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的拉丁語比我的漢語說得好,只是帶著一種口音。不過這沒關係,如果您能帶著一船甜甜的糖,他們馬上就會忘掉您的口音,忘得一乾二淨!說不定還會在宮廷裡流行您這種來自美妙東方的貴族口音呢。”糖的事情洪濤和卡爾商量過,主要是向他打聽如果把糖運到歐洲銷路如何。卡爾一聽說洪濤還會製造糖,立馬就把洪濤當成了僅次於教皇的存在,基本已經和他那個皇帝表兄平起平坐了。按照卡爾的說法,一船糖運到威尼斯去,就等於是一船黃金,要啥有啥……
“哈哈哈哈哈……東方貴族口音!但願到時候他們還能這樣想,有時候帶著一船甜甜的糖過去的不一定是聖誕老人啊,說不定是個魔鬼。”洪濤很想告訴卡爾,他去歐洲並不是給歐洲人民送溫暖、送甜蜜去了,而是去禍害歐洲的。不過最終還是忍住了,當著面貶低別人的祖國,很難被接受,痛快這個嘴是沒意義的。
比起掠食者號和捕鯨者號,海波號的航速要慢三分之一,一個是輕型巡航船,一個是輕型巡洋艦,船型不同、功能不同,航速自然不同。現在讓洪濤選,他依舊會選海波號當遠洋的坐艦,因為這艘船有作戰能力,船上這幾十名水手和那些捕鯨弩、燃燒彈讓他有和別人頂牛的勇氣,不用像只大耗子一樣,偷偷摸摸咬別人一口就得匆忙逃跑。
“咣咣咣……咣咣咣……”海波號逆風航行了四天四夜,站在主桅頂上瞭望臺的瞭望手敲響了銅鐘。
“大人,左舷30度發現了大陸。”做為船隻的見習軍官,甲板上很多日常工作全是他們來執行的,卡爾和泊蛟負責檢查他們的工作,洪濤很少上甲板。現在他有真正的艦長室了,艉樓三間帶窗戶的艙室中最大的那間就是他的,裡面不光有床鋪,還有書櫃和辦公桌,甚至有一張三人沙發。
“我們在多少緯度?”當泊蛟進來報告的時候,洪濤正趴在辦公桌上繼續畫他的海圖,頭都沒抬。
“北緯21度,應該是您說的灣灣島……姑丈,我能問個問題嗎?”泊蛟把房門關上,小聲的問了一句。
“什麼問題?”洪濤放下手裡的圓規和鯨骨筆,翻楞著小眼睛。
“您是怎麼知道這裡有個島的?您……您不是沒來過大宋嗎?”泊蛟今年已經15了,常年的海上生活和充足的蛋白質讓他發育得很快,嘴上都有了一層黑色的絨毛,如果不聽嗓音,看上去完全是個小夥子了。
“在你姑父的國家裡,有一種東西叫衛星,它飛在天上老高老高的地方,用一個特別大特別大的望遠鏡看著下面,哪兒有島、哪兒有陸地、哪兒有大海,它都能看清楚。”洪濤覺得自己這個故事就快編不下去了,這些疍家孩子知道的東西越多,就越難糊弄,自己就得說出更多瞎話來蒙他們,這玩意早晚得露餡啊。
“衛星上面有人嗎?姑丈您上去過嗎?”泊蛟轉了轉眼珠,又有了新想法。
“你趕緊給我滾蛋,下次要是再不敲門就進來,我讓你去當操帆手,累死你個慫孩子!”洪濤知道泊蛟想問什麼,他又嚮往飛行了,這尼瑪沒法滿足他,哪怕僅僅是好奇心都無法滿足,總不能給他造一架滑翔機來證明自己的論點吧。
“哎,對啊,滑翔機……如果我有一個滑翔機中隊,到了海戰的時候,從天上往下扔燃燒彈,這尼瑪誰還能打得過我啊!有點意思啊……”看著泊蛟嗖的一下跑了出去,洪濤又開始幻想了,光想還不成,還得趕緊在鯨皮紙上記錄下來,要不過幾天就忘了,對於一切正經事,他的記憶力都特別短暫。
“可是這個滑翔機該怎麼起飛呢?沒有總夠的高度它飛不起來啊……”畫了一半兒,洪濤又把筆放下了,託著腮幫子琢磨開了滑翔機的起飛問題,如何利用腦子裡的記憶找出一個超時代的武器已經成了他的日常工作。真刀真槍和別人靠硬實力拼鬥,不符合他的性格,他是個喜歡偷奸耍滑的人,但凡是有辦法用彈弓子遠端偷偷打別人,就絕不衝上去和別人肉搏,這是他的操守。
海軍還沒玩利落呢,又開始琢磨空軍了。可惜不管是滑翔機還是滑翔傘或者熱氣球,都不足以代替戰艦,因為它們都缺一個關鍵的東西,就是動力。沒有動力,光靠風力無法控制方向,就無法主動進攻。動力這個玩意,洪濤上上輩子豁過車、上輩子玩過帆船和飛機,不管是汽車發動機還是船用、螺旋槳發動機都接觸過,還能簡單維修保養。如果給他一套現代機加工裝置,他肯定能鼓搗出來,效能不見得有多好,但絕對能用,而且現在已經有了混合油做為燃料,理論上講是可以的。
但理論上講這句話太害人了,理論和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