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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險家號船體太小,就算加上尾部拖著的那艘小船,也裝不下這條十多米長的大鯨魚,要先把它拖到沙灘上,然後把魚皮剝下來,再把脂肪層切成塊兒,除了魚皮、鯨鬚、脂肪層和一部分魚肉之外,骨架、內臟和大部分魚肉都不得不捨棄。這種露脊鯨死後會一直浮在水面上,可是洪濤無法用船拖著它走,一是拖不動,二是拖不了一會兒,就會有鯊魚和海狼衝上來撕咬,就像老人與海里描述的一樣,能拖回去的估計只有一個骨架子,啥都剩不下。
“上船吧,再裝我們就沉了……”說不貪心是假的,看著一沙灘的魚肉,探險家號都快被壓沉了,泊蛟和黃海還在往上搬呢,洪濤也是咬了好幾次牙,才下達了放棄的命令。
從西沙群島到西瑁洲,不到400公里的航程,空船的時候風向合適探險家號一天就能跑完,可是滿載的時候,不管風向多給力,小船就和固定在海面上一樣,磨蹭了兩天多才見到了小島。這也就是海況比較給面子,稍微刮點風,洪濤就得把船上這些臭氣沖天的肉塊扔海里去。
“快卸船!拖久了全曬臭了,趕緊開工啊!”洪濤討厭這些魚油,泊福他們卻視之為珍寶,連自己女兒都沒多看一眼,只是數了數船上下來的人是五個,都不缺胳膊斷腿,之後便開始指揮者島上的各家人開始卸船,把這些粉紅色的臭肉趕緊放到陶甕裡去加熱,這不是臭肉,這都是銅錢!
“溫伯,您就別跟著湊熱鬧了,帶著孩子先去造船吧,這次我才拉回來一半兒不到的鯨魚,剩下的全扔在甘泉島上了,船太小,帶不動了啊!”看到溫老二、溫老大也帶著家裡的孩子趕來幫著卸船了,洪濤立馬就停住了回家的腳步,把他們全都擋在了碼頭前。
“對對對!造船要緊、造船要緊,快回去!”黃海一聽說鯨魚才弄回來一半兒,心痛萬分,要不是他不會木匠活,恨不得也跑去幫著溫家幹活。
隨著捕鯨船的到港,島上又升起了縷縷青煙,沙灘上再次瀰漫起那股子腥臭的味道。8個大陶甕一溜排開,下面的柴火日夜不停,不光各家婦女都投入到了熬製鯨油的工作中來,除了溫家的青壯和洪濤兩口子之外,幾乎所有人都忙活開了,一罐一罐的鯨油又擺在了碼頭邊上,就等著羅有德的大船來拉。味道對他們而言絲毫沒有影響,與出海捕魚相比,聞點臭味算什麼,在這裡熬魚油多舒服啊,每天還能吃上三頓白米飯,誰再說下海捕魚好,馬上就會被所有人鄙視。這叫什麼?這就叫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再勤勞的民族也過不了這一關。
“今天我們講除法,大家把昨天我留的作業拿出來!”島上唯一安靜的地方就是山腳下的那個小院,二十多個孩子規規矩矩的坐在院子裡,分成了兩堆,洪濤在一邊教數學,陳名恩就在另一邊教識字。由於屋子裡裝不下這麼多人,只能就在院子裡上課,風吹日曬的,孩子們一絲不耐煩都沒有,他們就像是一塊塊乾枯的海綿,碰到一丁丁點水份,也要吸到自己身體中去,絕不浪費。
可惜的是,教育這個工作是個長期積累的過程,就算他們全是神童,洪濤也無法在一個月裡教出一批初中生水平的孩子。沒錯,只要部分課程夠初中水平就可以畢業了,洪濤的要求就是認識500個日常用字,可以用自己聽得懂、看得明白的語言簡單的描述一件事足矣。數學只要部分達到初中畢業水平就夠了,物理和化學暫時還不能開課,除了沒有試驗裝置之外,更沒有一個適合的環境。在大宋朝給孩子們講地球是圓的,講牛頓定律,孩子們要問牛頓是誰,自己咋說?總不能都說是澳洲人吧,小孩子可以騙,大人騙不過去啊。
洪濤培養的只是一群未來的船長,更進一步的人才儲備他現在還顧不過來。新船正在鋪設船板,再有1個多月就基本完工了,他不光要給孩子們上課,還得抽空去培訓新船員。如何讓泊小二他們這群成年人遵守自己定下的規矩也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泊蛟能不能指揮得動他那些叔叔大爺,是他能不能當探險家號船長的關鍵。
在百忙之中,洪濤還要不時的去玻璃窯那邊幹一點自己事情,燒玻璃遙遙無期,洪濤又不忍心讓羅有德這些投資全打了水漂,雖然羅有德沒埋怨過一個字兒,但雙方合作總是有去有回的,平白損失投資,放到誰身上都不樂意。不說是人家涵養好,裝不知道就是自己人品差了。
用什麼補償羅有德呢,洪濤決定從熬製鯨魚剩下的那些油渣子下手,看看能不能搞出肥皂來。肥皂怎麼做,高中化學裡學過,原料是燒鹼、動物油脂、食鹽和酒精。目前動物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