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濤把心思重新收回來,又開始琢磨能有什麼便宜可佔了。經過這些天的征戰,他越來越覺得馬穆魯克人好用,最好能收歸己有,那樣就可以不付工資,白用啦!!!
可惜洪濤的賊心眼這次沒成功,斯萬的父親只願意奉洪濤為王,但不願意讓馬穆魯克人完完全全的併入金河灣體系。他的理由很簡單,馬穆魯克人無法遵守金河灣的規矩!他們雖然不是一個民族,但也有近百年曆史了,一直就是這樣生活、征戰的,當僱傭兵這個職業已經成了他們的一種文化。什麼為了自己理想而戰之類的大餅,他們根本不喜歡那個味道,相反,他們更樂意為了報酬而戰,然後過他們自認為舒服的生活。
“唉……真是沒道理可講啊,好吧,不加就不加吧。”洪濤不想去強迫斯萬的父親加入金河灣,那樣沒有任何意義,對於自己的核心團隊來講,洪濤希望他們都認同自己的理念,強扭的瓜不甜,大家湊一起反倒彆扭了,何必往一起湊呢。
不過也不是沒有收穫,斯萬的父親也不是笨蛋,既然洪濤提出這個要求了,他不付出點代價肯定是不合適的。幫助金河灣訓練陸軍就是他給洪濤的回報,他可以幫助金河灣訓練一部分騎兵,作戰能力肯定沒有馬穆魯克人強,但也比陸戰隊好多了。洪濤其實也不想自己手下全是那些殺人機器,能多少提高一些陸戰隊的作戰水平也算不錯,打不過蒙古騎兵沒關係,能欺負欺負其它國家的軍隊也成。
等待和未知總是最煩人的,自打慈悲帶著艦隊走後,洪濤就在金河號的甲板上開始轉磨。十個小時過去了,沒動靜;二十個小時過去了,還是沒動靜!三十個小時過去了,海河口裡依舊靜悄悄的。
按照洪濤的計算,蛟鯊級戰艦藉著強烈的北風,沿著海河一路向西,就算是逆流,航速也不會太慢,每小時三四節總是有的,五十多公里的距離,十多個小時足矣。回程的時候又是順流,速度更快,加上幾個小時的炮擊和放火時間,三十個小時應該差不多了。但是慈悲的艦隊到現在還沒回來,洪濤有點坐不住了,他有點後悔讓一個孩子當艦隊司令去冒險,不管是不是遇到了麻煩,他都得去看看。
“升帆,乙一號做前導船,進海河!”鮭魚級貨船的吃水深度比較小,洪濤打算用它當引水船,帶著金河號從海河逆流而上,去接應慈悲的攻擊艦隊。
其實海河裡的航道狀況還是不錯的,只要別貿然靠近兩岸,河中間的水深、寬度足夠,只是像金河號這種大船轉起身來是個大問題。洪濤雖然心裡焦急,但也沒急到失去理智的程度,他帶著艦隊剛進入海河口半里地,就不再繼續前進,而是指揮著船員開始演練如何在狹窄航道中掉頭的技術。
用什麼方法掉頭呢?傳統方式肯定是不成,河面寬度不足矣讓金河號依靠風帆行駛掉頭,也就是說轉彎半徑不夠。不過洪濤有個原理上可行的辦法可以試試,如果成功的話,以後再進入江河航道,金河灣的戰艦就多了一個保命的能力。什麼辦法呢?說起來其實很簡單,就是利用鐵錨和水流的力量。
先把船尾的鐵錨放下去,然後掛滿帆,讓側風和逆流的力量加在一起,把船體吹著倒退。等錨鏈被拉直、鐵錨完全抓住河底時,船尾的移動受阻,船頭還可以繼續移動,自然就把頭調過來了。這個試驗浪費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效果不錯,金河號如願以償的原地掉了兩次頭。副作用就是丟失了一支鐵錨,估計是卡在河底的巨石上了,無法再拉上來。和一艘鉅艦的安危相比,丟一支鐵錨也不算什麼,哪怕是掉頭一次丟一支也丟得起,船上還有備用的,砍斷錨鏈再換上新錨就成了。
“先生,我們的船回來了!”搞完了新發明,三艘船繼續逆流而上,剛走了不到兩公里,瞭望手突然有新發現,用旗語傳了下來。
“還多遠?”洪濤聽到這個訊息並沒欣喜若狂,他的賊心眼子又來了,腦海裡瞬間浮現出各種各樣的可能。比如說慈悲他們的船被敵人俘獲了,敵人利用他們的戰艦順流下來找自己,一旦靠近就撞上來,然後利用接舷戰解決自己。
這種情況也不能說不可能,洪濤打心眼裡不認為世界上能有幾個人抗住死亡的威脅,如果再加上一個死不了活受的罪過,洪濤認為連一個人都沒有。假如自己被敵人抓住了,別等動刑,自己立馬就招供,頂多是找個機會自殺了事。面對嚴刑逼供寧死不屈的事情他想一想都骨頭縫痠疼,更別說去受了。
“八公里左右!目前還看不清,中間有樹林遮擋!”很快,斯萬就把瞭望手看到的情況問清楚了。
“原地掉頭!兩舷裝彈,準備戰鬥!”洪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