對泊蛟和卡爾並沒有什麼親疏之別,既然只有一架六分儀,那就得給卡爾找點活兒幹。
“如果……如果我們倆搞錯了怎麼辦?”卡爾想問題比較全面,越是認識到六分儀的威力,他就越膽小,或者說是謹慎,這是個正常反應,無知才無畏。
“放心吧,就算你們倆都活夠了,我還沒活夠呢!記住,我是大海的主人,只要有我在,在大海上就和在陸地上一樣,放心大膽的跑吧,讓我看看你們倆這幾天到底學會了什麼。”洪濤這句話說得太大了,不過正好符合他此時的身份,對於卡爾和泊蛟來講,自己確實很高大,光給他們知識還不夠,還要給他們信心。
安排好了泊蛟和卡爾的工作,洪濤就回到了船艙裡,趴在那張用黃花梨做的海圖桌上,開始用一張新的鯨魚皮仔細勾畫海圖。原來的那張海圖上有很大的比例差,這是洪濤故意做出來的,他是防小人不防君子。此時去完全相信任何一個人,都是對自己的不負責任,這張海圖除了自己,誰也不能知道具體摸樣。就算以後要給別人用,也只能是它的某一小塊相關區域。
除了這張海圖之外,六分儀上的幾個不準確地方還得修改,這玩意洪濤自己就做不了了,用鯨魚骨也好、硬木也好,太細密的咬齒自己都玩不轉,還得回去找專業人士幫忙。先以目前這個六分儀為基準,做出幾個銅銀合金的金屬六分儀來,這種金屬是洪濤唯一能想出來的有硬度、耐腐蝕、比較容易加工的材料了。找個手藝不錯的金匠就足以應付,那些細密的咬齒他們有辦法弄得更精細。
另外就是新船和繼續捕鯨的事情,鯨油的銷路很好,這種沒有怪味、燃燒亮度很高的燈油雖然價格不便宜,但是對於大宋那些富裕計程車人、官員、商人來講,根本不算個事兒。羅有德那邊的存貨也不多了,如果貨源出了問題,他前期搞的廣告宣傳工作就白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