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就像後世裡西班牙人、英國人、法國人、美國人抓捕黑奴一樣,給他們戴上鐐銬,就當大牲口養著,不管是種地、開礦都是很好用的勞動力,這樣就能從一段時間內解決自己人手不足的問題。長遠的嘛,洪濤不打算想,想也白想,走一步想兩步是高手,走一步想十步就是精神病了。
但這件事他一個人說了不算,還得去說服泊家、黃家、陳家、溫家、翁家、布家這些老人,沒有他們的支援自己想半步都是白想。而且一旦這個計劃開始實行了,光靠目前這幾家人遠遠不夠用,洪濤還打算讓這幾家的老人去找他們的親戚、朋友,拉著他們一起去呂宋島上開荒。能不能讓他們離開家園,洪濤覺得應該可以,疍家人哪兒有家園啊,如果他們寧願在這裡當賤民也不願意跟著自己去開闢真正屬於自己的家園,那自己只好再把計劃重新改一改了,是否還有拉著他們一起走到底的需求,就得兩說了。
“這麼大的事情,光阿爺同意了沒用,還得和別家商量。你等著,我去叫他們過來,當著他們的面兒,把你剛才和我說的話再說一遍。別人我不知道,反正阿爺我是想去,我也不想到時候讓琪鴻或者你把我扔到海里餵魚。”陳名恩琢磨了一會兒,站起身,把手中的書重重放在了桌上,挺胸昂頭走了出去,就好像腳下這塊土地真的已經屬於他了一樣。
當天晚上,在這個院子裡,洪濤和一群老頭開了一個秘密會議,島上每家疍民的家主都參加了,嘀嘀咕咕的商量了大半宿,雞叫時分才散去。和來時輕快的腳步相比,每個人走路的姿勢都慢了些、沉了些,好像揹著什麼巨大的負擔。
“光我們三家人過去會不會太單薄了,要不再找你老丈人說說,讓他一家也跟著一起去吧?”眾人走光之後,陳名恩又拉著洪濤還是不太放心。
“還是等等吧,這邊的香油、肥皂、蠟燭生意還得讓丈人盯著,這是咱們過去之後的主要開銷來源。農具、耕牛、生活用品全要靠這邊置辦,留別人在這裡我還真不太放心,他為人死板,但做事認真,正合適幫我盯著這邊。等咱們那裡一切都就緒之後,再接他過去不遲。”洪濤早就發現了泊福老人的好,別看他固執死板,有些工作還就得靠這種性格的人來做才合適,有泊福幫他看著西瑁洲島上這一攤兒,還真放心,交給別人都不太保險。
這次議事的過程讓洪濤很意外,他原本以為說服這些老人拖家帶口、背井離鄉的去和自己冒險很難,沒想到他們一點都沒有鄉土觀念,聽說洪濤找了一個如此好的地方,還沒有官府和當地人管束,基本就沒有反對的,全都願意過去試試,會議的議題從該不該過去改成了誰先過去誰後過去。
洪濤肯定是要去的,除了他別人也找不到那個地方。溫家老哥倆一聽那裡全是大木料,還不要錢,眼珠子都快綠了,強烈要求跟著洪濤一起走,並且還沒商量,因為他們兩家6個兒子5個孫子都指望著和洪濤學手藝呢,師傅都走了,徒弟不得跟著?泊福本來也想帶著全家跟洪濤一起走,可是他又放心不下島上這些基業,全是錢啊,所以一咬牙一跺腳,就要自己帶著泊小二夫婦倆留在這裡看家。黃海和陳名恩兩家肯定也跟著洪濤一起走,甕、布兩家男丁凋落,只能每家出一個學校裡的孩子跟著洪濤一起當個保證。剩下的人還得在島上繼續熬鯨油,人手不夠的話,就繼續從親戚朋友里拉,有了這個待遇,絕大多數疍家人都願意來過這種勞動不太艱苦,日子還比較舒服的生活。
移民開荒計劃就這麼定下來了,不過還不能馬上實施,原因就是新船還沒造好,光靠探險家號,把洪濤累死也運載不了那麼多東西過去。疍家的連排船不太適合遠航,只能扔在這裡,這樣的話一切物質就都要靠新帆船運送了。為了速度和保險起見,還不能拖拽小船,所以只能等新船建好之後再動身,不過目前就可以做準備工作了。
生活用品、食物、工具,這是必需品,更多的鐵器、陶器、牲畜等那邊安頓下來之後再慢慢運送。洪濤不用操心這些雜事,溫家專門給他配了兩個手藝不錯的小孫子,跟著他一起藏到玻璃窯的院子裡,開始製造違禁品。
啥違禁品?複合反向弩唄!如果在西瑁洲這裡生活,除了洪濤這種很沒安全感的人之外,誰也不會想隨身帶著一把朝廷明令禁止民間使用的弩瞎溜達。但是去一個沒朝廷的地方開荒,就必須帶著了,不光要帶,還要多帶,能造出幾把就造幾把。弩箭無法找鐵匠大批打造,就由溫家的小鐵匠爐生產,數量不足的就用鯨魚骨頭磨,反正又不是真的去打仗,射出去能傷人就足夠了,不用考慮什麼穿甲能力。那地方就算有當地人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