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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部分

一份黃金詔書,承認了條頓騎士團國的領地。

於是條頓騎士團的主力就全跑到波蘭境內,去和普魯士人打仗了,順便吸收更多的宗教狂熱份子和投機者加入騎士團,慢慢的擴張了起來,還合併了利沃尼亞一個叫做寶劍騎士團的組織,有點兵強馬壯的意思了。

不管是醫院騎士團、聖殿騎士團還是條頓騎士團,都是一種很特殊的組織。它們最開始是本著救護、守衛、幫助的原則建立的,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組織不斷增強,機構也越來越龐大。名義上還是由教皇直接領導,但教皇根本領導不了他們。他們既不歸屬教會領導又不歸國家管理,成了獨立於教會、國家之外的第三種組織。

最開始他們是幹著僱傭軍的活兒,哪兒有異教徒戰爭,他們就談好條件過去打仗,順手掠奪當地財富,再接受僱主的賞賜。等十字軍國家建立起來之後,他們就有了自己的活動基地,並以四個十字軍國家為基礎,慢慢的向各行各業滲透,不光是舞刀弄槍了,還參與阿拉伯世界與基督世界的生意往來,買賣做得很大。聖殿騎士團在威尼斯有很多產業,中東地區的棉花、糖大部分都控制在他們手中。熱那亞這邊也有醫院騎士團摻合,兩邊為了做買賣還經常發生小規模衝突。

他們不光做買賣,還變向的發放貸款,比如說聖殿騎士團最終被法國國王剷除,就是因為他們是法國國王最大的債主。國王根本還不起這個錢,最終想了一個和薩達姆一樣的辦法,直接聯合教會把聖殿騎士團給滅了,這樣不光能賴賬,還能透過查抄聖殿騎士們的產業大撈一筆。所以說薩達姆並不是第一個國家賴賬者,科威特也不是第一個悲催的債主。薩達姆只不過是在學法國國王而已,但是沒玩好,失敗了。

作者比較傾向於這種說法,凡是現在發生的事情,都能從歷史長河中找出先例,很多事情就是換湯不換藥。中國的古人不是也雲過嘛,說歷史就是一面鏡子,照一照就知道真相了。

“咱們這才叫烏合之眾呢!三撥人三個心眼,居然還能打勝仗,真是邪門了!”條頓騎士團和其它兩個騎士團的來龍去脈,當然還是卡爾這個歐奸為洪濤提供的,此時他們倆就站在金河號的艉樓上看著從巴勒莫港口駛出來的一艘又一艘熱那亞縱帆船發表議論呢。

赫爾曼是來了,但是他帶回來這一百多騎士和八百名步兵都是東拼西湊的僱傭軍,真正的條頓騎士團員沒幾個。他的主力正在和普魯士人搶地盤,就算他願意召回來,人家也不會回來的。更何況這件事兒還不能明著說,三大騎士團再獨立,名義上畢竟也是教皇直接領導的,你去支援教皇最大的敵人之一弗雷德里希二世可以,但是別張揚,別讓教皇抓到把柄,否則真把教皇逼急了,把騎士團全開除出教會,那就不好玩了。

歐洲人這一點很有意思,他們只遵守表面協議,並不追究實質意義,這好像也是契約文化的一種副作用。比如說曾經有一位法蘭克貴族,向法蘭克國王宣誓效忠,但他又收了英格蘭國王一筆錢,讓他在英法戰爭中放水。這事兒要是擱在中國,這位貴族肯定得選邊站隊,你要不收了錢就辦事兒,要不把錢一交保持忠誠,人品太次的就收錢不辦事,反正就是這麼三條路。

但這位貴族有第四條路可選,他手下有一千人的軍隊,當英法兩國打仗的時候,他派出去八百人支援英國國王,這是當初收錢時約定好的,沒違反約定吧?然後他自己帶著剩下的二百人站到法國國王的隊伍裡,再去和英國國王作戰,這是他對法國國王應盡的義務,也沒違約!當初宣誓效忠的時候,只是他一個人宣誓了,並沒代表手下一千人一起宣誓,那一千人是向他宣誓效忠,並沒向法國國王宣誓。看到了吧,在歐洲有些道理和在中國不一樣,人家兩邊押籌碼,而且是明著來,結果是誰也不能指責他人品不好。

現在赫爾曼玩的就是這一招,他不以條頓騎士團的名義參戰,但實際上這些人又是他找來的。只要他不被抓到,教皇就拿他沒轍,因為這支隊伍是打著帝國旗號,是神聖羅馬帝國的軍隊,和條頓騎士團一毛錢關係沒有。按照卡爾的介紹,歐洲各個公國、候國、王國之間的戰爭,很多時候都是這樣打的,打著打著都亂套了,有的直接捲鋪蓋回家不幹了、有的臨陣倒戈叛變了,真正堅持到最後的十不存一。往往一場一萬人對一萬人的大戰,打到最後就剩一千人對一千人了,殺了半天,雙方死傷各五十人,然後停戰過半年再打,因為沒糧食了,還得回家徵稅收糧食去。

“其實不止三撥人,赫爾曼早就通知了醫院騎士團,讓他們別參加這次戰鬥,如果非要參加,就派點邊緣騎