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腳,把慈禧趕出了艙房。
帶著洪鯢遠航,是洪濤乾的第二件任性事兒,而且還沒和泊珠說,他就是賊大膽、蔫土匪。也就是其它三個孩子歲數太小,不適合遠航,否則他打算全給帶走,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憑啥不能帶啊!在洪濤看來,遠航本身就是一種學習機會,還是那種可遇不可求的,當然要自私一點,安排給自己的孩子了,別人家孩子想去還不帶呢,不給他們這個超越自己孩子的機會!
洪鯢對能跟著父親出海當然是高興異常了,她本身也不是個老實丫頭,還沒斷奶就上過探險家號,所以對大海絲毫沒有畏懼。她爹就是她的偶像,她也要當洪濤那樣的艦長,不過她對打仗不感興趣,而是喜歡各種動物和植物。金河灣附近的森林都被她鑽遍了,每次洪濤回到家,都要給她帶一些金河灣沒有的動物和植物回來,否則她就不讓你安生。
羅有德她認識,江竹意她不認識,但很快就認識了,在如何騙取小孩子歡心的技術上,江竹意照樣拿手。在洪濤艙室裡坐了沒一會兒,洪鯢就管江竹意叫姐姐了,還和她一起學跳舞,玩得不亦樂乎。
“洪兄,此行去開普敦港怎麼想起為兄我來了,往常我想去你都不讓。”羅有德很興奮,和個要去春遊的孩子似的,每根肉絲裡都帶著笑容。
“開普敦?那只是中轉站,我要帶你去更遠的地方看看,這個地方你也不陌生,叫做大秦……”洪濤並沒事先告訴羅有德他要去哪兒,只是讓羅有德把手中的生意安排一下,現在船都出了珠江口,他才說了實話,而且還沒說完。
“大、大秦!為何要去大秦?”羅有德臉上的笑容立馬就沒了,肌肉都有點顫動,不知道是害怕啊還是激動。
“沒有為何,就是去看看,大秦你沒去過吧?開普敦你也沒去過。我答應過你,要帶你去全世界轉轉,這不正好就一起走了。不過有一樣兒我得先告訴你,我答應帶你出去轉轉,但沒答應一定能帶你回來,遇上什麼大風大浪的,咱兄弟倆沒準就客死異鄉了。”看別人鬱悶、難受是洪濤的嗜好,如何讓別人鬱悶、難受是洪濤的專業。有好話他也不會好好說,怎麼難聽怎麼來,差一點他都不過癮。
“我能不能不去……為兄還有一大家子人,總得讓為兄交付交付吧……”羅有德扭頭從後舷窗裡向外望了望,還湊合能看到岸邊。
“後事我都替你安排好了,你的遺產大部分由羅美洲繼承,慈禧會幫你盯著的,有他在你放心,只要他不死,誰也搶不走。其實我也有一大家子人,我也沒告訴他們我要去大秦。咋倆兄弟一場,這麼大的事兒我只叫了你一個人上來,夠意思的吧?你忍心扔下我一個人而去?”對待洪濤這種沒臉沒皮的玩意,說啥也不好使,他是豁的出去,問題是誰能和他一樣,都豁的出去啊。
“除了跳海游回去,為兄還有其它選擇嗎?”羅有德深知洪濤這個人的秉性,打也打不過、跑也跑不了、罵人都罵不過他,還能怎麼樣呢?
“沒有,連跳海都不成,甲板上那些小火炮就是幹那個用的,裡面裝的全是小鐵球,一打一大片,保證崩死,嘿嘿嘿嘿……”洪濤這個舒坦啊,看著羅有德那張哭喪臉就好像三伏天吃了一根紅果冰棒,還是三分錢一根那種。
“這位江娘子和你也有仇?”羅有德倒是有一副好心胸,知道自己踏上賊船了,哭鬧也不管用,洪濤連大炮都預備好了,那乾脆就享受這趟航程吧。江竹意他聽說過,但不清楚洪濤和她之間的關係,這次更是第一次見面,不禁有些好奇。
“確實有仇,她的父兄在馬六甲港那次衝突裡都被我殺了……哎,不對啊!老羅,我帶你去見識見識大秦國,你怎麼變著法兒的罵人啊。就你怕死啊,我連我閨女都帶著一起走了,我們父女倆還比不上你的性命值錢?”洪濤看了一眼正在和洪鯢跳舞的江竹意,稍微放鬆了一下警惕,結果差點上了羅有德的圈套,好在反應機敏,及時發覺了,否則下一句話肯定是問洪鯢是不是自己親閨女了。
“沒你這樣請客的,和海匪一樣,哪兒是請啊,直接綁人了!”羅有德憋了一肚子氣,大秦國他當然想去,去再遠的地方他也不怕,但總得讓自己有個準備,把家裡安頓好啊,就這麼大氣不喘的溜了,正常人誰能接受。
“那你就當我是海匪吧,本來我就是海匪,南洋最大的海匪!不對,光南洋我就答應啦?我還要去大秦國當最大的海匪!你還不知道吧?大秦國南邊也有一片大海,叫做地中海,周圍全是城市,我一個挨一個的搶下去,估計咱這兩艘船都裝不下,到時候不是西瓜大的寶石都不能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