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礦、甘蔗、棉花啥的都收。那麼多爪哇人奴隸,讓他們去種、去採、去挖!他們挖不夠的就由你們自己的國民補充,反正誰少了誰倒黴。
殖民地經濟!這是洪濤在航海學校的課堂上給學生們定義的,他明確的告訴那些高年級的學生們,一個國家的興起,必須以另外一個或者幾個國家的衰退為基礎。世界上任何一種資源都是有數的,自己多吃一口,別人就得少吃一口,想多吃一口就得從別人嘴裡搶,除此之外沒有任何辦法,至少他是想不出來。
不管你用溫和的方式搶還是粗暴的方式搶,都是搶,本質上沒區別。金河灣對大宋、對卡巴蘭國、對大越國、對暹羅國,就是溫和的搶,用經濟模式去殖民;對汶萊、麻逸、室利佛逝人就是粗暴殖民,用大炮去搶。對爪窪國就不是殖民了,而是摧毀,已經沒有溫和和粗暴之分。
這些被淪為殖民地的國家,就像是豬牛馬羊,它們的存在只是為了提供勞動力、奶、毛。等到它們操勞了一生,沒力氣再幹活、擠奶、剪毛的時候,那就把它們殺了吃肉,一點都不帶浪費的。最終它們就是另一個爪窪國,直接被摧毀,然後用他們的屍體,再引來別的國家下蛆,長大了之後再被金河灣殖民。
“這種方式沒有盡頭,手段越變越溫和,到最後都不容易看出來、不容易覺出來。記住,假如以後你們當了公司的董事或者董事長,不要把眼光放在公司內部,坑自己街坊、朋友雖然也能讓國家富強起來,但那樣做沒意思。有能力的人會把眼光盯在別人身上,世界這麼大,殖民完東南亞還有阿拉伯、歐洲,這些地方就夠你們玩幾百年的了。如果還不夠,就開著你們的大海船去全世界找,哪兒有人哪兒就是我們的豬牛羊群。”這是洪濤在汶萊港停留了五天,開完南洋諸國經濟貿易協定大會,返航時對船上那些實習軍官講的。這些孩子剛剛從航海學校裡畢業,經過半年艦上實習之後,就會分配到各處去任職。有的會在戰艦上擔任軍官,有的會派到卡巴蘭、馬六甲、檳城、開普敦去擔任公司治安代表,還有些人會以各種身份加入慈禧、羅有德、徐量植的團體中去充當金河公司的代表。以後他們能有什麼成就洪濤無法控制,他只是想給他們上最後一堂課,告訴他們世界以後是什麼樣子的,寧可當狼去誤傷了羊,也不能當羊去被別人誤傷。
大宋朝廷這面南洋制置使的旗幟不光被洪濤用到了震懾南番諸國上,光這樣就不是洪扒皮了,光薅毛不過癮,還得扒皮啊。洪濤的艦隊從汶萊港離開的那天起,一艘快船就奔馬六甲港方向駛去,上面是洪濤的信使,他皮包裡帶著的密碼檔案上只有一條指令:見令之日起,各港升制置使旗,對過往船隻收取治安費,二十抽一!
洪濤要開啟收穫模式了,經過這五六年堅持不懈的努力,從南宋到卡巴蘭港的航線已經整合完畢,沿途的各個國家也都擺平了,前期投入的人力、物力、財力、還有時間,都將變成稅收源源不斷的注入金河灣系統中去,再進行後期的分配。如果把這些財貨來源都畫出一根線,就是一張大蜘蛛網,包含了整個東南亞、印度洋沿岸諸國,最遠端已經到了阿拉伯半島。
馬六甲、檳城、卡巴蘭、汶萊港,就是趴在這張蜘蛛網上的小蜘蛛,大部分線條都彙集到了它們身上。如果能把這張網看全,就會發現,在遙遠的東邊、南海深處,還趴著一隻金色的大蜘蛛,那就是金河灣。小蜘蛛們把它們收集上來的資源全部交給大蜘蛛,然後由大蜘蛛轉化成養分,供給小蜘蛛們越長越壯,收集資源的能力也越來越強。同時,大蜘蛛還會拿出一部分養分用各種方式輸入到北面大陸上去,供給南宋朝廷和民間充飢,能不能餵飽那個龐大的傢伙不知道,至少能讓它不死。
折騰完這些重要且瑣碎的事情,金河號和馬六甲號又掉頭北上開到了珠江口,一邊進行補給,一邊等待洪濤要帶著一起去歐洲探險的人。這次遠航洪濤沒有和董事會如實彙報,因為危險性太大,假如是在六七年前,金河公司的董事會沒準會批准,但目前是絕對不會透過的,就算透過了,也不會讓洪濤親自帶隊去。
人啊,都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一穿上鞋之後,顧慮就多了,老怕好不容易有雙鞋了,弄髒了咋辦?弄破了咋辦?但是他們忘了,穿鞋的目的是什麼。穿鞋是為了能走更遠!如果本末倒置,那還不如不穿呢。可是這個道理洪濤沒把握能說服董事會里的那些老頭兒,他們的思維固定了,短時間只能改良不可能改變。
西非、歐洲、美洲、大洋洲,這都是洪濤必須去的,董事會不批咋辦?陰奉陽違唄!趁著自己威望還夠,撒謊是去卡巴蘭港、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